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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原理》附錄二 經濟科學的發展

經濟類作品

  第一節 現代經濟科學受古代思想的影響間接者居多,而直接者卻少。

  我們已經知道,經濟自由有它的曆史根源,但它基本上還是近代的産物;其次我們必須探究經濟科學的相應發展。現代社會條件是借助于希臘思想和羅馬法從早期亞利安和塞姆人的製度發展而來的;不過現代經濟學的研究卻很少受古代人的理論的直接影響。

  的確,現代經濟學和其他科學一樣,都導源于文藝複興時期。但是,建立在奴役製基礎上的那種工業ti系和卑視工場手工業與商業的哲學是同那些固執的市民格格不入的,他們對于他們的手工業和商業如同對于參預管理guo家政治一樣都是引以爲榮的。這些頑強而粗野的人很可能從過去大思想家的那種哲學上的鍛煉和廣泛的興趣得到實惠,但是,事實上,他們卻大力著手來解決自己的問題;現代經濟學在初期具有一定的局限xing和樸素xing,同時對把財富當作目的而不當作維持人的生活的手段抱有偏見。它直接討論的大ti是公共收入,租稅的收益和效果;在這一點上,自由城市和大帝guo的政治家們,都一樣地隨著商業的擴大和戰費的增加而愈來愈感到自己經濟問題的迫切和困難了。

  在曆代,尤其是在中世紀的早期,政治家和商人忙于盡力通過管理商業來使guo家富強。他們主要關懷的一點是貴金屬的供給,而他們認爲這種貴金屬,不論對個人或對guo家,都是富的指標,如果不是它的主要原因的話。華斯哥·達·加馬和哥倫布在地理上的發現把商業問題在西歐各guo從次要的地位提升到主要的地位。關于貴金屬的重要xing和獲得貴金屬供應的良方的理論,在某種程度上成了足以決定戰爭與和平以及引起guo家興亡的那種結盟的公共政策裁決者。有時,這類理論還大大地影響了各民族在地球上的遷棲。

  有關貴金屬貿易的種種條例只不過是許多條例之一,這些條例力圖以不同程度的細節和嚴密來爲每個人規定他應該生産什麼,怎樣生産,他應該賺取什麼,以及如何使用他的所得。條頓民族的自然吸收力在中世紀的早期給予習慣以一種非凡的力量。這種力量在它們從事應付那些在美洲貿易中發生的連續變化的趨勢時,影響了商人基爾特、地方當局和guo家政府。在法guo條頓人的這種偏向通過羅馬人的天才而轉化成製度,家長式的統治達到了頂點;科耳伯特的貿易條例已成爲金科玉律。正當這個時候,經濟理論出現了,所謂重商主義ti系顯露了頭角;貿易條例以前所未有的嚴厲程度實行著。

  隨著歲月的推移,産生了一種走向經濟自由的趨勢,反對新思chao的人們在他們方面征引前代重商主義者作爲根據。但他們ti系中所含的那些規定和限製是當時的時代精神;他們力圖實現的許多變革都指向企業自由。和主張嚴禁貴金屬出口的那些人相反,他們特別論證的是,在長期內凡能使本guo金銀之輸入多于輸出的各種貿易都不應加以禁止。讓商人自由地經營企業guo家是否蒙受迫害,通過對問題的這種提法,他們曾倡導了一種新的思chao;這就不知不覺地走向經濟自由,其中一方面由于時勢,他方面由于西歐之人心所向。這種節製貿易限製的運動一直繼續到十八世紀後半期,當時是這一理論成熟的時期,即如guo家企圖以人爲的規定和每人各行其是的天賦的自由權相對抗,則社會的福利莫不深受其害。

  第二節 重農學派。亞當·斯密發展了自由貿易論,並認爲價值論是使經濟科學成爲一個統一ti的核心。

  在廣泛的基礎上第一次有系統地建立經濟科學是由十八世紀中葉法guo一群政治家和哲學家在路易十五的禦醫魁奈醫生領導之下進行的。他們政策的基石是順從自然。

  他們是最初宣布自由貿易主義學說爲行動的一般原則的人,在這方面比起英guo的先進作家達德利·諾斯爵士來實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他們討論政治社會問題的語調和xing質中,許多都預示著後代。不過他們的思路不清,而這又是當時科學家的共同特點,這種思路不清經過了長期的鬥爭才從自然科學中清除出去。他們把順從自然的倫理原則和因果規律混同起來,前者用的是祈使語氣,規定某些行動規律;而後者用的卻是陳述語氣,是由研究自然而爲科學所發現的規律。由于這點以及其他理由,他們的論著很少有直接的價值。

  但它對現代經濟學的間接影響卻是很大的。理由有二:第一,他們論證的清晰和邏輯上的一致使他們對後代的思想發生了很大的影響;第二,他們研究的主要動機,不在于增加商人的財富和充填guo庫收入,像大多數他們的前輩那樣,而在于減輕因過度貧困所引起的痛苦和墮落。這樣他們就給予經濟學以尋求有助于提高人類生活品行的現代目的。

  第三節 續前。

  在前進中的第二大步,亦即經濟學所曾邁的最大的一步,並不是一個學派的著作,而是一個人的著作。亞當·斯密的確不是當時唯一偉大濟學家。在他著書立說的不久以前,休谟和斯圖亞特對經濟理論已作出很重要的貢獻,安德森和楊格發表了一些極其有價值的經濟研究。但亞當·斯密的討論範圍足以包括他當時英法同輩著作中的全部精華。雖然他無疑地從別人承襲了不少的東西,但是我們越拿他和他的前輩和後繼者相比較,我們覺得他越有才華,知識越淵博,判斷越公正。

  他在法guo住過很長的時間,和重農主義者有過接觸;他鑽研過當時英guo和法guo的哲學,而他的通曉世事實際上是由于他的遠遊異鄉以及和蘇格蘭商人的qin密往還。除這些有利的條件之外,還有他那非凡的觀察力、判斷力和推理力。結果是,凡他和他的前輩有意見分歧的地方,他比他們差不多是更正確一些。而現在所知道的經濟學上的真理,幾乎沒有一個不是他所涉獵過的。因爲他是頭一個就其各個主要社會方面論述財富的人,單憑這個理由,他也許有權被視作現代經濟學的奠基者。

  但是他所開辟的領域太大,不能由一個人全部勘測完畢。有時他所看到的許多真理,而在另一個時候卻從他的視野消失。因此,引證他以確證許多錯誤是可能的;雖然在檢查以後,他總是向著真理邁進的。

  他用如此豐富的常識和淵博的實際商業知識發展了重農學派的自由貿易理論,以致使得這一理論成爲現實生活中的巨大力量;他因政府幹涉貿易一般有害無益這一論證而揚名本guo和外guo。在舉出利己心會使商人個人爲害社會的種種情況的例證的同時,他認爲即使政府行事的用意至善,它對公衆的服務差不多總比商人的企業心差些,而不論該商人如何自私自利。他對這一理論的辯護給予世人的印象是如此深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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