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一世紀以前,資本的缺乏使經濟學家過分強調資本的供給在工資決定方面所起的作用。
十九世紀初期,英人民雖然很窮,歐洲各
人民則更窮。大多數
家的人口都很稀少,因此,糧價低廉;但是,即使如此,他們還食不果腹,且不能自籌軍饷。法
在最初幾次勝利後,靠勒索他
度日。而中歐各
如無英
的幫助,就不能維持自己的軍隊。就連年輕力壯而擁有
家資源的美
也並不富裕;她不能補助大陸上的軍隊。
當時的經濟學家們尋求解釋:並且認爲主要是由于英的積累資本,而以現在的標准判斷這種資本雖爲數很少,但在當時,英
的積累資本比起任何別的
家來都多得多。其他各
都很羨慕英
,想效仿英
;但是,它們力不從心,部分是由于別的原因,而主要是由于它們沒有足夠的資本。它們的年收入都用于直接消費。在這些
家中,沒有大批的人,他們存有大量財富,無須立即消費,並把這些財富用于製造機器和能輔助勞動的其他東西上,使勞動能夠生産大量物資以供未來消費之用。由于到
(甚至包括英
在內)缺乏資本,由于勞動日益依靠機器的輔助,由于盧梭信徒們的那一套傻話(他們告訴工人階級,如果他們完全沒有資本,他們的生活會大大改善),使他們的說法具有一種特殊的
調。
因此,當時經濟學家極端強調的是,首先,勞動需要資本維持即需要已經生産出來的新服等等的給養;其次,勞動需要采取工廠、原料貯藏等形式的資本的輔助。當然,工人也許會供給自己資本,但實際上他只有幾件
服和家具,也許還有自己的少數簡單工具。而在其他方面他都是依靠別人的儲蓄的。勞動者領到的是現成的
服,可食用的面包,或用以購買這些的貨幣。資本家得到的是,毛紡成毛線,毛線織成毛布,或土地的耕耘,而只有在少數場合下,才得到供直接使用的商品,供現穿的
服,或供食用的面包。誠然有一些重要的例外,但雇主和雇工之間一般的交易是,後者所得到的東西是供直接使用的東西,而前者所得到的東西是有助于製造以後行將使用的東西。經濟學家們把這些事實表述成:一切勞動都需要資本的維持,不論這種資本屬于自己或屬于別人;此外,當任何一個人受雇于人時,他的工資照例是從資本家的資本中預付給他的——所謂預付,指的是不等到工人所從事製造的東西可供直接使用的時候。這些簡單命題受到很多批評,但是,它們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所否認,只要他按照它們的原意來理解。
不過,較老的經濟學家繼續說,工資數量是受資本數量的限製的。
而這個命題是不能成立的;充其量它只不過是一種粗枝大葉的說法而已。它曾給人這樣一種想法:一個家在比方說一年中所能支付的工資數量是一個固定的數量。如果一群工人用罷工的威脅或其他方法而提高了工資,人們會告訴他們,其他工人群衆因此會受到損失,而損失的總額恰等于他們的工資增加額。說這種話的那些人也許想到一年只收獲一次的農産物。如果一次收獲的小麥在次年收獲以前勢必吃光,如果本
不輸入小麥,那末的確,任何人食用的小麥份額如果增加,則其他人恰將減少同樣的份額。但是,這點並不能作爲一
應付工資數量由該
資本所規定這一命題的口實,這個命題是被稱爲“庸俗形式的工資基金理論”的一種學說。
第二節 這種誇大可以從穆勒的《價值論》前的第二篇《工資論》中看出來;但在第四篇《分配論》中,卻不再有這種擴大。資本和勞動,以及生産和勞動之間相互關系的部分對稱。
前面已經指出(第一篇,第四章,第7節),穆勒晚年在孔德和社會主義者及民心的一般趨向的交錯影響下,從事強調經濟學中和機械因素相對立的人的因素。他慾使人注意那些習俗和社會不斷的變遷以及人的不斷改變對于人類行爲的影響;他和孔德一致認爲從前的經濟學家對人
之易變作了過低的估計。正是這種願望推動他晚年從事于經濟研究工作,而這種工作和他寫《關于未解決的幾個問題的文集》時在
質上是不同的;也正是這個願望誘引他把分配和交換區別開來,並主張分配規律取決于“特定的人類製度”,並隨著人類的情感、思想和行動從一種狀態轉入另一種狀態而往往變化不絕。從而,他把分配規律和他認爲建立在一成不變的自然基礎上的生産規律,以及和他認爲與數學的普遍
十分相似的交換規律都對立起來。的確,他有時說,仿佛經濟科學主要討論的是財富的生産和分配,因此,似乎是暗指他把交換理論視作分配理論的一部分。但實際上他把這兩種理論區分開了;他在《原理》的第二篇和第四篇討論《分配》,而在第三篇討論《交換的機器》(參考他的《政治經濟學原理》,第二篇第一章的第一節和第十六章的第六節)。
這樣做的時候,他讓經濟學更合乎人情的那種熱誠戰勝他的判斷,並且促使他工作而沒有完全的分析。因爲他把主要的工資理論放在供求的說明以前,這樣就使他失去滿意地討論工資理論的一切機會;而事實上他竭力主張(《原理》第二篇第十一章,第一節),“工資主要取決于人口和資本的比例”;甚或像他後來解釋的,取決于“雇傭勞動階級的人數”和“由用來雇傭勞動的那部分流動資本構成的所謂工資基金總額的比例。”
事實是,分配和交換的理論密切聯系得略多于同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其中每個方面都有機械准確和普遍
的因素,每個方面都有取決于“特定的人類製度並因時因地的不同而不同或行將不同的因素。如果穆勒認識到這個偉大的真理,他也許不會像他在第二篇中那樣力求用工資問題的提出來代替它的解決,而也許會把他在第二篇中的描述和分析同第四篇中關于決定
民收入的因素的精湛的研究結合起來;這樣,也許會大大促進經濟學的發展。
實際上當他的朋友桑頓跟在郎格、克利夫·萊斯裏、傑文斯和其他學者之後,使他相信他在第二篇中的措辭不當時,他完全接受了這個意見,並誇大敘述了他自己的過去錯誤和他不得不向他的敵人所作的讓步。他說(《論文集》,第4卷,第46頁),“沒有這樣的自然規律,它生來就使工資不可能上漲到這一點,在這點,它不僅吞盡他(雇主)企圖用在營業上的基金,而且還吞盡他除了生活必需品以外所留下的全部私人用費。這種上漲的真正限界是,對他有多大的損害或迫使他歇業的實際考慮,而不是一成不變的工資基金限界。”他並沒有說明,他所指的是直接結果還是最後結果,……
經濟學原理附錄十 工資基金學說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