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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無定事》楔子

第2小節
西德尼·謝爾頓作品

  [續世無定事楔子上一小節]佩姬·泰勒醫生殺害了她的病人約翰·克洛甯。她不僅僅犯下了謀殺罪,而且她之所以要殺人是爲了一筆錢……一大筆錢。她爲一百萬美金殺死了約翰·克洛甯。”

  “請相信我,在你們聽到全部證詞之後,你們將毫不費力地發現佩姬·泰勒醫生犯有一級謀殺罪。謝謝各位。”

  陪審團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但所有成員都在引頸而望,期待著下文。

  格斯·維納布轉身面向法官。“如果法官大人恩准,我願傳喚加裏·威廉斯,作爲本州的第一位證人。”

  證人宣誓入座後,格斯·維納布開始發問,“你是恩巴卡德羅縣立醫院的醫護員嗎?”

  “是的,完全正確。”

  “約翰·克洛甯去年住進醫院時,你在3號病房工作嗎?”

  “是的。”

  “你能告訴我們是哪位醫生負責爲他診治嗎?”

  “泰勒醫生。”

  “你如何看待泰勒醫生和約翰·克洛甯之間的關系呢?”

  “反對!”艾倫·培恩一下站起來。“控方在誘使證人做出推論。”

  “反對有效。”

  “那就讓我換種方式來問。你曾聽到過泰勒醫生與約翰·克洛甯之間的談話嗎?”

  “噢,那當然。我就是不想聽也不行。因爲我整天都在病房裏幹活。”

  “你是否把這種談話稱爲友好交談?”

  “不,先生。”

  “是嗎?你爲什麼這樣說?”

  “好吧,我記得克洛甯先生住院的第一天,泰勒醫生開始給他檢查身ti時,他說……”他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能不能重複他說的話。”

  “說下去,威廉斯先生。我想這庭審室裏沒有小孩子。”

  “好吧,他叫她別用那雙該死的髒手碰他。”

  “他對泰勒醫生說這話的嗎?”

  “是的,先生。”

  “請向法庭陳述你還看到或者聽到了什麼別的沒有?”

  “好的。他總把她叫作‘那條母狗’。他不准她靠近自己。不管她什麼時候走進病房,他都會說這樣的話,‘那條母狗又來了!’或者‘叫那只母狗別來煩我’或者‘他們幹嘛不給我找個真正的醫生來?’”

  格斯·維納布停頓了一會兒,朝泰勒醫生坐的那邊瞄了一眼。陪審團全ti成員的眼睛也跟著望過去。維納布搖搖頭,似乎很悲戚的樣子,然後轉過身來面對證人。“在你看來,克洛甯先生是不是那種想給泰勒醫生百萬美金的人?”

  艾倫·培恩又站起來:“反對!他又在誘使證人做出推斷。”

  揚法官說:“反對無效。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艾倫·培恩朝佩姬·泰勒看了一眼,然後倒在椅子裏。

  “不,決不。他對她恨之入骨。”

  阿瑟·凱恩醫生坐進證人席。

  格斯·維納布說道:“凱恩醫生,當發現約翰·克洛甯因靜脈過量注射胰島素而被謀——”他看了一眼揚法官。“……被殺死的時候,你是醫院當班的負責醫生,這是否正確?”

  “是的。”

  “你後來發現泰勒醫生應對此承擔責任。”

  “完全正確。”

  “凱恩醫生,我將向你出示泰勒醫生簽署的正式的醫院死亡報告書。”他拿起一張紙,然後遞給凱恩。“請你大聲念一下好嗎?”

  凱恩開始念起來:“‘約翰·克洛甯,死亡原因:心肌梗塞並發肺栓造成的呼吸停止’。”

  “用非專業語言怎麼說?”

  “報告書說病人死于心髒病突發。”

  “這份文件是泰勒醫生簽署的嗎?”

  “是的。”

  “凱恩醫生,這就是約翰·克洛甯的真實死因嗎?”

  “不,是過量注射胰島素造成了他的死亡。”

  “所以,泰勒醫生以致死劑量注射了胰島素,然後又僞造了死亡報告書?”

  “是這樣的。”

  “你于是向醫院院長華萊士大夫彙報了,他又向上級做了報告?”

  “是的,我覺得這是我的職責。”他的聲音很響,義憤填膺。“我是名醫生,我認爲在任何情況下都決不能奪去另一個人的生命。”

  下一個被傳喚的證人是約翰·克洛甯的遺孀。黑茲爾·克洛甯不到40歲,火紅se的頭發,樸素的黑yi之下仍顯露出肉感的ti態。

  格斯·維納布說:“我知道這對你會是多麼悲痛,克洛甯夫人,但我還是不得不要求你向陪審團描述一下你和你死去的丈夫之間的關系。”

  寡婦克洛甯用一塊花邊大手帕抹抹眼睛。“約翰和我的結合充滿愛情。他是個好得不得了的人。他常常對我講,是我給他帶來了唯一真正的快樂。”

  “你和約翰·克洛甯結婚多長時間了?”

  “兩年。但約翰總是說這兩年就像是在天guo裏度過的。”

  “克洛甯夫人,你丈夫是否曾經和你議論過泰勒醫生?是否告訴過你,他認爲她是很了不起的醫生?或者她給他幫了多大的忙?或者他有多麼喜歡她?”

  “他從來沒有提起過她。”

  “從沒有?”

  “從沒有。”

  “約翰有沒有議論過要把你和你兄弟從遺囑中排除出去?”

  “絕對沒有。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慷慨大方的人。他老是跟我說,沒有任何東西不是留給我的,當他去世的時候……”她的聲音哽咽起來。“當他去世的時候,我會成爲一個富有的女人,還有……”她說不下去了。

  揚法官說:“我們現在休庭15分鍾。”

  傑森·柯蒂斯坐在庭審室的後排,滿腔怒火。他不能相信這些證人們對佩姬的談論。這是我心愛的女人,他想著。這是我即將要與之結合的女人。

  佩姬一被捕,傑森·柯蒂斯馬上就去監獄裏探望她。

  “我們要鬥下去,”他深信不疑地向她保證。“我要給你找guo內最好的刑事辯護律師。”一個名字立刻從腦海裏蹦出來。艾倫·培恩。傑森就去見他。

  “我一直在追蹤報紙上關于這個案子的報道,”培恩說。“新聞界已經判定她圖財害命,謀殺約翰·克洛甯而有罪。再說,她自己也承認殺了他。”

  “我了解她,”傑森·柯蒂斯對他說。“相信我,即使佩姬會這麼幹,她也決不是爲了金錢才這麼幹的。”

  “因爲她承認自己殺死了約翰·克洛甯,”培恩說道,“所以我們在這裏能提出來的便是安樂死的問題。出于仁慈目的的殺人在加利福尼亞州是犯法的,其他大多數州也是如此。但是關于這種安樂死有許多複雜而又矛盾的情感。我可以拿南丁格爾聽到上蒼的啓示等等胡說八道來證明這樣做有充分的理由。但是現在問題在于,你的愛人殺死了一名病人,這個病人在他的遺囑裏留給了她一百萬美元啊。到底哪個在先,是先有小ji還是先有ji蛋?她是在殺死他之前就知道這一百萬美元的,還是在這之後?”

  “佩姬事先對這筆錢的事是一無所知的,”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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