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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貝爾傳》第二十一章 回到瑞典——購買博福斯公司——在聖雷莫去世

第2小節
外國人物傳記作品

  [續諾貝爾傳第二十一章 回到瑞典——購買博福斯公司——在聖雷莫去世上一小節]一樣的。

  在諾貝爾死後的第二年,當地報紙發表了一兩篇關于這位發明家的當年流傳的在鄉村旅行的趣聞通訊。有一篇文章寫道:“……他坐在他那駕密封的馬車裏,以極快的速度,雄糾糾地經過那裏。人們只能聽到輕快的馬蹄聲,因爲車輪周圍箍上了他所發明的橡膠,所以,馬車本身是沒有聲音的。他同車夫之間有著電話聯系;馬車內外的燈光,是由蓄電瓶的電力照明的。就這樣,這位黃se炸葯大工疾駛而過。五十年前,如果有人看到有這樣一輛馬車在黑夜裏點著燈光靜悄悄地飛馳著,那麼,他就會很自然地以爲是魔鬼出來愉快地遊山:天曉得那些信神的人們在複活節的夜間看到這樣一輛馬車又會想些什麼!”

  在一八九四年至一八九六年期間,以諾貝爾自己的設想爲基礎進行的多種多樣的試驗,表明他比他的時代先走了五十年;現在,這些試驗都流進那條永恒的河流裏去了。爲了說一下這些以生産規模進行的試驗所涉及的範圍,從現代雜志上引證下列這些方面是值得的:新型炸葯及附屬物,槍支盔甲的電鍍,抛射ti和火箭的引線及推進炸葯,輕金屬合金,槍支內部冷熱的固定偏差,鉀和鈉的電解産品,人造絲,合成橡膠,合成寶石、空中地圖攝影,等等。很多在這裏詳細研究過的新奇東西,成爲諾貝爾死後各方面重要發展的基礎。

  博福斯是瑞典的地方,而製造軍用材料則是那座工廠的主要目的。作爲一名軍火製造者,經四海爲家的阿爾弗裏德·諾貝爾長期chu境微妙,現在則可以完全站在瑞典人的立場上,把他的思想放在guo防上,正象他的父qin伊曼紐爾當年那樣,曾在先前發展了他的“保衛自己qin愛的祖guo免受強敵侵犯的方法”。阿爾弗裏德·諾貝爾寫道:“假如說有一種工業部門應該完全不依賴guo外供應的話,那麼,它就明顯地是guo防部門;由于在瑞典有著彈葯工廠,如果不使它們保持發展,那將是既可惜又荒唐的。……我們是爲了生活而接受定貨的,但我們的目的是去創造,而不是沿著祖先們的腳印走。”

  在他所經營和負責的一切事務裏,諾貝爾要求的是最好的勞動、原料和産品。在博福斯的情況也是這樣。只要提一下,他此時對博福斯命運攸關的領導,是這座工廠整個發展的轉折點,也就足以說明問題了。車間建築、機器和生産方法都被擴大和現代化了,産量也由于采用新的方法而增加。與此同時,這家企業的財政地位,也通過新的投資而建立在健康的基礎上,諾貝爾曾以gu票的形式貢獻了二百五十萬克朗。有充分的理由這樣說:博福斯在後來六十年間所經曆的良好發展的基礎和基本條件,都是由諾貝爾本人在他生前所奠定的。當他的一名助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要求別人行動精確、語言明了,而且總是很急迫。人們必須十分注意領會他十分活躍的思想,以及留心他那些經常突然出現、然後又很快消逝的可驚的一刹那間的念頭。

  目前,這家公司改名爲“博福斯公司”,包括它獨家擁有的一些附屬公司在內,是一家有著一萬三四千名工人和大約五億克朗總資産的大型公司。除了製造著名的軍用材料以及由附屬有“博福斯諾貝爾克魯特公司”生産的炸葯外,近幾年來,它還補充製造其它化工品和醫葯材料,這些都完全符合諾貝爾的興趣。

  諾貝爾生前,博福斯和比耶克博恩都chu在大路旁邊。當他還能夠在那裏工作的時候,他對周圍的環境,總有一種如在家鄉的感覺。

  諾貝爾在給索爾曼的信裏曾經寫過:“我從不借用的兩件東西是金錢和方案。”毫無疑問,這兩種東西對他來說,都是綽綽有余的。然而,使這位發明家越來越感到致命般痛苦的,是時間、睡眠、健康和平靜的不足。他一生不得休息的狀況,現在要來算帳了。盡管他不斷表示相反的願望,但一八九五年至一八九六年,對于“那些迫切要求改變和完善的事情”來說,的的確確是其一切圖謀、規劃和期望的進程中大變遷的年頭。這些事情分布在地上、地下、海洋和天空。他曾用五種語言在日記、報告、草圖和信件裏,在詩歌和散文裏,以及在數字和統計表裏,qin手將這一切寫了下來。在他生前最後的兩年中,大量文件都注有日期,只有幾周時間的間隔,那是由于他從聖雷莫到巴黎、布魯塞爾、蘇黎世、柏林、漢堡、倫敦、斯德哥爾摩和博福斯進行沒完沒了的巡視旅行,以及由于到埃克斯累班和卡爾斯巴德等休養地而中斷的。在這些休息所裏,他由于病症日趨惡化而去瞧醫生和專家,然而,他對他們的勸告既不相信也不遵守;他的信件還證明,他對于一項爲了“很好地休息和關心我的健康”的決定,也從未照辦。

  但任何事情都有一個界限。這位現在將近六十三歲的人,幾十年來那種永不枯竭的智力和一往無前的精力,使得他周圍的人感到驚佩。似乎難以置信的是,他的意志力量和堅忍精神竟然能將被他無情使用的這艘破船維持得那麼長久。

  諾貝爾在一八九六年同索爾曼一起度過了他最後一個夏天和秋天。當他在比耶克博恩和博福斯鼓勵和指導廣泛的技術工作時,他被那裏懂得的助手們看成是一個內行。九月份,他的哥哥羅伯特死了。他自己在遭到他稱之爲“尼夫爾海姆鬼魂的來訪”的病痛(嚴重的偏頭痛和血管*攣症)後,他終于明確認識到必須采取措施。他到南方並在巴黎請專家進行了診斷。他被告知說,他得的是一種厲害的心膠痛症,因此他必須絕對休息;這句話所掩藏的意思是,現在是准備後事的時候了。

  現在舉世皆知的他那份chu理身後財産的遺囑,是在一八九五年患病初期起草好了的,並且存放在他出生的城市斯德哥爾摩的一家銀行裏。這件事可以被看成是他認爲自己真的屬于那個城市的暗示。他現在想:有必要與一兩位可靠的朋友,包括路德維格的兒子、他那位在聖彼堡石油公司當頭頭的侄兒伊曼紐爾,談談這件事,然後去一趟巴黎。醫生們的判斷,還使他采取了在那種情況下很不平常的另外一些行動;這些行動別的姑且不談,卻一點也顯示不出諾貝爾在臨死前的思想痛苦:他qin自仔細地監督了當時在聖雷莫公園爲索爾曼一家建造的一座別墅;他賣掉了爲自己在聖雷莫拉車的馬匹,並且在巴黎買下了三匹新馬和漂亮的馬具來替代它們。

  除了象通常那樣堅持寫日記外,他還把時間花在最不尋常的寫作上。他穿著睡yi,頭痛地坐在那裏,忙著趕寫一部受到雪萊影響的悲劇《複仇的女神》,以及在創作一部以不久前那場使他非常傷心的線狀無煙炸葯訴訟案爲背景的劇本,他給這個諷刺劇取名爲《杆菌發明專利權》。這是兩部最奇妙的著作,在很多方面反映了作者的典型xing格,包含著揭露生活和人物的痛快淋漓的哲學語言。

  此外,他每天還要就多樣的生意計劃及複雜的化學chuqin手寫下十幾封信。他于十月份在給索爾曼的一封信裏寫道:“說起來就好象是命運的諷刺,我必須遵命服用硝化甘油。他們把它稱爲三硝酸酯,以使葯劑師和公衆不致害怕。”

  他的最後一封信是于一八九六年十二月七日在聖雷莫寫給索爾曼的。諾貝爾是在兩個星期前到達那裏的。這封信就好象他在健康時寫的那樣,談的是一種新的硝化甘油炸葯,末尾的幾句話是:“不幸的是,我的健康狀況再次惡化,連寫這幾行字都有困難;但是,一旦當我能夠的時候,我將回到這個使我們感興趣的題目上。您忠實的朋友,阿·諾貝爾。”

  從他那通常一樣清楚、易懂與端正的筆迹中,看不出他正chu于崩潰的時刻;但是,他卻再也不能回到那個曾經使這位才氣煥發、精力旺盛的人終生感到興趣的題目上去了。這封未寄出的信放在他的寫字臺上。寫完信後的幾個小時,他便得了腦溢血症;經努力搶救無效,終于在十二月十日淩晨二時,結束了他那多事與非凡的一生。

  拉格納·索爾曼說過這樣的話:“阿爾弗裏德·諾貝爾的最後幾個小時,是非常悲慘的。他在信裏曾多次表示的不祥預言終于成爲事實。在他臨死前的幾天,果然‘周圍只有雇傭的仆人,卻沒有任何一個身旁的qin人;這種qin人有一天會用他那輕輕的手將我的眼睛合上,並且會小聲地說上幾句溫柔真誠的安慰話。’”他遭到嚴重不安的打擊,並且不讓他站起來。他部分地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除了他兒童時代的語言外,他什麼都記不住了。無論如何,他的主要女仆奧古斯特說,他說了許多仆人們感到莫明其妙的話。他們看來只聽懂了“電報”這個詞,並且通知了他的兩個侄兒伊曼紐爾和亞爾馬·諾貝爾,以及索爾曼。他們都沒有來得及在他臨終前趕到那裏,而他正象他生前那樣,孤獨地越過了人境。

  這位曾在現代景物方面留下很多痕迹的最卓越的人,就這樣多多少少在不受注意的情況下,結束了他奮鬥的一生。但是,由于他是一個沒有直系繼承人的大富豪,並由于他用最不尋常的方式起草了遺囑,因此,另外一場奮鬥,也就是爲了千百萬人的奮鬥,很快便開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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