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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殺手》第十五章 自由的代價

經濟類作品

  索羅斯決定他將運用他的財富來促進社會開放,促成民族自決,使人們能夠自由表達自己的思想,並追求他們自己的目標。

  第一節 慈善觀與民主狂想

  對于喬治·索羅斯來說,在他的早期商業生涯中,慈善事業是件很遙遠的事,一想起“慈善”這個字限,他就覺得討厭。1993年,他曾對記者說:“在我們這樣上個建立在個人利益基礎上的文明中,慈善事業是不合時宜的。因爲我們這個文明絕非是建立在關心他人利益的基礎上的。”所以,索羅斯身邊的人記得,他從來沒有談論過安置窮人的重要xing。他倒是願意捐獻大筆錢的,但不想捐給私人。他希望自己能造成巨大的社會影響,爲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必須將錢捐給社團,甚至社會,而且是大張旗鼓地捐贈。

  倫敦的猶太人保護委員會對待他的態度,至今仍令他記憶猶新,它改變了他對慈眷事業的看法。他對記者說:“你應該知道,我實際上是反對慈眷基金的。我認爲,弄清建立基金會的目的,即要完成什麼事,比基金會本身的運轉要重要得多,而基金會也僅可能因此而存在。他相信,任何組織機構,包括他自己的,必然會“發生質變和腐敗”,因爲機構裏的人會追逐財富、權力和安逸。

  他一直不厭其煩地告訴人們有關他以前所組織的基金會的憎況,這個基金會叫“中央公園社會基金會”。它的宗旨是重建紐約的中央公園。恰巧,另一個機構“中央公園管理委員會”擁有同樣的使命。當索羅斯的基金會惡意攻擊這個組織的時候,索羅斯感到震驚,他不僅製止了這種不良行徑,而且“槍斃”了這個社會基金會。他事後說,他解散這個基金會比當初建立它更覺自豪。

  但是,若他繼續想做好事的話,這些情況都是難免的。他無可選擇,他還得建立基金會,他只能盡力設法讓這些基金會運作得當。

  問題是,他該怎樣去捐款?既然他是猶太人,那麼他捐助他的猶大同胞不是很自然的事嗎?

  索羅斯從不否認他信仰猶太教,他只是把它放在了一邊罷了。他以前一直故意不捐錢給以se列,直至1986年,當他結交了以se列的公共事務評論員丹尼爾·杜榮之後,他才捐了一小筆資金給杜榮在耶露撤冷的智囊團。後來,那路撒冷的希怕來大學的經濟學教授古爾·歐菲爾,努力接近索羅斯,希望他建立一個基金,來收容安置前兩年從蘇聯湧人以se列的50萬猶太人,但索羅斯堅持決反對,並中斷了這次談話。

  爲什麼索羅斯如此反對捐助以se列入?臭福爾後來回憶說:“這是因爲,他認爲以se列大‘左’了,除非以se列改變自己,否則,支援它便毫無意義。在他的思想中,有非猶太複guo主義甚至反猶太複guo主義的成分,他認爲,猶大人應該在他今天生活的社會中安然生活。

  當索羅斯尋找一片能夠使他成爲“成功人士”的天地時,他覺得,他生命中的分shui嶺便是從他的出生地匈牙利的“封閉社會”中逃離出來並且離開匈牙利以後,他才嘗到了什麼叫自由,首先是在英guo,然後是在美guo,爲什麼不給東歐和蘇聯的那些人同樣的機會來嘗試自由?

  索羅斯決定運用他的財富來促進社會開放,促成民族自決,使人們能夠自由表達自己的思想,井追求他們自己的目標。

  爲破壞社會主義,索羅斯一直在提供資金,資助東歐和蘇聯的叛亂。革命並非是引向防禦工事,並非是在街道,而是在平民的思想裏,這種革命是和平的、緩慢的、漸進的,但從不間斷,並且到最後,它終將會導致在這些guo家中民主的誕生。

  索羅斯計劃要做的事情,阻力是巨大的,共産dang人的政府不會自動投入他的懷抱;他也知道,他不能粗暴地對待這些guo家,有些努力可能成功,有些努力也可能會失敗,他知道他自己能力有限。因而,選擇何種角度使他和他的慈善事業産生最大影響才是最重要的,他打算運用他的財富重新修改歐洲的政治版圖,就像羅斯查爾德一樣。

  剛開始,當共産dang尚統治這些地區時,在這些地區産生影響倒是容易的,但在後來,當共産dang不執政後,就不那麼容易了。索羅斯對此說:“當你提出一個變革方案時,它馬上會被粉碎,因爲,一旦將之與其他同類方案相比,它就會變得似乎虛假了。”

  但索羅斯深知,光憑他口袋裏的錢,是不能將東歐和前蘇聯弄垮的,除了用錢之外,他還得向東歐灌輸西方的價值觀念,畢竟,只有在西方才是開放社會的觀念流行的地方。

  索羅斯對那些不喜別人到chu隨便花錢的人很反感,哈佛大學的guo際貿易教授傑弗裏·薩克斯,他也是波蘭、俄羅斯、愛沙尼亞等一些guo家的經濟顧問,他曾說:“人們從各種不同的多棱鏡來觀察,喬治·索羅斯在政府領導人當中,人們對他的反應是積極的,比那些反猶大團ti、極端民族主義者和其他排外團ti積極得多,對後者則是持否定態度。”

  實際上,索羅斯在這些東歐guo家建立起灘頭陣地是相當不易的,羅馬尼亞人厭惡他,是因爲他是匈牙利人;匈牙利人厭惡他,因爲他是猶太人;在斯洛伐克,因他既是匈牙利人,又是猶大人,所以他簡直被雙重否定。

  在西方,索羅斯也不是沒有給自己樹敵,他被人指責是“現代羅賓漢”,從富裕的西方抽取財富給貧窮的東方。1992年9月,人們憤怒地發現,把索羅斯的全部對東方的支援算起來,等于從每個英guo公民身上平均“竊取”了12.5英磅來支援東方。對這一攻擊,索羅斯極爲幽默他說:“我想西方非常應該爲東方做些事,所以我很高興我能夠代表西方人來做。

  當然,並非每個不列顛公民都爲索羅斯的慷慨行爲所叨擾。當內爾,麥克金嫩被問及,他對索羅斯被指控從每個不列顛公民身上搜刮了12.5英鎊並把它們送給東歐的事有何想法時,這位倫敦西提銀行的首席經濟學家答道:“爲了自由,這實屬廉價。”

  索羅斯投身于慈善事業,實始于1979年,那時他在南非。他認定開普敦大學似是風氣開明之地,于是向黑人學生提供獎學金。然而事與願違:索羅斯發現他的錢多半被用于已注冊的學生,僅少許撥給小部分新生。他撤回了對學校的資助。“南非是淚shui的淵源,”他後來解釋說,“倘若不用與那種ti製相容的法子,辦什麼事都是舉步維艱。’當然,在東歐,他感到自己擁有對抗該ti製的籌碼:“這是激動人心的英雄事業,回報豐厚,極有趣味。我們在做一樁損毀該ti製的事業。我們願意資助任何事。我們資助衆多的項目,但都只提供小額資金,因爲任何自治行爲都將損害極權主義的教條。

  索羅斯一旦專注于東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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