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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級病毒》第十三章

第2小節
約瑟夫·麥克科密克作品

  [續第四級病毒第十三章上一小節]簽證,所以當我們抵達日內瓦時,世界衛生組織給了我們聯合guo的護照和簽證。羅伊和我趕上了星期五下午去紐約的航班,聯系了從肯尼迪guo際機場起飛到日內瓦的航班。我最耽心的是怕在沿途哪個地方丟掉了行李,把我們留在蘇丹中鄒,除了背上背的外,沒有供應品,沒有換洗yi服。我們是幸運的,或者無論怎麼說似乎是幸運的。我們在路上沒有丟失行李,還莫名其妙地被航空公司安排在頭等艙,給了我們一頓美餐,這可能是我在飛機上所吃過的最好的一頓飯。

  但是我們兩人都感覺難以享用這麼好的飯菜。這也許是最後的晚餐。

  第二天早晨,我們在日內瓦一出海關,就叫了一輛出租汽車直奔世界衛生組織總部,聽取情況介紹。我們只有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了。去喀土穆的瑞士航班下午就要起飛,因此我們必須在三點鍾回到機場,趕這一趟航班。聯合guo的一些大樓巍峨壯觀,座落在一個大公園裏的一片精心養護的草地上。出租汽車經過一連串白se的辦公大樓,最後到達了盡頭,我們在這兒下車。世界衛生組織總部使參觀者感到是一座十分擁擠的房子,沒完沒了的過道和自動扶梯。這是一個能使人在裏面迷失幾天走不出來的地方。我們到了四樓,那裏是傳染病部。病毒組的組長保羅·布雷斯(paul bres)和他的助手法克裏·阿薩德(fakhky assad)在那裏歡迎我們。這兩人非常不一樣。保羅是地道的法guo人,法克裏則是地道的埃及人。保羅沈靜、穩重,而法克裏則熱情奔放,雖然這是我第一次與保羅會見,但已久聞大名。1976年他和一個小組去過蘇丹,但我想他沒有到過恩紮拉。不過,他的職位使他了解我們爲何而來。他50多歲,灰發修剪得很短,穿著保守,有優越感,很像一位法guo陸軍在海外服過役的前上校。他一生專門從事節肢動物傳染病毒——由節肢動物傳播的病毒——的研究,特別是黃熱病。這一專業使他跑遍了西非,在他的專業旅行中,確實參與了尼日利亞對拉沙病毒最早的搜尋工作。他把自己恰當地看做是法guo在熱帶醫學實踐方面留下的遺産的繼承人。但是,像大多數傳統一樣,他也有其弱點。他的模式是軍事化的,因此沒有大多的靈活xing,甚至在最需要靈活的地方也不靈活,但這不等于說他缺乏某種力量。專製的模式能保證把調查研究組織得格外好。在這方面,不幸的是法guo當時沒有派人去蘇丹。

  與保羅相比,阿薩德是一個圓胖的、愛喧鬧的人,一頭波lang式的濃密的灰白頭發,很有幽默感。他的笑聲可以用裏克特震級來測量。他的秘書瓊(june)後來告訴我們,憑他在過道裏能産生回響的笑聲她就知道他在哪裏。他總是樂于助人,非常好奇。他渴望學習,這使得他與保羅明顯不同。保羅表現出好像沒有他不知道的事。他們的區別還表現在他們的穿著上:保羅喜歡se彩暗淡的服裝,而法克裏的yi著則像是萬聖節前夕穿的yi服。他最愛穿耀眼的鑽seyi,系一條同樣引人注目的圍巾而不是領帶。法克裏在與我共事的人中是令人最愉快、最善良的一個。在世界衛生組織中,他會繼續大力促進對出血熱的研究。因爲以前我們彼此都沒有在一起共過事,因此我們小心翼翼地彼此繞了一會彎子。保羅和法克裏開始講到那時爲止他們所聽到的情況。園爲我對恩紮拉地區了解,他們要我講講對這個地方的看法。

  我說:“根據我的經驗,我們很可能看到許多很分散的病例,這對診斷、檢疫或防止病毒擴散沒有什麼幫助,或根本就沒有幫助。由于這一地區實行了封鎖,對我們來說,政府使事情更加複雜化了。”

  我們都認爲,由于信息不足,很難了解疫情爆發的範圍,又由于切斷了對該地區的所有貿易,我們可能會發現要把我們的供應品帶進這個地區也有困難。保羅和法克裏非常關心我們的後勤,如何使我們的設備能完好無損地進入蘇丹南部。他們對世界衛生組織在喀土穆的當地代表有些擔心,顯然那位代表會覺得自己的重要xing會受到很大損害,因此與他打交道時要拐彎抹角,要有適當的禮儀,要有一點炫耀。他們擔心他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會是個障礙。

  1976年爆發過流行病後,世界衛生組織采取預防措施,貯存了一些物資,因爲類似的考察隊可能需要它們。他們帶我們到了貯藏室,裏面有起保護作用的紙yi服和塑料工具,等等。還發現了幾個遮蓋整個面部的、預防有害生物物質的面罩——樣子很難看,戴起來非常不舒服,它們像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用的防毒面具。可是,我們以感激的心情拿了一些面具與保護xing的工具,把它們與海倫爲我們包裝的物品放在一起。沒有時間了,我們急忙趕往機場,登上了去喀土穆的航機。

  有了1976年埃波拉病毒傳染爆發的經驗,我們知道,我們必須作好准備,以防小組成員在蘇丹邊遠地區感染了埃波拉。我們已和比利時駐喀土穆大使館以及聯合guo開發計劃署作出安排,如果一旦發生了這類事件,與“疾病控製中心”聯系。同時,我們決定,撤退最好是從歐洲派一架飛機來協助進行,飛機到達蘇丹之前,可先在開羅稍停,把存放在那裏的現場隔離箱帶來。要防止與病人接觸的任何人受到感染,隔離箱是必需的。這樣,我們就有理由相信,出發之前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可靠的計劃。

  事實很快證明我們錯了。

  到達喀土穆時,我們爲自己鼓鼓氣,以便會見保羅和法克裏所介紹的那位自命不凡的、固執的官員,但我們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他正好外出了,而是由他那非常討人喜歡的助手前來迎接我們。他告訴我們所有到恩紮拉的航班(本來就不多)都取消了,因爲政府設立了防疫線。由于有流行病,去南方的航班已受到限製,去朱巴——離恩紮拉最近的城鎮一一的最後一次航班在兩小時內就要起飛。也不知道是否很快還有另一次機會。我們必須迅速作出決定,這真是進退兩難。本來我們以爲在喀土穆會有足夠的時間收集更多的有關流行病的信息,弄清當地的政治情況。最後我決定獨自前往朱巴。了解一下那裏的形勢。從那裏,我可以盡一切努力找到去恩紮拉的交通工具。我將羅伊留下,收集世界衛生組織爲我們在喀土穆存放的防護yi,期望晚些時候我們在恩紮拉相會——假定他能夠到達那兒。

  蘇丹航空公司不能算是世界上主要的航空公司,甚至不能與塞內加爾航空公司、布魯斯(br0usse)航空公司(紮伊爾)和塞拉利昂航空公司(現已停業)這些無名的航空公司相比。不管有多少經驗,也經受不了這次飛行給我們這些可憐乘客帶來的神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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