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彼德原理第三章 矛盾上一小節]響力
——艾森豪威爾(dwight k.eisenhower)
當我還是學童時,我就不斷提出有關人類侵犯、挑釁及良我毀滅等行爲方面的問題,但得到的回答總是“這是人類天使然”。稍長,又有人告訴我:“人類與其他動物一樣均具
有獸,”如同一赤躶的人猿,由其野蠻的生理機能及屠殺本能所主宰。類似這種嘲諷及消極的說法普遍被接受,並且用來解釋人類愚蠢荒誕的行爲,但人類自相殘殺,卻是在動物界中從未聽聞的事情,掠食
動物主要是借殺死其他動物以求果腹;而大人猿生
害羞、不具侵犯
而且近乎是素食的,它們生活在相互合作的社會群
之中。
人類的行爲事實上可經由社會予以改造,人類亦借由不同的社會文化,而與猿猴及其他動物有所不同。若人類天生具有侵略,則其侵略的本質可在高度規範下而有所收斂,因此有些社會是呈現侵略本質,而有些則是毫無暴力的,人類侵略的本質可借由討論、口頭侮辱、威脅等不同的方式表達出來,而試圖支配的表達則甚至以肢
沖突及訴諸戰爭,這種由肢
主導的傾向亦可由舉重及其他氣力的測試得知,如拳擊以及摔跤之競賽便是在一系列的競賽規則下進行,又如足球比賽便是以兩敵對的團
來從事象征
的“戰爭”;然而此挑釁的本質更可以形而上地運用在下棋、橋牌以及其他競爭
的比賽,因人類侵略
的本質與其他低等動物只靠反射及固定模式之本質是不同的,人類侵犯
本質應取決于其所居住的環境,而不是本能的反應使然。
當人類慾殘殺老虎,人類宣稱這是一種運動;而當老虎要吞吃人類,人類稱作殘暴。
——蕭伯納(g.b.shaw)
擁護人類做慢行爲的人,對進化論引喻失義,因爲這派的人利用進化論來解釋適者生存,換言之,只要全力用利牙與尖爪便可適合生存。事實上,物種並非全然用侵略之本質以獲得生存,我們應該修正爲物種彼此相互依存,方能存活下來。彼此相互蒙惠,才使得互賴本質能夠逐步演化。
各派引用達爾文學說,使得全球一家。
當我還是孩童時,曾造訪英屬哥倫比亞南部沿岸的印第安村,我對這些族群以往不受白人法律及宗教之影響的過去舊事感到興趣,雖然這些印第安人的“冬節”(potlatch)節慶,已在一八八四年被加拿大政府明文禁止,但在一九二○年代,這些族群仍然如往昔般慶祝這項節日。原本冬季的意義是由一個族群之首領與其相臨的支系,在此刻交換禮物的習俗,借此尊重相互的榮譽及爲其子孫們謀求族群的安全,這也是一種重要的社會活動,亦表示傳統的印第安人彼此互賴互信的儀式,它不僅是一種盟約、贈與,也是一種義務的表征。整個英屬哥倫比亞沿岸都采用這種方式來敦睦友誼。他們在冬季的數年前即准備食物、藝術品、毛毯等物品作爲贈禮,然後由酋長寄發邀請函,接受邀請的人搭乘小木舟並哼著和平之歌欣然赴約,有諸多的歡迎儀式及表演爲冬節慶揭開序幕,在此時此刻,分送贈禮,往往從酋長或其支系族群的贈禮中,就可以知道其地位之德高望重,于是在一片歡愉和諧之中促進了社會的安定。往往贈送愈多禮物的酋長,在下一個冬季時亦會收受更多的回饋,如此一代傳遞一代。在冬季時,亦會樹立各種圖騰象征的柱子,作爲證物,印第安族的社會地位是建立在“給予”而非“收受”的基礎之上,亦因此獲得各旁支系間的和平。
能與你肩並肩,共同爲公益之事奮鬥努力的人,究竟在何?
——格林(green)
有關人類侵略本質的另一新穎解釋,歸因于與生俱來的占有慾,換言之,這種侵略本質實源起于占有一方的意念,借防衛“領土”的手段驅逐入侵者。但這種論點並無普遍適用的實證予以支持。原始人類借狩獵及摘取葉菜來過活,但他們對“領土”的概念卻最爲淡薄,在非洲,便有許多族群和平相在同一塊土地上,各自以不同的方式獲得生活所需。
自由與安全,彼此沒有沖突,我們可同時擁有,或是同時喪失。
——克拉克(ramsey clark)
生活在極地的愛斯基摩(eskimos)遊牧民族,便是旁支血系大家一起生活的民族,他們居無定所,並與外界文化隔絕,于是他們發展出自己的習俗。“安全”對他們來說,不是領土的問題,而是代表彼此能夠相互支援,這種集責任、忠誠及義務,構成社會的組織要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
物及工具,但居所及食物卻是共同享有的。
雖然沒有酋長或爭執的仲裁者,發生糾紛時也不會訴諸暴力,反倒是大衆輿論是主持仲裁的力量,或許可用摔跤力來解決糾紛,或者是在公開場合中,爭執的雙方以即席的歌曲來羞辱對方,借以發泄並爭得輿論的支持。
現代人愈來愈相信,競爭是推動進步的原動力,事實卻非如此。競爭不是與生俱來之本質亦非美德,組織的犯罪集團中就有競爭,當然不能視爲美德;
家間的競爭促使駭人的武器發展神速,所以,競爭可算是一種動力,它可引導到最美好的境地,亦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
境。
我仍然記得,我在一小群蓋拉族人間所製造出來的“效果”。蓋拉族人圍繞在一位身穿黑袍的人四周,我抛擲了一枚空雷彈在人群中,群聚的蓋拉族人像綻放的玫瑰延展開來,真是好玩極了。
——墨索裏尼(vittorio mussolini)
人類借殘酷競爭以求進化,這種觀念是不正確的。或許我們感覺到自己本身所環境的競爭是如此激烈,于是便理所當然地認爲大家都是天生的競爭者,而沒有思考到其他不同的文化並非都像我們這樣。新幾內亞但古族(tangu)便相當盛行玩一種叫做“達凱達卡”的遊戲,他們把木椿頂端用織品包裝起來,而後將這些木椿打入地底;兩隊人員都試圖去觸摸這些木椿,觸摸愈多愈好,但兩隊人馬不是要在這遊戲中贏得勝利、而是要使兩隊如何達到不分軒輕、不相上下的膠著狀況,直到達到真正的平分秋
,這個遊戲表達了但古族基本之文化——道德的相等值的概念,從他們平均分享食物亦可得知。
另一非暴力的例子,亦可以馬來亞的“西邁族”(semai)農民中發現。他們的孩子從未遭受過罰、也看不到暴力,亦沒有任何侵犯他人的行爲。若成年人感到憤怨,通常都禁閉自我,用語言盡情發泄。而在“西邁族”中,從未聽過謀殺之事……
彼德原理第三章 矛盾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