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放縱時刻第二十四章 慶祝勝利的酒會上一小節]會知道。”
“黑勒先生!”說話的是南希。
我走向她,笑著舉起酒杯;她朝我甜甜地笑著,誘人的紅不只能使瑪瑞尼著迷,也足以使任何一個男人爲之傾倒。
“你的目光總有獨到之。”她說。
“我的職業要求我這樣。”
“呃……聽著……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可是我們必須談談。”
“好的。”
我們走向一個角落,那裏有兩把模樣新但還舒適的椅子。
“我欠你錢。”她說。
“現在不著急。”
“爸爸給你的錢早用光了吧?”
“還沒有,我不太花錢。可是你讓我住在香格裏拉,一個普通人怎麼能老住那兒呢?”
她握住了我的手,大大的棕眼睛閃耀著光彩,讓我聯想起瑪喬麗的眼睛。“事情還沒有完。”
“沒完?”
“你知道,事兒還沒完,殺我父的凶手還逍遙法外。真凶不被帶上法庭,還是會有人懷疑弗來迪的。”
我聳聳肩,“他是無罪的,陪審團清楚這點,甚至是凱勒的測謊儀,你,還有我都知道他的清白。”
她的眼睛潤了,“是,可還不夠。殺人犯或殺人犯們應該被繩之以法,你不覺得嗎?”
“我在調查謀殺案時,通常都這樣認爲。”
“可是內特先生,我母始終覺得弗來迪有罪。”
“我想你們倆應該和解。”
“我們在嘗試,可是除非她相信弗來迪無罪,我們才可能真正溝通。現在爸爸去世了,我更需要家庭中的人。一個測謊實驗不足以使她相信弗來迪,找出誰是真凶吧!”
我歎了口氣,說:“南希,我離家太久了。”
她的兩頰發抖,激動地說:“你我都很清楚,你找到的許多證據還未送交法庭。”
我感到了我的無能爲力,我記得林道普對我的忠告,“只要一個被冤枉的人被宣布無罪,那麼想找真凶就不合時宜了。”
“弗來迪自由了,不是嗎?你還希望我做點兒什麼呢?”
她笑了,抓住我的小臂,“找出更多證據,至少把你已找到的證據送交拿騒警局,告訴他們我父是槍傷致死;再多在拿騒停留一段時間,哈羅德·克裏斯蒂和邁爾·蘭斯基有勾結,蘭斯基的保镖和在雷弗德島出現的那兩個人長得一樣……”
“噢,南希,你不必告訴我,我都知道,甚至更多。”
“你會去嗎?”
我又歎了口氣,“我用一個星期找出證據,再用一個星期去交給警局?”
她低垂眼睑,“我知道哈利·歐克斯的女兒哭窮聽起來有些荒唐,可是事實上,我能支配的資金是有限的……”
“每天五十元,不包括其它花費。”
她的臉上終于重新漾出了笑容,她吻了吻我的。這是一個友好的吻,不過她本來可以輕松一點兒。
這時,她丈夫走過來,加入了我們的談話。我們站著,他在微笑,可是我們之間卻有點兒尴尬。
“弗來迪!我太高興了,黑勒先生同意留下。”
他的嘴笑著,可眉頭皺著,“留下?”
“是,他要繼續追查真凶。”
德·瑪瑞尼看上去很困惑,“爲什麼?”
“因爲總要有人做的。”
“愛的,或許你說對了,拿騒警局不會再查了。”他說,一邊眉毛挑了起來,“我猜他們只關注結束這案子。”
“這正是爲什麼我們要追查下去的原因。”
他有點困惑了,“你父的死有很多可能
——可能是綁架或商業問題,這種案子往往長久地懸而不決。”
“可是我們應該試試……”
“我該對黑勒先生說聲‘謝謝’,”他說,卻沒有看著我,好像我沒在那兒站著似的。“不過他的傭金太高,我怕我們給不起。”
“他降低了傭金。”她說,簡直是在乞求他。
“好吧,愛的,我想反正是你付。”
“弗來迪?”我說。
“嗯?”
“難道你不關心誰是凶手?難道在我調查了這麼多之後,你心中沒有一個想法嗎?”
“我想不出來,”他冷冰冰地說,“可能是哈羅德·克裏斯蒂或是拿騒別的瘋子,誰知道呢?反正不是我。總之,你要記住,黑勒,我未曾因謀殺哈利·歐克斯受審。”
“噢?”
他的手臂從南希的肩膀上滑了下來,南希用受傷的表情看著他。
“我只是因和哈利的女兒結婚而受審。”他說。他吻了吻南希的前額說,“愛的,請原諒,我該回到我們的朋友那兒去了。”
我們看著他與侯爵和他的年輕女郎組成三人小組,他們談笑著,轉眼就喝幹了酒。
“請留下,”南希沈靜而堅決地說,“我能湊夠錢。”
我用雙手握住她了的手,說:“我說了我會的。”她擁抱了我。
黑格斯回到屋裏,我沒見到他何時出去的,他的臉蒼白而嚴肅。
“請原諒!”他說,竭力用聲音壓下歡笑聲和聊天聲,“我有一個不幸的消息要帶給大家……”
大家靜了下來,人們擁到嚴肅的律師身邊。
“剛才在激動中,沒有人——除了黑勒先生——聽見了陪審團的全部裁決。我去詢問了裁決的內容,除了宣布被告無罪之外,主席宣讀了陪審團的決定,即弗來迪·德·瑪瑞尼先生和喬治·德·威斯德勒先生立刻被驅逐出境。”
驚訝的歎息聲充滿了整個房間。德·瑪瑞尼皺著眉,冷冷地說:“他們無權這樣做!”
“你說的對,”黑格斯說,“我們可以反抗。不幸的是……”
“不幸?”瑪瑞尼問。
“卡蘭德問過了,我們現在的形勢很不妙,而且據說總督會簽名執行這個宣判。”
溫莎公爵畢竟有他的辦法。
黑格斯沈重地說:“很明顯,他們企圖以擾亂汽油配給懲罰你。”
德·威斯德勒看上去好像要哭了;德·瑪瑞尼則死死地盯著地板,嘴角挂著一絲冷笑。南希抱著他的肩膀,以無聲的語言支持他。
一種葬禮似的氣氛立即籠罩了這個酒會,人們開始默默地往外走,不再向弗來迪表達祝賀了。
南希和弗來迫離開前,她極爲熱切地對我說:“我可能要離開這個島,可是你會留下,對嗎?”
“對。”我說。
一個小時後,我回到我的小房間裏,在沙發上坐下,腳放在咖啡桌上。這時我聽見門上鎖孔裏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那放蕩迷人的房東穿著高統襪、短褲,帶著令人迷醉的笑容,送來一瓶香擯。
“睡前來點兒,好嗎?”她手上拿著兩個杯子問。
“好極了。”我還沒喝夠。
迪笑著,她的笑足以讓我不飲自醉。她坐到我的大上,臉緊貼著我的脖頸,
頭舔著我的喉嚨,輕咬著我的耳朵,用鼻子摩擦著我的脖頸,喃喃地說:“我常旅行,”
“你說什麼?”
“我常旅行,有時也會去芝加哥,我會去看你……”
“那好啊。不過……我們,不過是夏日裏的一場漫史而已……”
“啊,黑勒,我們可不僅于此。”
“好,那你嫁給我吧,帶上你的錢。”
“你真壞。你知道我不是家庭主婦那一類型的。會有一個女孩給你生孩子,掃房子,給你的左輪槍裝子彈,但那不是我。”
“我要用自動手槍。”
“也許。不過我會常去找你,無論你結婚還是單身,我們都會在一起度過愉快的時光……”
“那也不錯。”
她停止了癡笑,突然眼裏滿是淚,“我多麼不願看見你走……”
“噢,寶貝兒,我不走。”
“不走?”
“如果你讓我走,我就走,但我希望你讓我留下。”
她咧嘴笑了,“我推遲一下行期吧。你要待多久?這些緊張的日子後,我們都需要一個輕松的假期!我們可以毫無牽挂地共進晚餐,在海灘休息,還可以上……”
“可事實上,我得工作。”我把南希對我的請求告訴了她。
“好主意。不過你無法和哈利那合作。”
“我想我會——因爲我有一大堆他不知道的證據。”
“你身上最好的地方都被你藏起來了。”她說著,手輕輕地解開我的褲子拉鏈。
玻璃門外,棕榈樹的枝條舞蹈樣搖擺著,暴風雨快要來了,不過不是現在。現在僅僅是溫馨的微風,一個金發女神坐在我上。我把自己埋在她身上,手放在她圓潤而充滿彈
的臀部,那對大
房摩擦著我的面頰,就像待摘的果實。我們的喘息聲淹沒在悅耳的鳥嗚和那即將來臨的熱帶飓風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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