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大贏家:一個職業炒手的炒股筆記六、真正的“好魚”是入市者自身上一小節]眼,站在門口,故意裝作擦鞋幫上的汙泥,一邊偷聽。他聽得又急又氣又恨,她竟在向杭偉詢問,近來有什麼票好買!見他回來,就草草地收了線。當時他裝作沒有聽見,心裏卻像一鍋開
。可又能怎樣呢?資金是她的,她愛怎樣就怎樣。如果你不露一手,不管輸和贏,都只能意味著你曾經海,即將成爲一條永遠見不得天日的魚!焦慮使他晚上再也合不上眼了,思前想後的,只覺身上一陣陣冒汗。要擺
更加可怕的命運,在單位和家庭內奪回一個人起碼的尊嚴,只有一個辦法:幫她發一次大財,至少把虧損,連同他的尊嚴統統賺回來。
他想直接找杭偉,搶在都茗的前面楔進去,成爲妻子走火入魔的防護牆。可他知道杭偉對付女人是有一套手腕的,自己絕非他的對手;再說,別看女人一本正經,內心深卻是喜歡這種風流情種的(都茗就對他說過一句:我希望我的男人風流一點。給他記憶深刻之極)。何況杭偉如今有的是錢,弄不好我真的會變成一只把老婆送上門去給人玩的活烏
。
去找博士麼?博士明明是都茗那條線上的朋友,更冒險!定是比杭偉更了不起的炒手。于是他特地到開泰證券公司的大戶室去了,故意裝做尋找“滕百勝”的樣子,向人打聽“滕百勝”在哪兒。在他領教過的那個房間裏的正是“滕百勝”。他一高興,跑出開泰證券公司,就想去書店購買那位老王得到的那種“教材”武裝自己。到大門口,發現李阿姨的攤上,就有這一類書報和刊物,形形的真不少,那一本卻沒有,只有淺綠封面的《最新滬深上市公司個
分析》,他翻了翻,還不錯,可要四十五元,他牙一咬,買下了,饑不擇食地邊翻邊往公共汽車站走。
曾經海的右臂給人撞了一下,書本差點落地。他有點惱火,定睛一看,只見幾個女人正急匆匆地往交易大廳走,對他連個招呼都不打。聽得一個胖得呈方塊形的在責怪一個高挑個兒的:“你怎麼不趕緊買進呀!你呀!總是這樣三心兩意的。”高挑個兒說:“聽說今天有一只新要上網發行。我想拿那點資金申購新
。”方塊說:“要凍結五天哪!這機會不就錯過了?”
這幾句話提醒了曾經海,惱怒也消失了:如果照老人說的這樣一頁頁啃完這本書的話,都茗早搶在他的前頭,照杭偉的主意支配那筆資金了,杭偉也趁機和她打得火熱了。既然今天有新可以申購,何不趕緊去辦個手續,讓資金凍結幾天呢?資金是她的,但她既然已經委托我來
作,就應該用這種手段把
作權牢牢地抓住在手中!
他說辦就辦,立刻趕到了海發證券公司,把資金全部作爲申購款凍結住。他也不想把這本書帶回家,徑自到機關,等到大家下班以後,給都茗打電話。都茗一聽是他的聲音,急得都要哭了:“我們帳號裏的資金怎麼沒了?”“啊?怎麼會呢?”他也一時摸不著頭腦。
“真的!”她的聲音愈加驚慌了,“我聽到可靠的消息,”春城百貨”這只票要漲到十五元,我想趕緊買進!可我去填了申購單,說我們帳號裏資金用完了,會不會給人支走了?聽說,這種事是經常
的……”
他笑了。暗自慶幸自己搶在了她的前頭,說:“不是不是!是我申購新了,聽說這只
中簽率很高。我忘了向你打招呼。”
她倒抽了口冷氣:“你呀!急死我了!”她真想哭。這一陣來見他溫順得像只貓,自知做錯了事,對不起她,小心翼翼的,她的心也軟了。思前想後的,想起是自己逼他進
市的,既然發現他不是吃這一碗飯的料,硬逼他做,自然出纰漏,怎能全怪他?還是自己多關心一些,把輸了的錢賺回來吧,所以又
自出馬,到
打聽消息。自以爲又有一個機會來了,可沒想到,他卻自說自話地去申購新
了,“你,你又來這一套!……急得我滿世界找你!可你……”
“對不起,我應該向你……”見她又要發作,他連忙賠罪。可是剛出口,立刻後悔了:你呀,“好魚”當上瘾了,一副聽她使喚的小男人樣子!長此經往,怎能在家庭內樹立起權威地位?“……都茗,眼下票不好做,還是穩一些,保險一些的好!”
一見他這種小心翼翼的活像個小男人的樣子,直怪她不穩重,沒有風險意識,
她不禁又火了,“真不中用!這麼怕擔風險,永遠發不了財!”
又是“不中用”!他真想趁機大吼大鬧一番,藉以立威。但話到邊,又咽住了:能智取,就不強攻。于是喊“都茗!”不見回音,連聲“喂喂喂”,才知道她早已把電話挂了。好,她默許了!第一個回合我勝利了!他高興地一轉身,想去專心致志地尋找“遊在海底的好魚”,才發現還該跟都茗打個招呼,今天不回家吃晚飯了,單位裏有任務要加班。對她能夠軟泡軟磨,何必弄得劍拔弩張?
電話重新打通。她卻不冷不熱地丟給他一聲:“不回家最好,我永遠不想見到你!”便又挂了。
曾經海寬宏地一笑,買了一只面包咽下,然後留在辦公室裏獨個兒下功夫。
整整啃了四個晚上,曾經海不僅弄明白了市的一些術語,像“空頭多頭”啦,“搶帽子、擡轎子”啦,“阻力線、支撐線”啦,“含權、除權、填權、貼權、攤薄”啦,“派發、對倒”啦,“平倉、補倉、斬倉“啦……而且他還模仿“滕百勝”,找了一本高中時沒有用過的彩
封面的橫格練習薄,將讀到的、聽到的
市格言,連同心得
會都作了記錄,就是沒有像“滕百勝”那樣像吃煎餅一般吃進肚裏。
曾經海終于啃出了一只叫做“新隆生”的票。這只
票之所以吸引他,是它去年利潤不低,稅後每
四角三分,它的主營業務是研製通訊信息器材的,成長
大,盤子小,流通
只有三千七百萬,可居然只有十一元五角!會不會是高比例地送
、配
,“除權”“攤薄”以後的呢?
再細細地看,沒有,一直沒有送、配之類擴張本的記錄。
他依然心裏覺得不踏實。再翻看其他的,細細地搜索,比較。
這只“新隆生”卻始終揮之下去。不管翻閱哪只票,拿起比較的,都是這只“新隆生”。它豎在了他腦子裏,成了一根標杆啦。
不能再猶豫了,新申購的號碼都公布了。運氣不好,沒有中簽,可凍結資金的目的已經達到,如果不抓緊把它變成
票,又只有讓都茗宰割的份了。
他決定請“滕百勝”來做最後裁定。
曾經海再次來到開泰證券公司。徑自上樓來到“滕百勝”房間裏的時候,正巧老王也來了,坐在沙了上談選的見解。一回生兩回熟,見曾經海進來,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顧自繼續說下去。曾經海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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