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丘吉爾傳3 身兼數職的內閣大臣上一小節]某種程度上說動了威爾遜,以致于威爾遜在會談後宣稱,雖然他個人還是反對幹涉,但若其他各共同作出了幹涉決定的話他也會接受。同時丘吉爾還得到了法
福熙元帥的強有力的支持。福熙和一些法軍將領們主張用強大的軍隊武力在俄
恢複資産階級政權。丘吉爾大受鼓舞,立即提議成立俄羅斯問題委員會,下設政治、經濟和軍事小組。其中軍事小組應“立即製訂集中力量進攻蘇維埃俄
的計劃”。勞合—喬治留在巴黎的私人秘書菲利普·克爾向首相報告說:丘吉爾的“政策的邏輯是,既然布爾什維克是人類的敵人,就應該不惜任何代價地消滅他們。”丘吉爾也將自己的計劃電告首相。
勞合—喬治對丘吉爾一手促成的這種事態變化深感不安。他曾對朋友裏德爾說:“溫斯頓在巴黎,他想導演一場反布爾什維克的戰爭,那會引起一場革命!”他立即致電丘吉爾說:“您的關于製訂對布爾什維克作戰計劃的第二封電報使我惴惴不安。內閣從未贊成這種事。除向俄反布爾什維克地區的部隊提供軍火以保住這些地區外,內閣從未提出做其他任何事……,我懇請您不要因爲仇視布爾什維克原則使英
去幹純粹瘋子才幹的事。代價巨大的侵俄戰爭將會加強俄
布爾什維克主義,並可能導致我們英
出現布爾什維克主義,我們不能挑這副重擔。張伯倫通知我說,我們在和平條件下甚至還要靠目前的巨額稅收才能勉強維持收支平衡。如果我們被拖入反對像俄
這樣的大陸
家的戰爭,那將是一條通向破産的道路,並將在英
列島上確立布爾什維克主義。法
人不是這項事業的可靠領導人。他們的政策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大批小債主的影響,因爲小債主們把錢借給了俄
,現在無法指望何時能收回這些款項。所以,我堅決請求您不要過多地理會他們的教唆。他們是想要我們爲他們火中取栗。我還提請您注意英
十分嚴重的工人問題。如果人們明白了您去巴黎是爲了製訂對布爾什維克的作戰計劃,很可能激起有組織的工人怒
,那將非同小可。”爲了使美
人明白自己的意向,勞合—喬治還指示克爾將電報副本送給了美
總統的私人代表豪斯上校。這一做法在美
人面前暴露了英
內閣的內部矛盾,也包含著一種不信任,使丘吉爾大爲惱火。
2月17日,協約最高軍事委員會開會討論幹涉問題,美
代表以可能“引起英
和美
工人階級的不安”爲由反對丘吉爾的提案。會議最後通過了巴爾弗提出的委派軍事代表進行非正式協商並寫入備忘錄的提議。丘吉爾只好回到倫敦。
回後,丘吉爾仍未放棄自己的努力。他宣稱:“在曆史上所有的暴政中,布爾什維克的暴政是最壞的、最具有破壞
和最爲卑劣的。”他在4月9日給首相的信中認爲,對蘇俄的政策應當是“把德
養起來,並迫使它同布爾什維克主義鬥”。阿斯奎斯的女兒當時曾問他說:“您對俄
的政策是什麼?”丘吉爾回答說:“消滅布爾什維克,同德
佬接吻。”丘吉爾領導的陸軍部在安排英軍撤出俄
的同時,向白俄部隊提供了數額巨大的軍事援助。英
向俄
南部的鄧尼金提供的軍需品,足夠裝備一支25萬人的部隊。充分的補給使鄧尼金得以在1919年夏秋之交向北方迅速推進。丘吉爾爲此十分高興,他曾對帝
總參謀長亨利·威爾遜爵士說,如果鄧尼金占領了莫斯科,他准備“以某種大使身份”去“幫助鄧尼金製訂新的俄
憲法。”但到秋末,蘇聯紅軍向戰線拉得過長的鄧尼金部隊全面出擊,很快就使鄧尼金全線潰敗。
幾年後,當蘇聯最高軍事法庭審問曾與丘吉爾會晤過的白俄軍事代表薩文科夫時,曾問及英大臣中誰給予白衛軍實際支持最多?薩文科夫回答說:“是丘吉爾。他是陸軍大臣……他全力以赴地予以支持。丘吉爾給我看了俄
南部地形圖,上面用小旗子標著鄧尼金的軍隊……,他指給我標示鄧尼金軍隊的小旗子突然說:‘這就是我的軍隊!’”一個訪問俄
的工
代表團曾帶回一份白俄文件,上面記述了1919年5月白俄使者戈洛文訪英時,丘吉爾曾答應他盡一切可能提供援助,包括派志願兵參加反對布爾什麼維克的戰鬥。工
領袖拉姆齊·麥克唐納對此評論道:“就算丘吉爾先生是位權力無限的帝王吧,也不該如此慷慨地揮霍
家的財産和人的生命!”“如果工
不爲此而展開鬥爭,那就沒有什麼好鬥爭的了。”
人們曾試圖找出丘吉爾極端仇視蘇俄的原因。勞合—喬治認爲,丘吉爾“身上的公爵家族的血統促使其對俄大量消滅尊貴的公爵大人這一點表示不滿”。這或許是因素之一,但更爲重要的因素是英
的利益。g·v·契切林曾說:“丘吉爾的發言一貫強調東方的危險。支持鄧尼金和高爾察克,正如他本人多次說過的,他認爲鄧尼金和高爾察克是英
在波斯和印度的利益的保護者。”
在當時,丘吉爾的強硬政策得到了保守的同情和支持,卻遭到了工
的堅決反對。隨著時間的推移,英
內反對幹涉政策的人越來越多,“他本人也驚奇,英
各階級的代表竟然聯合起來支持工
關于不幹涉蘇維埃政府的意見”。人們甚至把對俄
的幹涉稱爲“丘吉爾先生的個人戰爭”。7月29日的《每日快報》寫道:“我
決不希望在俄
打一場大仗……,讓溫斯頓·丘吉爾這個自大狂、瘋狂的好戰賭徒見鬼去吧!把我們的士兵都召回家園。”
形勢的變化促使勞合—喬治非常明確地拒絕了丘吉爾的冒險的俄政策。1920年2月9日的內閣會上,“首相就俄
問題斥責了溫斯頓·丘吉爾。溫斯頓抱怨說,我們沒有政策。首相回答說,我們的政策就是設法避免由于溫斯頓堅持而使內閣通過的極有害政策所造成的後果!”
此前首相已經向丘吉爾指出,由于他對俄問題過于關注,影響了他對陸軍部和空軍部的改革與縮編工作。空軍部次官西利將軍也向首相抱怨說,由于丘吉爾工作繁多,很難顧及空軍部的工作,致使“空軍上上下下充滿不安與騒動情緒”。1919年11月,西利辭去職務。他在辭職演說中指出:“陸軍部的工作需要花費全部時間……,但空軍
務大臣的工作……也需要投入全部時間”,而丘吉爾每周花在空軍部的時間合計大約只有一小時。丘吉爾答複說,西利的態度使他難以涉足空軍部。盡管如此,他每周
理空軍事務的時間要遠遠超過一小時。
勞合—喬治與丘吉爾商量解決辦法時,丘吉爾提出,最好是任命一位防大臣,由他來統管陸軍部、海軍部、空軍部和軍需供應部。丘吉爾擬的名單中,將自己列爲
防大臣的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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