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不知不覺中過得很快,轉眼又到了劉曉慶的生日。
記得在我們相愛的時候,我曾經跟劉曉慶說,以後不管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在哪裏,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就是在外,我也要坐飛機趕到你的身邊,在那以後,幾乎她的每一個生日,我都是和她在一起過的,僅有上一年,我實在趕不回來了,只好讓她一個人過了那個生日。爲此,好長一段時間裏我都覺得對不起她,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呢?
現在,又到了她的生日。可是,我在不在她的身邊對她來說也許已經不重要了,但那份食言的歉疚依然纏繞著我,讓我怎麼也擺不了。
于是,我去了花店,花四百塊錢爲劉曉慶訂了一個花籃,雖然這個多余的舉動又使我囊中羞澀,但我仍執意要選一個最好的花籃,爲什麼這麼做,自己仍有一點想不明白,我全神貫注地注視賣花姑娘的一舉一動……
在花籃好的那一刻,我覺得好像太陽一下下來到了我的身邊,周圍明亮極了,我自己也禁不住笑了起來。我知道,劉曉慶一向喜歡漂亮、愛熱鬧,看到這些花,她上一定會開心的,那麼,我對她的歉疚之情也能減弱一些了。
我讓花店把這個花籃送到了北京飯店劉曉慶的一個朋友宋小那裏,托她轉交給劉曉慶,不知道在那個生日裏,劉曉慶是否收到了我的祝福……
花籃送走了,官司還是要打的,
雙方在緊鑼密鼓地忙于取證,找對自己有利的證人…
劉曉慶是想證明我們倆的確格不合,我如何對她不好。遺憾的是,她找到的證人都是《無情的情人》的演職人員,而這些證人們所能提供的證據都是在阿壩拍戲時我和劉曉慶的一次次因爲工作發生的爭論。但那時,我和劉曉慶還
于同居階段,如果在那時她就感覺到我們
格下合,幹嗎後來還要和我結婚呢?我們是在辦離婚案,卻把結婚以前的故事拿出來做證據,這難道不可笑嗎?
這些證人都曾是我和劉曉慶共同的朋友,于是在他們之中。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表現。有許多人死話要作這些證言;還有一些人給兩個人都作了證言,當這兩份截然不同的證言出現在律師面前的時候,它的價值自然也就煙消人散;另外一些人,想表現自己對劉曉慶忠心耿耿,竟然按照律師的要求編造了不少莫須有的故事,但他們這樣的趨炎附勢不過使自己成爲劉曉慶暫時利用的棋子,因爲她也明白,當事情結束以後、這些見利忘義、沒有主見的人是不能作爲朋友信任的。
在那個階段,我對友誼似乎有了更多的認識,對朋友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我還有很多始終和我站在一起的朋友,他們相信我是對的。願意爲我伸張正義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甚至很多從未謀面的朋友都慷慨相助,我一直很感謝他們.我知道這樣的友誼是非常珍貴的,特別是在現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裏,這種真摯的友情顯得猶爲可貴。
對于我們的婚變,最爲義憤填膺的還是我在哈爾濱的李叔叔。許多年前那次使我和劉曉慶的故事引燃的尋火索一一一“美的旋律文藝演出”就是他一手策劃的。當時我和劉曉慶的如膠似漆他至今仍已憶猶新,所以對于今天的變化,他怎麼也無法相信,更加氣不打一出。
由于快到元旦了,黑龍江省要舉辦一場晚會,所以,李叔叔也把我請了去。
原來的一○七賓館已經改造成和平賓館,原來三○九房間的那個位置上,蓋起了和平賓館的會堂。
站在院子裏,那所有昔日發生過的事情並沒有隨著賓館的改造而消失,舊地重遊使許多往事更加鮮活地湧了過來。這也許就是觸景中情吧
每一秒鍾都曆曆在目的滋味確實讓人感到無比難受。哎,我已經不再擁有了?
回到房間,我這種淡淡的憂傷並沒有停止,反而産生了另一個問題:我對同屋那個年輕的歌手莫名其妙地厭煩起來。這也許是因爲和劉曉慶分開以後,我已經習慣了獨的緣故吧。我禁不住躺在
上,望著天花板……
這裏是什麼地方?
一望無際碧綠的草原,上面灑滿了各種顔的鮮花,由于一朵自雲在大空飛快地掠過,使太陽光在這些鮮花上奔跑,惹得人們不住地瞎笑著。
這是哪裏?阿裏河?還是阿壩?
腳下的白沙地還滲著,剛剛雨過天晴。哦,是阿裏河,那個我曾經理過發的理發店.劉曉慶從裏面笑盈盈地走出來…
唯!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她穿著一件帶格的西裝,卻把裏面大大的領子翻在外邊,前還系了一根紅絲帶,紮成蝴蝶結的樣子。這是什麼打扮?
她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裏,來了一頓西式狂吻,使我非常非常難堪,不時轉頭看看周圍有沒有攝製組的同事。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但奇怪的是,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們的舉動。
她又是那樣一臉燦爛的笑容,象一攤泥一樣靠著你,抓著你的手,一邊嘴裏“庫庫”地叫著,一邊擰你的手指頭,動作很大,可是一點也不疼,她是故意裝成這個樣子的,其實手底下很有深淺。
我低頭一看,怪了,怎麼穿著這麼短的一條裙子?短得連裏面的內褲都遮不注,又不知從哪搞到的一雙哥薩克的皮靴。
我擡起頭來看她,可不知爲什麼,她扭過頭去不讓我瞧,說馬上就要開機了,就倏地一下離了我的懷抱…
我連忙跟她一起往前跑,因爲我想把剛剛做熟的螺獅送給她,可是,當我抓住她、她回頭看我的時候,我卻突然發現,這不是劉曉慶,而是我的第一個妻子趙雅氓。
驚得我連忙睜開眼睛,原來,是個夢。
在分別後的日子裏,我經常會做這樣的夢…
說來真奇怪,生活裏越沒有什麼,夢裏卻頻繁出現。生活裏已經躊躇相見了,夢裏卻偏偏風情萬種、百般柔媚……
那時候,這種甜蜜的夢總是很有規律地在每個月固定的那三五天出現在我的睡眠裏,我也幾乎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不管我什麼時候醒來,只要把夢裏那最後一幀畫面記住,然後去幹自己該幹的事,回來以後再重新想一下剛才結束的畫面,于是閉上眼之後,那個夢就能夠續上,就好像我們做導演的能夠把斷斷續續的畫面接成完整的影片一樣。
有時候,半夜回來,不想續夢了,就呆呆地坐在上,看著窗外,那甯靜的月光可以使我漸漸地把煩惱忘掉。
《我和劉曉慶——不得不說的故事》我心依舊在線閱讀結束,下一章“我的老大哥”更精彩的內容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