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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際效用學派的興起》《早期著作版》緒論

經濟類作品

  邊際主義的起源

  

  約翰·霍布森在《工業與財富》(1914年)一書中首創“邊際主義”一詞,用以概括經濟學家們所接受的邊際效用論和邊際生産力論。它首次出現在“‘邊際主義’在學術界已被普遍接受”這句話中。當然,接受的是思想而不是“邊際主義”這個詞。從上下文來看,霍布森是在貶義上用這個詞的,因爲他發現這個概念有缺點,而且其政治結論也不受歡迎。他在《工業與財富》中用了7次“邊際主義”這個詞。霍布森在1909年曾把使用邊際分析的經濟學家叫做“邊際主義者”。

  “邊際主義”這個詞在霍布森首創之後的25年中不常被使用。在評論霍布森《工業與財富》的人中,沒有人視“邊際主義”一詞爲新詞。該詞得以流傳,完全是由于霍布森獨自一人之功,他在自己的著作《社會科學中的自由思想》(1926年)中,cha入了題爲“新古典經濟學中的邊際主義”一章。兩年後,《guo家學說袖珍詞典》第四版的整個索引中,在“邊際主義”主題條目下只有一chu提到霍布森。“邊際主義”和“邊際主義者”這些詞在《社會科學百科全書》(1930-1935年)中很少見到。

  邊際成本、邊際收益、邊際替代率以及邊際消費傾向等概念在1930年代的廣泛使用,引起理查德·萊斯特的抱怨,他在1946年的一篇文章中說:“邊際主義的詳情細節”充斥著美guo教科書的1/3到1/2。他的抱怨標志著“邊際主義”這個詞再次作爲貶義詞被使用。翌年,萊斯特在一篇文章的標題中用了“邊際主義”一詞,使它更顯突出。麥克洛普爲反邊際主義者准備了最長的答複,他在答複的第一部分采用了這個詞,從而接受了它。

  萊斯特在1946年發起的那場邊際主義論戰,到1961年告一段落。“邊際主義”一詞經此論戰而有了新的含義。例如,在美guo經濟協會編製的《經濟論文索引》(其前身是《經濟刊物索引》)的主題索引中,“邊際主義”只限于指研究邊際成本或邊際生産力在經濟分析中的作用,此項索引在“邊際主義”項下沒有列出1925-1945年間的任何一篇文章,卻大量列舉了1946-1961年間關于萊斯特論戰的文章,從1962-1966年在“邊際主義”項下又沒有列出任何文章。但至少有兩位作者指出,“進際主義”是非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精髓。

  “邊際主義”一詞之新穎,從詞典中可以明顯看出。這個詞首次進入普通的英文詞典是在1966年,當時《韋伯斯特詞典》第3版把“邊際主義”解釋爲“一種經濟分析,它強調邊際特xing在決定均衡中的作用”。在其他文種的詞典中,只有葡萄牙文詞典不是僅僅用其“特xing”之一來解釋“邊際主義”。

  公認的和連續的邊際主義史,是隨著現今被稱爲“邊際效用”的這種“特xing”的出現而開始的。已經有了若幹有關邊際效用起源(從而有關邊際主義的諸種起源之一)的研究著作問世。按照一般的說法,以後來經濟學家可以接受的形式來說,邊際效用學說是在1862-1874年間,由傑文斯、門格爾和瓦爾拉斯首次成功地和各自獨立地提出來的。人們一般也都同意說,1871年是這些年中最富有成果的一年,在這一年傑文斯和門格爾分別發表了他們關于這個問題的著作。

  邊際生産力是霍布森的“邊際主義”所包含的第二種“特xing”,它也有許多的先兆。然而直到1890年以後它才被人們完全發現和認識,也就是說,直到邊際效用已被衆多的有潛在影響的經濟學家接受了以後,邊際生産力理論才受到有系統的考慮。

  這種接受是極爲重要的。邊際主義的第一種“特xing”並沒有很快被人們接受,它需要傑文斯、門格爾和瓦爾拉斯有意識的努力以爭取支持者,但遭到相當多人的冷遇和一些人的反對。現在,也許最終成功的時機已經到來。1870年以後,在以往作爲流行邊際主義的惟一場所的大學,邊際主義得到了迅速發展,而且被接受爲經濟學研究的一項課題。

  

  傑文斯(1835-1882年)是1860年代發表邊際效用理論的惟一的作者。1860年2月19日,傑文斯在日記中寫到,他已經作到了對“價值的真正理解”。他當時24歲,在澳大利亞工作5年後剛回到倫敦,就讀于大學學院。該年晚些時候他寫信給他的兄弟說:“最重要的公理之一是,隨著一個人必須消費的……任何商品的數量的增加,從所使用的最後一部分所獲得的效用或利益在程度上減少。”他又說:“我不想讓這些東西束之高閣,坐等別人利用,我將設法于來年春季公諸于世。”

  但是,傑文斯的首次公開陳述遲至1862年10月7日才發表,時年27歲。那一天,在劍橋舉行的英guo科學促進會f組的會上,該會的秘書宣讀了傑文斯的“簡論政治經濟學一般數學理論”。除了這位秘書以外,還有誰聽到了這篇論文,尚不得而知。該文的一篇摘要于次年刊登在《英guo科學促進會第32次會議報告》(1863年)上。此後10年無人提及這篇摘要。

  顯然,無論將傑文斯引向邊際主義的是什麼情況,它們肯定在他年屆24歲時的前後幾個月間對他發生了影響。此前他曾有過想要取得成功的沖動。他22歲時寫給jiejie的一封信中說:“我有一種想法,不妨對你說,我認爲我對人類知識的基礎和xing質的認識,比大多數人或作者更爲深刻。我覺得我的使命就是致力于研究這個課題,並且打算幹起來。”他同一封信中還談到,他發現政治經濟學是“一種模糊的數學,用以計算人類勤勞的原因與效果”。他想要利用數學的意向是認真的,因爲,當他准備從澳大利亞回guo,而且念念不忘自己的使命和政治經濟學的xing質時,就曾寫道:“我特別希望成爲一個精通數學的人,我相信,沒有數學家,什麼也不可能做得非常透徹。”

  傑文斯也養成了一種同樣重要的偏好,即將效用與經濟分析聯系起來。他對效用的興趣似乎部分地來自邊沁的著作,他可能是在回到英guo、進入大學學院時熟悉邊沁的著作的。邊沁對傑文斯的影響,首次出現在公開發表的傑文斯報告的摘要中,他在那裏雖未提及邊沁,但他用了邊沁的話,例如邊沁的“行動的源泉”一詞。傑文斯說,在他9歲時,聽母qin爲他讀理查德·威特利的《貨幣通俗講話》(1833年)時,便接觸了效用概念。傑文斯後來說,他從這本書上學到了“最初的政治經濟學概念”。據威特利傳記作者說,威特利認爲他自己的《通俗講話》“比他的一些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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