[續迷情之夜03、誤會上一小節]那致命的膠囊,想著她死定了。
“如果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我將給你這個,讓你吐出膠囊。”他給她看一小塑料瓶裏裝著的吐根糖漿,那也是他從他的運動包裏掏出來的。“如果你合作,這東西在你胃裏待不了十分鍾,當然,你也可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而不用吞下這玩意兒。”
“我不知道你想要知道什麼,我不是你所認爲的人。”
“謊言只會害你送命,安吉拉,我知道你是派來暗殺我的組織的一員。現在的形勢已經逆轉了,除非我會給你一次搏鬥的機會。”
“我不是什麼組織的一員,”她再次說道,不顧一切地想要他聽下去,“我什麼都不是。”
“而我不相信。”
她看著他的雙眼,大聲的申辯漸漸變成一陣無聲的低語,只因她明白過來,他根本不相信她只是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闖入了一個錯誤的地點。
幾年前她曾遭遇過死神,但最後除了一個被撕裂的指甲外,毫發無損。當她看到雙輪拖車向她沖來的一瞬間,她意識到要麼駛離路面,要麼與它迎頭撞上,她以爲她一定會完蛋的。當她的車飛離路面,在空中翻轉,滑下路堤時,生命中的點點滴滴在她眼前閃過,那些圖像是如此的鮮明而真實,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過去生活中的快樂時光都會伴隨著她。當她清醒後,那些圖像仍然伴隨著她,長達幾個月之久。
但這次不同,也許是因爲她有二十分鍾,而不是在不可避免的命運中所擁有的珍貴的一兩秒鍾。在這二十分鍾內,她的大腦裏不會有過去與未來,只會是亂成一團漿糊。
她把目光從那個可怕的白死神
收回來,轉向他的眼睛:“我不會吞下它的。”
他唱歎一聲,再次從口袋裏掏出一小塑料瓶,打開蓋,他移到她身邊,壓住她的
以防她逃掉。“安吉拉,你知道我能讓你吞下這東西,只要捏住你的鼻子,把它塞進你的嘴裏,直到你咽下去就行了。”
她無助地搖著頭,如果他要殺死她;她是不會讓他幹的。眼淚順著她的面頓流下。此時,占據她腦子的唯一念頭就是,她太合了,在浴室時她就該哭出來的,這比維持她的尊嚴更重要,如果她知道這是一件利害多麼重大的事,她就不會白白放過以情打動他的機會。
如果她清楚地知道,而不僅僅是懷疑這個夜晚會以這樣的結局收尾,她就會在每次他叫她閉嘴的時候大喊大叫,至少,她不必花二十分鍾來等死。
如果她能讓一切重來,她根本就不會拾起那只槍,她會待在她的車裏,蒙上眼睛,堵住耳朵,假裝她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事都不會有了。就像森林裏倒了一棵樹,而過客是不會去注意它的。
他把放在
頭桌上,伸出硬硬的手指,捉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你知道我還可以把它放在你身
的另外兩
地方,會産生同樣的效果,但我希望我們能做得文雅一點”
她沒有馬上明白過來,之後她領悟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一直困擾她的那種熟悉的尊嚴懲與羞恥感的混合。她大怒道:“這個合適。”這回答很荒謬,但的確是她腦子裏産生的第一個念頭。這回答引起了他一陣大笑,使她大爲震驚,情不自禁停止了流淚。
他舉起膠囊富了看,再看著她道:“我認爲是可以的。”
他把手從她臉上拿開,很快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撫去了剛才的表情。不等她想到別的話題,他拿過運動包,從望面摸出一小管凡士林油膏。
“那包裏有什麼東西是你沒有帶的?”她問道,看著凡士林油膏,她知道她必須吞下那該死的東西,而不能讓他把它塞到她身k 別的什麼地方。
他的目光堅定、深不可測,“我沒有更多的時間可費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嗎,安吉拉月她保持尊嚴地沈默著,心中抱一絲希望,希望他只是說說而已。公然反抗他到底的想法給她帶來一絲快感,但她不能這麼做。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竭力趕走現在開始占據她整個思想的一種不真實感覺。沒有動靜,她睜開眼睛,發現他還在那兒,提供給她死與不死的選擇。
她舔舔嘴,張開嘴,當他把那東西放在她
頭上並叫她吞下去時,她盡量克製住惡心,並拒絕吞下去。他端起
,送到她
邊灌進去,讓她面臨要麼吞下去、要麼被嗆死的選擇。它滑下她的喉頭,最終不可避免地,被自己的喉頭肌送了下去。她懂得這些肌肉的知識,是從她五年級科學課上的一次實驗中學到的。在那個實驗中,吉米。卡魯瑟斯頭朝下立著,在無重力狀態下演示百咽動作。她仿佛還能聽到班上孩子們看到吉米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時發出的大笑聲。
重力以它自己的力量對他産生了影響。
她感到一塊布擦過她的下颏,那是那男人用單的一角擦幹濺出來的
。她不知道關于吉米。卡魯瑟斯的回憶是否意味著那些美好往事開始在她腦海裏重演。如果是的話,她希望那閃回的片斷內容更好一些,因爲吉米是一個令人討厭的男孩,長大後也是一個相當討厭的男人。
他放開她的腳,看著表,坐到的另一頭,“作爲開始,安吉拉,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和康斯坦丁在一起時用的名字呢?”
“我從未見過任何叫康斯坦丁的人。”她知道,說真話並不能救她,但她想不出任何更好的回答,這總比沈默地等死好。
“那麼你通過誰和康斯坦丁聯系?”
她認真地想了想,讓思緒抓住他的問題,而不去想她胃裏正在發生的事。康斯坦丁?對了,有一個君士坦丁堡,但那是一個地方,而不是一個人,她懷疑他是否會對此感興趣。康斯坦丁還是一種鋅鋼合金——她知道這個,得感謝去年她參加的一次地礦會議——但她還是不認爲這會對他有意義。
她不知道這大劑量的可卡因會在什麼時候滲進她的血管。她僅有的毒品知識,只告訴了她上瘾者的吸毒後果,但她不知道身在臨死前會有什麼反應,特別是在被迫吞下毒品後。她會滿腦子恐懼,渾身劇烈抽搐,受到傷害嗎?或者只是睡過去,讓白
死神——可卡因,用一陣寒冷平和的大雪淹沒了她?
“安吉拉。”
她擡眼一看,想起她還沒有回答他。“我從未聽說過康斯坦丁,也從未見過什麼代表他的人。”
“你用的是什麼名字?”
“我一直用的那一個:安吉拉。佛格森。”她移動了一下,想爲她的手找一個更舒服一點的位置,此時,她意識到她的手指已經麻木了。有那麼一瞬間,她驚恐地認爲那是可卡因所致,隨後,當新的位置使血液流通,從而引起陣陣刺痛時,她心裏平靜下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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