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我與拿破侖第一部 馬賽綢緞商之女上一小節],不許下樓。
他們在摟下大事慶祝愛提安的歸來而把我關閉在房中。”他們這種態度未免太不公平了。最初,還是我建議去遇見亞彼特呢!最難受的事就是沒有一個對象和我談論那個青年人,波拿巴。波拿巴,多麼古怪的名字!爸爸早明了沒有談話對象是一種精神的欠缺。不能獲得周圍的人諒解,更是一件苦悶的事。爸爸真有先見之明,也許就因爲這個原故,他才送我這本日記簿吧。
今天一早起身,朱莉和決定要我穿那件令人憎恨的灰
衫,並且要圍上一條三角圍巾。我拉下那條圍巾,朱莉即尖聲叫道。”你怎能穿一件低
服而不戴上圍巾,別人可能誤會你是港口女子的呀。”
朱莉走開了,我即暗暗地偷用她的胭脂。雖然我自己也有一盒,可是我不喜歡那種顔,那是爲小女孩用的,朱莉的一盒理想的多。我曾經在報紙上閱讀到,凡爾賽的貴夫人們化裝時,用十三種深淺
粉和胭脂爲使顔
合調,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
“你又用我的胭脂!我不是早告訴過你,未得到允許是不應當用別人的東西的。”朱莉進房看到我便生氣的叫起來。我急忙拍上粉,用指尖上
,輕輕抹抹眉毛和眼皮。朱莉坐在
邊,用鑒定的目光看著我。我開始放開頭發卷,但我頭發天生硬而不聽話。我正不知如何是好,這時
在外面叫道:“朱莉,那個孩子准備完畢了嗎。如果想兩點鍾到市政廳,我們必須早點用午膳。”我心中越急,頭發越不聽話,我只好向朱莉求援。真奇怪,經她用手指輕輕撫摸兩下,不到五分鍾我的發型頓時改觀,變得非常美麗。我和朱莉說我希望在前額做許多小發圈仿豐丹妮侯爵夫人發式。朱莉道:“我勸你少看那些報紙上無聊的故事。”
“爲什麼?我早知道泰利安釋放美麗的豐丹妮是因爲他愛上她了。”我得意的回答。
“你真是不可救葯!誰告訴你這些事?是廚房裏的瑪莉?”
這時帶著煩惱的音調高聲叫道:“朱莉,那個孩子到那裏去了?”
在我假裝整理脖子上的圍巾時,偷偷迅速地將四塊手帕塞進前。兩塊左邊,兩塊右邊,又被朱莉看到。她用命令口吻說道:“把那些手帕立刻拿出!”我假裝沒有聽見,拉開抽屜尋找革命帽章。在最後一個抽屜裏找到它,急忙佩上,和朱莉飛奔到樓下餐廳。
與蘇姗已開始進餐,蘇姗也佩革命徽章。最初革命剛成功時,每一個人必須佩一個革命章,可是現在除了政府人員或是象我們慾去遇見政府官的人員才佩帶上它。以前我很喜歡這藍、白、紅徽章,但是現在不再喜歡佩帶它,因爲我認爲很不高貴,象是表示一種罪行的忏悔。
飯後,拿出兩只杯子,斟上紅酒分遞給我和蘇姗,向我說道:“喝下去,就會給你勇氣和膽量的。”我喝了一大口,覺得有些粘粘甜甜地。忽然有一種飄飄然飛翔感,使我興奮愉快。回頭看看朱莉,看到她眼裏有些淚光。她擁抱著我,用臉貼著我臉輕輕他說:“歐仁妮,珍重!”
酒使人輕松,忘去憂慮。我用鼻子揉揉朱莉的面頰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是否怕亞彼特議員引誘我?”
“你怎麼成天胡說。”朱莉驚訝說道:“你知道到市政廳去並不是兒戲,而且愛提安被羁留,他們可能……”她停下沒有再說下去。
我飲了一大口酒,看著她眼睛道:“我明白,朱莉,你意思是說犯罪人的家屬也可能遭到拘捕。故而蘇姗和我境很危險。雖然你和
不去,可是同樣的並不能免去危險。雖然你和
不,可是如果有任何不幸事件發生,
會需要我的。”她嘴
顫抖著。
“決不會有事件發生。”我肯定的答道:“如果真不幸的話,我知道你會設法救我們出來的,同時你一定也會照顧婦的。我們一定要同心一意,是不是,朱莉?”
一路上,蘇姗默然不語,甚至經過嵌奈比愛路時裝店時,她也不回顧一下,只是急急的向前走。可是當我們抵達市政廳時,她本能的抓著我的手臂。我設法別轉頭不去看那斷頭臺,但是仍兔不了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和木屑氣味。這時我們碰到一向爲做帽子的雷娜太太,她怯怯的向四周望了一下,方敢向我們點頭。很明顯的她已聽到了我家所發生的事故。
市政廳門前擁擠著一大堆人群,當我們正慾推開一條路往前走時,忽然有人抓著蘇姗手臂說:“你來做什麼?,,可憐的蘇姗嚇得面青白。我立刻大聲答道:
“我們想見亞彼特議員。”
那人,我猜想是看門的,放開手道:“二樓左邊。”我們通過一條幽暗的甬路,走到一扇門前。開了門,我們聽到人聲嘈雜,裏面混濁的空氣令人窒息。
這時我們真不知如何是好,那麼多人,站著的,坐著的,擠塞在一間長而窄的候客室裏。遠遠地在房間另一端尚有一扇門,立著一個穿製服的守衛。他戴著一頂龐大的黑雄
形的帽子,上面佩著帽章。絲質上
和昂貴輕紗袖口,在腋下尚夾著一根手杖。我猜想男。人可能是亞彼特的秘書。所以我握著蘇柵的手擠過人群向他的方向推進。蘇姗的手抖顫不已並且冷得象塊冰,同時我則周身冒
,汗珠由前額徜洋而下。現在我開始後悔不該把那多手帕放在
前。
“對不起,我們希望能見到亞彼特議員。”蘇姗喃喃地向那青年人道。
“什麼?”他高聲問道。
“我們能否見亞彼特議員?”蘇娜聲音不穩定。
“誰都想見他,你的名字填妥了沒有?”
蘇姗搖搖頭。我接著問道:“我們應該怎樣做?”
“填上名字及事項。如果自己不能寫,我可以代寫。代價是……”他上下打量我們,象在估價我們的服裝。
“我們自己會寫。”蘇娜道。
“你到那邊窗前壁架上去拿紙和羽毛筆。”
我們急急擠到窗前,蘇姗填上姓名。填到谒見欄的一項,我和蘇娜彼此對視,不知如何下筆。我說:“寫上實情。”
“這樣可能他不接見我們。”蘇姗小聲說。
‘無論如何是無法隱瞞的,他們一定要先問話,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我答道。
“我知道!好吧,就寫上事實,關于愛提安·克來雷被捕。”蘇姗無可奈何地。
我們又推開人群,擠回到那青年守衛身邊。他漫不經心的看了單子一眼,叫我們等一下,就在門後消失了。他去後,我們等待!等待!象是一個世紀,不!象似永恒,他才回來向我們道:“你們等著,議員可以接見你們,輪到你們時,名字會叫出,等著吧。”
這時門開有人叫出名字,我看見一位老人與一個小女孩立起身來。我立刻推蘇妞坐下,我合上眼睛休息。停了一會,我睜眼四
觀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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