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夢的解析乙、孩提時期經驗形成夢的來源上一小節]我去請他來表演一下。但在爸還未出題目給他以前,這個人就先自動地爲我念出幾句韻文,而且斷言,如果他的預感不錯的話,我將來必是一個至少部長級以上的大人物。迄今,我仍清晰地記得當晚我這“傑出的部長”是多麼地得意,最近我父帶回了一些他的大學同學中傑出人物的肖像,挂在客廳以增加門第光彩。而這些傑出人物中也有猶太人在內。因此每個猶太學校的學生在他們書包內,總要放個部長式的公文夾子以自期許。很可能,是因爲這個印象,使我初入大學時,擬專攻“法律哲學”(這決定是到最後一刻才臨時改變的)。畢竟一個念醫學的人,永無登上部長寶座的一天吧!現在,我們再回頭看看這個夢,我才了解我對目前這種不如意的日子與往日“傑出部長”的美景之天淵之別,就是缺乏了這份“年輕人的野心”。至于對我這兩位值得尊敬的,學問淵博的同事,只不過因爲他倆都是猶太人,我就那樣刻薄地一個冠以“大呆子”,另一個冠以“罪犯”之名,這態度就有如我是個大權在握,賞罰由我的“部長”了。對了,在這兒我又發現到:很可能因爲部長大人拒絕給予我大教授之頭銜,于是在夢中,我就以此荒謬的作法扮演他的角
。
在另一個夢裏,我也注意到,雖然引發出這夢的導火線,是最近的某種願望,但那其實只是兒時某種記憶的加強而已。我將在以下舉出一些“我很想去羅馬”的這願望所産生的夢以作參考。由于每年到我有空可以旅行的季節時,都因爲健康關系而不能去羅馬〔10〕,因此多年來我一直唯有以“夢遊羅馬”來聊解心中的熱盼。于是有一次我夢見我在火車車廂內,由車窗外望,看到羅馬的泰伯河以及聖安基羅橋。不久火車就開動了,而我也清醒過來,我根本未曾進過這城市內,而夢中那幅羅馬景不過是前一天我在某病人的客廳內所注意到一座出名的雕刻畫作品。在另一個夢裏,某人把我帶上一座小丘上,而對我遙指那在雲霧中半隱半現的羅馬城。記得我當時曾因爲距離這麼遠而景物會看得那麼清晰而覺得驚奇。這夢的內容由于太多,所以此
不一一提它。但就此,我們已可看出要“看到那心儀久矣的遠方之城”的動機是如何地明顯。事實上,那我在雲霧中看到的其實是呂貝克城,而那座小丘也不過是格萊先山。在第三個夢裏,我終于置身于羅馬城內了。但很失望地,我發現那不過是通常一般都市的景
而已:“城裏有一條流著汙
的小河,在河岸的一邊是一大堆黑石頭,而另一邊是一片草原,還有一些大白花點綴地長在上面。我碰到了促克爾先生〔11〕,而我決定要向他問路,以便在這城市內走一圈”。這很明顯地,我根本無法在夢中看到這我事實上根本未曾到過的城市。如果我將所看到的景
,個別地予以分析,那我可以說,那夢中的白花,是我在我所熟悉的拉維那那兒所看到的,而這城市曾有一度差點取代了羅馬,成爲意大利的首部。在拉維那四周的沼澤地帶,這種美麗的
白合,就長在那一攤攤的汙
中。就像我自己家鄉的奧斯湖所長的
仙花一般,我們往往因爲它長于
中,而等于看得到卻摘不到,因此,夢中,我就看到這些白花是長在大草原上。至于“靠在
邊的黑石頭”一下子便使我想出那是在卡爾斯礦泉療養地的鐵布爾谷,而這又使我聯想起,我想向促克爾先生問路的那些情形,在這混亂交織的夢內容裏,我可以看得出裏頭含蘊了兩個我們猶太人常在寫信、談話中喜歡提到的轶事(雖然,偶然其中頗含一種令人心酸的成分)。第一個轶事是有關
力的,它描述一個窮苦多病的猶太人,一心想去卡爾斯礦泉治病,于是沒買票就混進了開往那地方的快車,結果被驗票員所發現,而沿途受盡索票時的奚落與虐待。後來,他終于在這悲慘的旅途中的某個車站,碰到一位朋友。他問這個人“你要到哪裏去呢?”這可憐的家夥有氣無力地回答:“到卡爾斯礦泉——如果我的‘
力’尚撐得下去的話。”而另外一個我聯想到的猶太人的轶事是這樣的:“有一個不懂法語的猶太人,初到巴黎,向人問前往rue richelieu的路……。”事實上,巴黎也是我幾年來一直想去的地方,而當我第一步踏入巴黎時,心中之滿足、喜悅迄今猶曆久彌新,也由于這種暢遊大都市的喜悅,使我對旅行更具有濃厚的興趣。還有,關于“問路”一回事,這完全是在指著羅馬而言,因爲俗語常說“條條大路通羅馬。”所以“路”與“羅馬”顯然有明顯的聯系可尋。接著,我們看那名字叫“促克爾”(糖)的與我們常送
力衰弱的病人去療養的“卡爾斯礦泉”,使我聯想到一種與“糖”有關的“
質衰弱病”——“糖尿病”(譯即“糖病”)。而做這夢當時,正是我與住在柏林的朋友于複活節在布拉格會面以後不久,而當時會面所交談的內容也多少可以找出一些與“糖”及“糖尿病”有關的話題。
第四個夢,就緊接著上述我與某朋友的約會不久所作的,又把我帶回羅馬城內。……很奇怪的是,在這街上竟有那麼多用德文寫的公告。就在這前一天,我寫信給這位朋友時,曾推測說,布拉格這地方可能對一個德的旅遊者而言,不會太舒適吧!于是,在夢中,我便把約好在布拉格相見的場合轉換成相遇于羅馬,而同時也實現另一個我從學生時代就具有的願望——希望在布拉格德文會更爲人所重用。事實上,由于我出生是在住有很多斯拉夫民族的莫拉維亞的一個村子裏,所以在我童年的最初幾年,我應該已學會了幾句捷克語的。還記得,十七歲那年,我在偶然的機會聽到人家哼著捷克的童歌,于是,很自然地,我以後均能順暢地哼出來(只是對它所唱的內容卻一竅不通)。因此,在這夢裏頭,實在有不少是出自我童年期的種種印象。
在我最近的一次意大利旅途中,我經過特拉西梅奴斯湖時,我終于看到了泰伯河,但按照日程,只得過其門而不入,只差羅馬五十英裏即折往他,而這份憾意更加深了我兒時以來對這“永恒之都”之憧憬。當我計劃次年作一旅行,由此地經過羅馬去那不勒斯時,我突然想起一句以前曾讀過的德
古典文選〔12〕:“在我決定去羅馬時,我感到無比的焦躁,而徘徊于這兩著棋間——去當個溫凱爾曼(一七一七——一七六八德
考古學家及藝術史家)的助理呢,還是作個像偉大的漢尼拔將軍那種獨當一面的角
。”我自己似乎是步著漢尼拔的後塵,我也注定到不了羅馬(他在人們預料他會到羅馬時,他卻折往甘巴尼亞)。在這一點與我相似的漢尼拔,一直是我中學時代的偶像,就像同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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