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高興被認爲是一個沒有成功的哲學家。
第一節 失敗的哲學家
是什麼動機在驅使喬治·索羅斯呢?
金錢?極少有朋友和助手這樣認爲。“如果讓他再賺10億美元,”他的摯友柏榮·文說,“也不見得使他很開心。第一次賺到10億美元就並沒有讓他特別高興。”
當然,金錢會給他帶來快樂,不過不是很多。喬治·索羅斯這個人太複雜,他的思維不僅僅局限在這一空間。不管有多少錢財源源不斷地流進他的銀行賬號,他也不會像一個貪圖安返的人那樣對此心滿意足。從這種意義上說,他和90年代其他許多富豪一樣。
對前幾代人,非常富有就意味可以自由地打發時間。他們樣霍時間,無所事事。但是,正如英作家安東尼·薩普霖所指出的:“富人不再追求生活安逸,工作已成爲他們社會形象的一個極爲主要的部分。”
至于他們所喜愛的社會形象的象征——豪華賓館的套間、快艇和私人飛機已經取代了別出心栽的房屋、花園和公園。但是,新生富豪與前代富豪的最大區別在于流動。除了生活的安逸外,索羅斯還追求其他東西,他覺得坐飛機比乘快艇要舒服得多,賓館套間比巨大的宅第更適用,全球環遊比坐在池塘旁更能賺錢。
索羅斯區別于當代富豪的一個明顯之在于:在一定意義上說,他過的是知識分子的生活方式。除了卡爾·波普的著作外,對索羅斯産生最大影響的還有兩本書,這兩本書深奧難懂但讓人折服,一本是道格拉斯·霍夫施塔特寫的《godel,escher,bach》,另一本是格利高裏·貝特森寫的《走向精神的個
生態學》。索羅斯不僅僅把自己看作一個投資家,而且自認爲是一個哲學家。或者這樣說更准確,一個偶然成了投資家的失敗的哲學家。1992年秋。在牛津大學,當他被接納爲司法院的捐助委員會董事時,他要求被列爲“一個金融和哲學領域的探索者”。“我確實很喜歡被看作實踐
的哲學家,”索羅斯曾經說過,“不過。我十分高興被認爲是一個沒有成功的哲學家。”
到叨年代,不管怎樣,他已經是一個億萬富翁——不管他在金融界之外做了些什麼,他通常被人認爲是“匈牙利企業家”、“經營管理專家”、“億萬富翁投機家”,甚至有一次被當作“全球金融業的壞男孩”(《華爾街日報》,1994年6月1日)。他力圖不讓人貼上邊個標鑒。紐約的索羅斯基金會向新聞界推出的一篇文章稱他爲“際慈善家”。他自己卻認爲:“如果我不能稱爲一個哲學家,那麼,至少不要把我當作一個金融家。
他做得更多的是謀求別人的尊重——通過自己的精神,通過自己的理論觀點,通過自己對慈善事業的努力而達到的對社會的貢獻。如果他把自己稱爲一個哲學家,而沒有做其他什麼事情。人們可能不會多說什麼。他不止一次他說過,在華爾街地區的成功,使自己成了被議論的對象,對他的嚴厲指責就是從這裏開始的。
索羅斯把自己看作是一個具有歐洲傳統的知識分子。華爾街管區是一個非常適合賺錢的地方。但是,除了索羅斯辦公室附近小範圍的人以外,這裏的居民對他毫無興趣。“我不願意花很多時間和票市場的人們在一起,”他向新聞記者唐·多福門吐露,“我覺得他們討厭。”他說,和知識分子在一起比和商人在一起感覺要舒服得多。
如果停止投資活動,專職進行哲學研究,或許他會非常高興,但這根本不可能。在華爾街地區,他曾爲此失去太多。如果賺錢不會自行結束,這倒可以給坐在象牙塔中的哲學家們提供實踐的機會。
固然,賺錢對索羅斯來說是容易的,但是,起初他不能接受自己竟選擇了這樣一個職業,而不是學術或理智
的工作。不過,他逐漸地習慣了。“很多年我都拒絕把它作爲我的職業。它是達到目的的手段。現在,我很樂意去接受——事實上,這就是我一輩子的事業。”80年代初,有人間他作爲世界上最成功的金融經營家感覺如何,他承認“感覺非常良好”。
在華爾街地區,不管他怎樣地因爲經營良好而感到滿意,索羅斯在任何一種意義上都不快樂。陷入到一天接一天的投資決策,這使他極度苦悶。“我完全投入這一工作,但這確實是非常痛苦的經曆。一方面,無論什麼時候我在市場中如果作出了錯誤決策,我得忍受非常巨大的精神折磨。另一方面,我確實不願意爲了成功而把賺錢作爲必需的手段。爲了找出支配我進行金融決策的規則,我否認我已經成功。”
投資問題之所以讓人如此痛苦,索羅斯有一次作過解釋,這就是因爲它帶來損失。而且,正如他所指出的,想賺錢而又不想承擔虧損的風險這是不可能的。80年代初他經曆的“個轉型期”,就是他認爲賺這麼多錢並不是生活的全部這一觀念導致的結果。
正如思想家們所經常擔心的一樣,索羅斯擔心財富的積累可能會對他産生壞的影響,使人頹廢墮落,而且,人們關注他是否僅僅因爲他擁有如此多的錢財。“我不得不接受我的成功所帶來的力量和影響……我最大的危險在于:因爲我擁有巨額資産,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成了有權力和影響的人。”個轉型期差不多是一個解救辦法。
第二節 享受人生
他享受著美好的生活。他有四上好的寓所:一
在曼哈頓,一
在長島的南安普頓,一
在紐約的伯德福德,還有一
在倫敦。然而,和其他大富豪相比,他是很節儉的,既不抽煙,也不喝酒,似乎對大吃大喝也不感興趣。
埃德加·埃斯特是他在倫敦的合作夥伴,他經常在辦公室之外看到索羅斯。索羅斯的情趣愛好並不是故作高雅,他說他喜歡戲劇、音樂,但不喜歡收藏。他有幾件匈牙利藝術品。他喜愛服裝,每次出門穿著都十分得。
“我過去喜歡收藏,但確實沒有很大的實用價值,”1993年他對一位記者說,“我喜歡舒適,不過,實實在在地,我是一個有思想的人。
每次去外參觀慈善機構,特別是在80年代和叨年代初,索羅斯都避開司機或保镖。參觀大學校園時,有時他呆在學生宿舍裏,有時候他乘出租汽車,有時候在一個城市他步行走完幾條街道,有時候搭乘公共交通工具。
索羅斯拒絕過一個億萬富翁的生活,給許多朋友留下一些趣談。泰帕·威姆是一個匈牙利知識分子,負責索羅斯在布達佩斯的慈善機構。有一次,他們坐在匈牙利社科院的大樓裏。
“我怎麼樣可以到那所大學?”索羅斯間。
“你可以乘出租車。”威姆告訴他。
“爲什麼不乘有軌電車……
金融殺手第十四章 哲學上的探索者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