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放縱時刻第二十七章 原來是她上一小節]了?”
“你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嗎?我認爲當晚克裏斯蒂在西苑吃飯時,在哈利先生的飲料或食物中放了葯。”
她輕輕一笑,說:“他爲什麼要那麼做?”
“不是爲了殺他那愛的好朋友哈利,只是想讓他屈服,只是爲了更簡便、安全地讓你控製他。”
“讓我控製?”
“是的。”我大聲冷笑著,“你知道,你在我的調查之路上扔下了一個個誘餌——哈利尋花問柳、丟失的金幣、蘭斯基的賭場之類——都有利地說明了事實。金幣可能在謀殺的當晚被盜——被你偷的,畢竟,是你安排那個當地人賣給我們一個金幣。”
“我?你瘋了嗎?”
“別打斷我——不然我就沒法爲你講故事了。蘭斯基和克裏斯蒂確實聯手了,甚至于他們要開賭場,哈利當時沒抱怨。而且我想,哈利也的確只注意了漢尼格那張漂亮的臉蛋,沒有發現被下了葯,這正利于你當晚進人他的房間,盡管他邊就有槍。”
她夾著煙的手揮了一下,“我爲什麼要那麼做?”
我指著火爐上方的油畫,說:“你的老板,阿曆克斯·溫那·格林讓你做的……或者說你爲討好你的老板自己做的。除非你告訴我,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不會知道了。”
“我甯願你繼續給我講你想象出來的這個奇怪的故事。比如說,告訴我,像我這麼小巧的人兒怎能做出殺死哈利·歐克斯先生這麼殘忍的事?”
我伸出手在空中揮舞著,她往後退縮了一下。
“通過征服哈羅德·克裏斯蒂,你讓他給你找兩個亡命徒去襲擊哈利,恐嚇他。你讓他們粗野一些,威脅他如果不收手。就給他好看。可是哈利不屑理你,詛咒說,他要把這一切公之于衆,讓溫那·格林、克裏斯蒂和其他王權派的人一起曝光。”
“胡說八道!”
“他躺在地上,臉和膝蓋著地,幾乎被打死了。你的亡命徒做得太過分了,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從耳後開槍打死了他。你打了四槍,是近距離打的,子彈甚至沒有穿透腦袋。也許你用的就是他邊的槍——那支槍丟了。”
看吧!當我提及哈利的槍時,這位長著和巴哈馬的天空一樣美麗的藍眼的美人開始不安了——她確實用那把槍了。
“于是你想到一個權宜之計,把燈放在原來放槍的地方,並在上澆了點兒酒精,點了一把火。然後,你和你的同夥合作把屍
擡到
上,做出伏都教儀式的樣子。一個燒焦的屍
,幾根羽毛,使人看起來更像得罪了神靈而被懲罰的死亡事件。”
她大笑著,一邊搖頭,一邊點燃另一支香煙,“黑勒,真的,你該給廣播寫小說。”
“或者你真的打算放把火燒掉西苑,但我有點兒不確定。我相信你只是想毀屍滅迹,然後扔到泥潭中。也許你偷金幣是爲了把伏都教儀式扮演得更像,但也許你就像哈利,只把金錢當做唯一的上帝。”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眼望天花板,裝出既無聊又厭惡的樣子。
“做完那罪惡的事後,你和蘭斯基的手下就離開了。克裏斯蒂在之前很久就走了,走前爲你和同夥鋪好了路:放葯。他還把你的兩個助手接來,被不幸的亞瑟目擊了。然後克裏斯蒂把這兩個人送到西苑,再離開,去找他的情婦。然而或許在午夜,或許是早上,你給他打了電話。他知道哈利先生死了,這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克裏斯蒂很快改編了他的故事,假裝一直在哈利的隔壁睡覺。他表現得太紳士了,不願讓他的情婦也卷人其中,而那個風流的女人提示他什麼都別說。”
現在她搖著頭,傲慢地笑著,“我真是很不願意讓你失望,不過這只是你的肥皂泡般的夢。南希·德·瑪瑞尼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這些都是我幹的,她丈夫可是我最不願意陷害的人。”
“我沒說你陷害弗來迪,你的伏都教的把戲只想使人聯想起本地黑人。這個陷害是貝克和麥爾岑受公爵的指使一手完成的。而公爵的職責,我相信,使他只能采取克裏斯蒂的建議叫這兩個邁阿密警察來。”
“那是哈羅德的建議?”
“可能,沒准兒也是你的建議。總之,有人告訴公爵找這兩個無恥的警察,對他說,只有這樣做才能查出這件案子。于是公爵就那麼做了。畢竟,他和納粹都與歐陸銀行有關。”
迪轉過頭,冷笑著,眼睛爍爍發光,好像很有興趣地說:“那麼你認爲我是誰?納粹?”
“不。我想你只不過是個貧窮的白人,又無恥,又貪婪,不擇手段向上爬。你丈夫是怎麼死的?”
她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一時間,她美麗的面容後流露出一種邪惡的表情。然後她擠出一個半引誘半譏諷的笑,說:“好,我會回答你的問題,不過我不打算通過回答顯得我身份有多麼高貴。這就是你睡前小故事的結論?”
“幾乎是吧。我不確定是否是你殺死了亞瑟——克裏斯蒂也可能那麼做。因此,我們只談現在:你叫那兩個人回來做完工作,那就是:殺了我。”
“我要殺你?怎麼,那根本不可能——爲什麼我要殺死你?”
“德·瑪瑞尼獲得自由之後,我放出風聲要繼續追查,”我咧嘴一笑,“你想知道一些更有趣的事嗎?”
她聳聳肩,她的脯在粉紅的絲綢下起伏著,“當然,我也想樂一樂。”
“我知道你想,你是個有趣的姑娘。有趣的是我一直沒搞明白你,直到你的丹尼爾打扮得像威利·白斯特。”
“威利·白斯特?”
“威利·白斯特,曼頓·摩蘭,史蒂芬·費希,所有這些在電影中受驚的有趣的黑皮膚男孩,都是如此被威脅利誘的。”
現在她明顯地被惹火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想你會欣賞這個,你這個頑固的母狗。丹尼爾在我逃離那兩個刺客之後,非常緊張。那兩個殺手在香格裏拉沒有泊船,不是嗎?他們偷偷來到拿騒,是丹尼爾領他們來肥豬島的!而且他還奉你之命向我講述所謂金幣的故事。”
她的眼睛瞪著,我知道我已擊中要害。
“你一定命令丹尼爾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留在船塢,不去管;地而且如果黑勒先生不見了,他也無須擔心;或者他還被要求幫助把屍擡到船上。一個小時後,我卻像個白
幽靈那樣出現在他面前。他在帶我回來之後,還企圖圖謀不軌!我敢打賭他現在正在肥豬島之外的某個地方呢。”我大笑起來,“唯一的一個你肯纡尊降貴去雇用的本地人也離你而去,真有意思。”
“有意思,”她說。然後她又說了一遍,身向前傾了一下說,“有意思,像你,還是像我們……”
“得了吧。是邁爾·蘭斯基讓我看清了事實的真相。我是個猶太人,女士,你的人還以爲我是個自以爲是的自大狂吧。”
她皺皺眉,“我不是納粹。”“可你和你的老板阿曆克斯·溫那·格林,你們比納粹更壞。納粹是婊子養的,可他們還信仰點兒什麼。你們呢?你們只認錢。”這個事實使她啞口無言,然後她悲哀地笑了,不管這是真笑還是假笑,我都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我對你不錯,黑勒,我們在一起很愉快。”她的服從肩膀滑落,展示出那隱藏在粉
睡袍下的兩個致命的武器。
“你對我是不錯。”我承認。
她又往前靠了靠,身子蹭著咖啡桌,好像要趴上去似的。她那豐滿的脯晃動著,使人迷醉。
“我曾擁有你,記得嗎?”她用粉紅的
頭舔舔上
,好像小孩舔著嘴上的牛
沫似的。“那是互利的。”
“來吧,黑勒……我想你還有一點兒愛我……”“我想有時龍涎香也會變成酸黃油。”她冷笑著,“那是什麼意思?”哈利先生辛苦尋找那麼長時間的金子,到頭來只不過是一場空,不是嗎?
“意思就是沒戲了,女士。”
她把手伸向香擯酒,我還以爲她要倒一杯酒;可她卻突然拿出一把小小的銀左輪手槍,我跳下沙發,可是她的槍聲已響,就像啓開香擯酒瓶似的“砰”的響了一聲,打中了我的身
。
在她開第二槍前,我掏出了手槍。我躺在地上,扣動了扳機,子彈穿透了咖啡桌上的玻璃,打中了她,傷在和她打我的同一個地方。可是我的槍大,所以她的傷口比我的大一倍,血流得更多。銀小左輪在她手指間顫抖,一下子滑落在地板上。
她漂亮的臉蛋因疼痛變了形,“噢,我受傷了……”
她跪在地上,捂著口,鮮血從指縫間流出。
“愛的,我知道你受傷了。”我也受傷了——傷口火辣辣地痛。
“我……怕……”
“我知道。別擔心……”
她絕望地看著我,藍眼睛睜大了,在我身上尋找著能幫助她的希望。“半小時後,”我說,“你就會死去……”
……《放縱時刻》第二十七章 原來是她在線閱讀結束,下一章“第二十八章 告別夏日”更精彩的內容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