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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裏的老人》地鐵神秘命案

第3小節
奧希茲女男爵作品

  [續角落裏的老人地鐵神秘命案上一小節]被氫氰酸毒死的,我這樣說對嗎?”

  “‘我的看法是如此。’醫生回答道。”

  “‘在她手提包找到的小瓶子裏,有沒有氫氰酸?’”

  “‘當然,曾經有過一點。’”

  “‘那麼,依您的意見,那位女士是服了一劑葯而造成自己的死亡喽?’”

  “‘很抱歉,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暗示。賀太太是被葯毒死的,但是葯是如何施用的,我們沒辦法確定,不過當然是以某種注射方式。葯確定不是吞下去的,因爲胃裏沒有一點葯的殘余。’”

  “‘對的,’醫生又回答了法醫另一個問題。‘注射之後很可能緊接著就死了,比如說兩三分鍾之內。很可能身ti忽然快速地*攣一下就死了,大致是如此。這種情況下的死亡是絕對突然而且致命的。’”

  “我想,當時在法庭上沒有人真正明白醫生的證詞有多重要。順便說一句,他證詞的細節都被主持驗屍的地方醫官——加以確認了。賀索定太太是因爲突然被注射進氫氰酸而死亡,怎麼注射進去或是什麼時候注射的,沒有人知道。她搭乘頭等車廂的時候正是白日繁忙時段。這位年輕高雅的女人,如果真當著大概兩三個人的面將致命的毒葯注入自己的身ti,必然要有超人的勇氣和鎮靜。”

  “請注意,我剛才曾說那時法庭上沒有人了解醫生的證詞有多重要,我說的不對;其實有三個人馬上了解到事情的嚴重xing,也了解到整個案子的驚人發展正要開始。”

  2.艾林頓先生

  “你見過艾林頓先生,那位和地鐵命案關系非常密切的人嗎?’”

  角落裏的老人一邊問,一邊把兩三張快照相片放在寶莉·波頓小jie的面前。

  “這就是他,栩栩如生。長得蠻帥的,臉孔討人喜歡,可是很平常,絕對的平常。就是因爲沒有任何特se,艾林頓先生差一點——還好沒有——被送上了絞架。我想我講得太快了,讓你摸不著頭緒。”

  “當然,大家從來不明白事實上艾林頓先生是怎麼跟這件事扯上關系的。這位住在愛博特華廈裏,常出現在格洛維諾和其他花花公子俱樂部的有錢單身漢,某一天天氣好得很,他卻發現自己站在弓箭街的法院裏,被指控和瑪麗·碧翠絲·賀索定的死有關,死者的住址是愛迪生街十九號。”

  “我可以向你保證,新聞界和大衆都嚇了一大跳。你知道,艾林頓先生在倫敦上流社會某些團ti裏很有名而且很受歡迎。劇院、跑馬場、運動場和保守dang總部他都是常客,交遊甚廣,所以那天早上的法庭裏來了好多人。”

  “事情是這樣的,在偵訊庭上的證詞零零碎碎被揭露之後,有兩位先生經過深思熟慮,認爲他們對guo家和社會大衆都該盡點責任,于是挺身而出,願意盡他們所能地爲地鐵的神秘事件盡點心力。”

  “警方最初當然認爲他們提供的資料來得晚了些,事實上也是如此,可是後來發現這些資料絕頂重要,而且這兩位先生無疑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因此他們很慶幸能得到這些消息,馬上采取了行動。他們于是以謀殺罪嫌疑把艾林頓先生帶進了法庭。”

  “那天我初次在法庭上見到被告的時候,他看來蒼白又焦急,這其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想想看他當時的chu境,多麼可怕!”

  “他是在法guo馬賽被捕的,他正打算由那兒到可倫坡去。”

  “我想他剛開始並不真正了解他的chu境有多危險,直到後來,在偵訊庭上聽到所有逮捕他的原因,還有愛瑪·芳諾又重複一遍的證詞,說艾林頓先生早上來到愛迪生街十九號,而賀索定太太下午三點半出門要到聖彼得教堂廣場去。”

  “賀索定先生對于他在偵訊庭上說的話沒有任何補充。他最後見到他太太,是在命案的那天早晨,那時她還活著,她看起來又健康又快樂。”

  “我想每個在場的人都明白,他在極力避免任何可能把死去的妻子和被告名字連在一起的聯想,能不說則不說。”

  “可是,仆人的證詞無疑揭露出真相。年輕漂亮,又喜歡別人仰慕的賀索定太太,曾經一兩次因爲和艾林頓先生略嫌開放但純然無邪的打情罵俏,激怒了她丈夫。”

  “我想,每個人對于賀索定先生中庸而尊嚴的態度都一致地印象深刻。這一堆照片裏,你可以看到,那就是他。在法庭上他表現的就是這個樣子,他全身當然是深黑se,可是絕無賣弄憂傷之嫌。他最近留了胡須,而且仔細修剪得恰到好chu。”

  “在他作證之後,那天的gāo cháo開始了。一位高大黑發的男士,全身上下無一chu沒有市儈的味道,qin吻了《聖經》後等著說實話,除了實話什麼也不說。”

  “他說他的名宇是安得魯·侃博,是梭摩頓街上安氏證券公司的老板。”

  “三月十八日下午,侃博先生也搭乘地鐵出門,他注意到同車廂裏有個很漂亮的女人。她曾經問他,她要到愛得格街去,不知道搭對了車沒有。侃博先生說她沒搭錯。之後就埋首看晚報上的證券交易行情版去了。

  “到了勾沃街那一站,同節車廂上來一位穿著粗呢西裝和硬禮帽的先生,在那女士對面坐下。”

  “她看到他似乎很驚訝,可是安得魯·侃博先生記不起來她到底是怎麼說的。”

  “那兩個人談了很多,那女士顯得興高采烈。證人沒有注意他們,他正全神貫注在買賣計算上,最後在費靈東街下了火車。他注意到那穿粗呢西裝的男人跟女士握過手,並且愉快地說:‘再會,今晚別遲到了!’之後也緊跟著他下了車。侃博先生沒聽到女士的回答,很快那位男士就消失在人chao裏,看不見了。”

  “這時每個人都坐立不安,焦急地等著那令人悸動時刻的到來,等著證人描述並且指認出那位女士最後見到並且交談過的人,也許就在她神奇死亡那一刻的五分鍾前。”

  “我個人在那證券商還沒說話以前,就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會對嫌犯做什麼樣的描述和圖繪,我早就可以記下來。那樣的描述用在剛才坐在那張桌子吃午飯的男人身上,也同樣適合;十個你認識的英guo男人當中,絕對有五個可以適用他的形容。”

  “那個人高度中等,留著顔se不太深也不太淺的胡須,他的頭發是中間se,他穿的是粗呢西裝,戴硬禮帽……還有呢……可能就是這樣啦——侃博先生若是再見到他,也許會認得,可是,也可能不認得——對那位和他坐在車廂同一邊的男士,他沒怎麼注意——而且那人一直戴著帽子。而他自己忙著看報紙,對,他可能認得他,可是他實在不能確定。

  “你會說,安得魯·侃博先生的證詞沒什麼用。的確,它本身是沒什麼價值,如果不是另外有詹姆斯·維拿先生的證詞補充,它根本不足以當作逮捕任何人的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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