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我們又去演出了,還是一場接一場的。
我提著一個黃的軟包,裏面裝著我們四
走穴賺的錢。哈哈,這些錢裝了滿滿的一箱子。那時候,還沒有一百元的大票,而且劇場結賬時,有很多都是五毛的、一塊的,所以盡管我們的包
積很大,但實際上錢並不多。不管怎樣,這個包還是成了我們最重要的東西。
劉曉慶曾經問過我:“萬一觀衆圍觀,你先救誰?”
啊啊,這很像《原野》的那個片段,“救誰,我肯定先救你!”
“錯了,你不要救我,你應該保護好這個包”。
說起來也是一句戲言,但我還是把這個包保護得好好的。不管到什麼地方,不管有多少觀衆,我都自信地一手護著這點家當,一手護著她,從來沒有出過半點兒差錯。
我的這種舉動使好多人都認爲,劉曉慶雇了一個保镖。在一九八三年,保镖這個詞太陌生了。
演出帶給我們那麼多金錢,帶來了那麼多興奮,可是這時,有人從北京打電話來告訴我們說,《我的路》挨批了!
盡管消息還不大確切,但仍舊在我們的心裏蒙了一層影。我們興奮的情緒低落了下來,但是,我們還要去牡丹江演出。
在牡丹江工人文化宮,我們要一天演五場!在當時,一天五場在中已經是最高的紀錄了,雖然後來這個紀錄被我們自己打破了,但在當時,我們爲了這個一天五場不得不吃在臺上,睡在臺上。
牡丹江的演出結束了,我們坐車回北京,而我呢,要在中途經過長春的時候下車,回廠裏。
在車上,劉曉慶一遍一遍地教我那首很好聽的歌:
在這靜靜的小屋裏,
只有我和你在一起;
在這靜靜的森林裏,
只有我和你在一起;
長春站到了,我不得不和大家一一告別,和演出隊的同志們在一起的合作是愉快的,大家都非常和睦。
又要分手了,劉曉慶到站臺上送我。
啊!長春站。
雖然已經不是一年前的那一個上午,但是時過境遷,天氣還是那麼晴朗。
就在這個車站上,她對我說了使我一生發生轉變的話。
情人離別總是難舍難分的。而我卻不能長久地停留,因爲長春站上有很多人認識我。
我走下地下通道,在第二個站臺上來,想看她一眼,但是,她已經不在站臺上了。我歎了口氣,妄圖甩掉那淡淡的惆怅,又走下了通道。”
當我從另一個站臺走上來的時候,突然聽到遠傳來她的呼喚。我一擡頭,原來,她一直在車廂裏沖我揮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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