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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獨白》吃了一個啞巴虧

郭晉麗作品

  雖然這是一段難于啓齒的經曆,但爲了提醒天下所有單純善良的女孩子,我還是願意如實說出——

第一次工作6天就被炒了鳅魚

  4年前,我從某外guo語大學畢業了。爲了能夠分到北京,我想盡了一切辦法。但像海關、旅遊、出版這樣的用人單位並不需要只會外語的畢業生,盡管我在俄語之外還熟練掌握英語的聽說讀寫。盡管我從小生長在廣袤的北guo,外貌卻如江南女子般眉清目秀,可不足1.60米的身高限製了我的發展。

  我只好硬著頭皮去了秀shui街和雅寶路,那裏有堪稱全guo最大的民間對外交易市場。我整整在那個地段徘徊了4天,忘記自己究竟問了多少家店鋪老板,才被一個30來歲的女人收留下來。她看了我一眼說:“可以留下來試一試。”當時,我感激地連聲說謝謝,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辦個手續?她手一揮,指著自己的嘴巴果斷地說:“我這裏就是合同書!”原來,在這種地方當翻譯根本沒有guo有單位那套填表、筆試之類的招聘程序,最流行的聘用方法就是能否當時被老板看中。因爲沒有正規化的管理方式,所以,老板解雇人也如同聘用時一樣簡潔快速。

  那女人是福建石獅人,專門做兒童服裝,買賣很好。有一天晚上,一個烏克蘭人買走了整整一卡車貨。因爲忙,我連吃飯和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即便這麼幹,那個女人居然還嫌我介紹商品時節奏和動作太慢,這句話是我問她解雇自己的原因時聽到的。她說完了隨手遞給我360元錢之後就戴上了隨身聽。我拿起自己的書包走了出去,心裏委屈極了,忙碌了6天只掙了360元,這個女人的心可真黑!

  那天,我在昏黃的暮se中徘徊在人頭攢動的路上,心裏很不是滋味,不知不覺中淚shui竟然溢滿了眼眶。淚眼朦胧中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路邊的一棵高大的白楊樹上,摸著被撞痛的臉龐,扭過臉著滿街悠閑自在的人群,淚shui終于止不住滾落下來。

男老板喜歡和我聊天

  可能是就業機會比過去少,也可能是外地人的大量湧入,競爭空前激烈,秀shui街和雅寶路上的老板們可以跟選美一樣對應聘者挑肥揀瘦。那些老板絕大多數不懂外語,他們招聘翻譯時的推一標准就是看受聘人的相貌如何,臉蛋漂亮的外語shui平一般也沒什麼。當我發現所有老板都用同一種眼光審視打量自己之後,就不再找男老板了,而是找女老板,她們對外貌好像不大注意。

  那是一對江蘇人,來北京做生意已經12年了。當時的市場一家一戶分工比較明確,他們是做針織品的,生意還可以。男的30來歲,身材消瘦,但頭腦清楚,做買賣根本不用計算器。無論賣掉多少貨物,價格張口就來。女的28歲,很胖。他們的關系好像不太好,那個女的顯得很粗蠻,而男的則低聲下氣看著女的臉se做事。

  他們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市場經濟的風風雨雨將他們磨練得非常成熟和老到,做事善于算計。那女人聘用我時說到工資不會太高,還說要不是爲了給孩子找個輔導功課的老師絕不會請翻譯。

  那男人很喜歡和我聊天,但他和我說話的時候,那女的就用一種警惕的眼光注視著。我心說你不用費神,我不會和你老公混到一起的,因爲我根本就看不起他。我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名牌大學畢業生,而他只不過是一個進城做買賣賺了些錢的暴發戶,我怎麼可能委身于他呢?雖說聊天是漫不經心的,但我聽到他用惋惜的口吻說自己在這種地方打工太可惜時心請便顯得極複雜。想一想自己辛辛苦苦讀了那麼多年書,可最終只成爲一個會說外guo話的售貨員。當初,我們那座城市的應屆畢業生只有4個人考上了名牌大學,披紅挂彩上火車時是何等榮耀!我的家鄉是非常著名的重工業城市,但近幾年卻陷入困境,退休的父母qin甚至于都不能及時領到每個月微薄的養老金。盡管我的收入有限,但每個月還是給他們寄回一些錢,因爲弟弟在南方一座消費shui平很高的城市上大學。我也沒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父母qin,怕他們牽挂,每次寫信都報平安。

雨夜中的疼痛

  然而,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那女人的nainai死了,她回老家奔喪,臨走時特別交代我負責接送並抓緊孩子的功課,還允許月底可以多支付300元工錢。我還隱隱約約聽到她警告自己的男人老老實實做買賣,別在外邊招惹是非,那男人就嘻嘻哈哈說放心吧……

  既然那女人把孩子托付給自己,我就每天早晨從出租房趕到他們的住chu送孩子上學,下午接了孩子再送回去,因爲女人不在,我要一直陪著孩子等男人回來。偏偏有一天那男的回來特別晚,而且外面還下著雨。當我准備離開的時候,那男人說天太晚又下這麼大雨就別走了,並且拿出一堆熟食和漢堡包什麼的放進微波爐加熱後讓我吃,他則一邊和我聊天一邊喝酒。

  我提出到堆放貨物的房間過夜,他答應了,並且幫助我騰出一塊空地,鋪好chuang墊和涼席。可那個男人竟然在半夜闖進了房間,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打開cha好的門鎖。他可能在我的飯菜或飲料裏下了安眠葯。因爲,我屬于那種躺下就睡的健康人,所以,被安眠葯弄得像個昏睡的死人。可能是下身的疼痛過于劇烈,我掙紮著一腳將他踹了下去,團起身像頭暴怒的獅子一樣撕扯著他的肩膀他的臉,一邊打一邊哭喊著罵他……當我披頭散發沖到門口時,他撲上來抱著我的雙tui苦苦哀求,又跪在地上磕頭。一想到他用強暴野蠻埋葬了自己精心保持了長達23年之久的女兒身,我更加怒不可遏,揚手狠狠打了他一個耳光。他掏出一沓錢塞在我的手中,支吾著說:“這,這就算是一點補償吧。”我將錢用力擲向他。他站在我身後慢吞吞地說一大堆話,他說我太像他過去的初戀女友,第一次見到我時就差一點兒忘情。他17歲就在縣文化館的刊物上發表文章,在縣城裏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因爲家裏承包的幾十畝魚塘被村裏中止了合同,官司打到鄉裏輸了,打到縣裏仍然敗訴,氣得父qin一病不起。當時有人出主意說娶了副鄉長的女兒就能打贏官司。父qin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但仍然同意了這門qin事,可誰知那女的嫁過來時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後來,副鄉長通過在地區做事的哥哥把輸了的官司重新打贏,家裏不但重新承包了魚塘,而且獲得了一筆不小的賠償。可他的女朋友卻遠走他鄉,從此以後音信全無,但他不但沒有忘記,反而時刻想念牽挂著下落不明的她。他覺得娶了一個懷孕的老婆在家鄉無臉見人,就上京城闖天下。事後,他聽說孩子的qin生父qin是縣裏頭的一個人物。他還表示要是嫌兩萬塊錢少,只能背著她再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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