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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裏的老人》地鐵神秘命案

第2小節
奧希茲女男爵作品

  [續角落裏的老人地鐵神秘命案上一小節]在外面。那只手握著一個小提包,警方打開來,希望找到死者身分的可能線索,卻只發現幾個散放的銀幣,一些嗅鹽,還有一個小空瓶。這瓶子後來交給了醫官去做分析。”

  “就是這個小空瓶,使得地鐵謎案原是樁自殺案件的傳言甚囂塵上。可以確定的是,那位女士本身或是火車車廂表面,都毫無掙紮甚至抵抗的痕迹。只有那可憐女人的眼神,顯露出突如其來的驚嚇,描繪出她意外而猛烈死亡前的瞬間景象,全部經過可能只需一秒鍾的好幾萬分之一,可是在她的臉上卻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迹,要不然那臉龐會是多麼安靜祥和。”

  “死者的屍ti被送到太平間。當然,到當時爲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夠指認出她來,或是這件萦繞她的死亡之謎,提出一點線索。”

  “沖著這情景,一群閑著沒事做的人——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感興趣——借口說走失了或錯過了qin戚朋友,獲准去看屍ti。大約晚上八點半,一個年輕人,穿得很講究,乘著一部有篷的小馬車來到警察局,把名片遞交給警察長。他是賀索定先生,航運代理商,地址有兩個:東中區皇冠巷十一號,和肯辛頓愛得森街十九號。”

  “那年輕人看來一副倍受心理折磨的可憐相,他的手緊張地拿著一份《聖·詹姆斯公報》,裏面刊有那篇要命的報導。他沒有向警察長講什麼,只說一個他非常qin密的人那天晚上沒有回家。”

  “半個小時之前,他還不怎麼著急,那時他突然想到看看報紙。報上對那位死去的女士雖然只有很含糊的描述,卻讓他變得非常緊張。他跳上一部馬車,現在請求看看屍ti,希望能消除他最深的恐懼。”

  “你當然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角落裏的老人繼續說:“那年輕人的悲傷實在令人同情。賀索定先生指認出,那太平間裏躺在他面前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

  “我在加油添醋,”角落裏的老人擡起頭看著寶莉,嘴角帶著淺淡而溫和的微笑,緊張的手指頭賣弄似地努力想在不停玩弄的細繩上再打上一個結。“恐怕這整個故事都帶有廉價愛情文藝小說的意味,可是你得承認,而且無疑你還記得,那真是非常悲傷而戲劇化的一刻。”

  “那天晚上,死者不幸的年輕丈夫沒有受到什麼問題詢問的困擾。事實上,他的狀況還不適合做有條有理的敘述。直到第二天在法醫的偵訊下,一些事實才被揭露出來,那些事實似乎暫時解開了賀索定太太的死亡之謎,可是後來卻讓這同一團謎陷入了更深沈的黑暗裏。”

  “偵訊庭上的第一個證人,當然是賀索定先生本人。當他站在法醫面前,努力爲這謎團提供線索時,我想每個人都對他寄予無限同情。他穿得很講究,像前一天一樣,可是他看來非常不適和憂慮,連胡子都沒刮,無疑使得他的臉有一種飽經憂患,備受忽略的神情。”

  “他和死者好像結婚六年了,而他們的婚姻生活一直很美滿。他們沒有小孩。賀索定太太身ti似乎一直很好,直到最近她患了輕微的感冒,由亞瑟·瓊斯醫生爲她治療。瓊斯醫生那時也在場,一定會向法醫和陪審團解釋,賀太太是否患有任何可能讓她突然致命的心髒病宿疾。”

  “法醫當然對喪妻的丈夫心懷ti貼。他繞了好大的圈子去問他想問的,也就是賀索定太太最近的心理狀況。賀先生好像不想談這個問題,使得法醫不得不拿出賀太太手提包裏的小瓶來提醒他。”

  “‘就我看來,’他終于不甘願地承認,‘我太太有時候的確不太正常。她以前都是很高興很開朗的,可是最近我常看到她在晚上呆呆坐著,她像在想些什麼,可是什麼事情她顯然不願意跟我說。’”

  “法醫還是堅持,又拿出小瓶子做暗示。”

  “‘我知道,我知道,’年輕人回答說,發出沈重的一聲短歎。‘您的意思是——自殺的問題……我完全不了解,這件事好像好突然,好可怕……她最近的確看起來無精打采,心事重重——可是也只是有時候而已——昨天早上我上班的時候,她看起來又很正常了,我提議晚上一起去看戲。她很高興,我知道,還告訴我她下午要去買點東西,拜訪一些朋友。’”

  “‘你知道她上了地鐵,要到哪裏去嗎?’”

  “‘嗯,我不能確定。您知道,她可能想在貝克街出來,走到龐得街去買東西。可是,有時候她也會去聖保羅教堂廣場上的一家店鋪,如果這樣,她就會買票去愛得格街;可是我不敢說。’”

  “‘好,賀先生,’法醫終于說了,以一種非常溫和的語氣。‘你能不能設法告訴我,在賀太太的生活當中,有沒有你知道,或多或少可能可以解釋她爲什麼心情沮喪,而且你本身也注意到的任何事情?有沒有任何財務困難,可能使賀太太內心痛苦?有沒有任何朋友——與賀太太交往,而……你……呃……曾經反對過的?事實上,’法醫又說,好像很欣慰那段令人不快的時刻總算過去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暗示,哪怕是最輕微的,來確定我們的疑慮,那就是您不幸的夫人,在一陣心情焦慮或精神錯亂之下,可能希望結束自己的生命?’”

  “法庭上安靜了好一陣子。在每個在場的人眼裏,賀索定先生那時正遭受極度道德掙紮的煎熬。他顯得蒼白而慘淡,兩度開口想說話,最後終于以輕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

  “‘沒有,沒有任何財務困難。我太太有她自己獨立的財務——她也沒有奢侈的嗜好——’”

  “‘也沒有任何你曾經反對的朋友?’法醫追著問下去。”

  “‘沒有,沒有任何我……曾經反對的朋友。’那不幸的年輕人結結巴巴地說,顯然說得很吃力。”

  “偵訊庭上我也在場,”角落裏的老人繼續說,喝完了一杯牛nai後又叫了一杯。“我可以向你保證,在場最笨的人都知道賀索定先生在說謊。再鈍的腦筋也明顯看得出來,那不幸的女人落人情緒低落的狀態,不是沒有原因的,而且或許有位第三者比這位憂郁、遭喪妻之恸的年輕鳏夫,更能對她怪異且突然的死亡提供更多的線索。”

  “很快,她的死現在顯然變得比剛開始更離奇。不用說,你那時一定讀過這案子的報導,也一定記得那兩位醫生的證詞給群衆帶來的騒動。亞瑟·瓊斯醫生是賀太太的一般治療醫生,他才剛醫好她最後一次非常輕微的疾病,最近也以專業的身分看視過她。瓊斯醫生以充滿同情的語氣說,賀太太身ti上沒有任何可能造成突然死亡的毛病。不但如此,他還協助地方醫官安得魯·松頓先生驗屍,他們共同的結論是:死亡是氫氰酸引起的。可是這種會立刻造成心髒衰竭的葯是怎麼進入她ti內的,他們兩個目前都沒法解釋。”

  “哪麼,瓊斯醫生,死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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