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濡濕面頰的雨第4章上一小節]先生不喝酒,他們家的戒律規定不能喝酒,所以我們大吵一架。我很生氣,等他睡著以後,天快亮時我又去了六本木。因爲搭電梯太引人注目,因此我改走樓梯。下到三樓時聽到鎖門聲,我探頭一看,耀子小
正從房裏出來。外面下著大雨,她手上卻提著大型行李箱。我心想,她可能要出
旅遊吧,覺得很羨慕。”
“那大概是什麼時候?”
“天快亮的時候,大概淩晨四點左右吧。”
“她穿什麼服裝?”
“好象是黑的褲裝。”
果然不出我所料,剛剛在服堆中就覺得那套
服不見了。
“再見。”從我沮喪的神情,她可能察覺發生了什麼事,不可思議的瞥了我一眼之後就上樓了。我歎息出聲。耀子果然出門了,在打電話給我,我沒接聽之後出門了。
回到自己的住已是淩晨三點過後。我很疲倦,只希望盡快上
睡覺。
我輕輕打開房門,裏面一片漆黑,我凝視靜聽,聽到成濑規律的鼾聲。我松了一口氣,進入客廳,把鑰匙串塞入成濑的牛仔褲口袋,回房睡覺。
翌晨醒來時,君島已經來了。
“喂,你這女人要睡到什麼時候?都已經十點了。”他進入我的臥房,不耐煩的說。
“這和男人或女人無關吧。再說,你也沒有資格對我說這種話。”
好不容易頭腦才開始清醒,卻因憤怒而加快轉速,我即刻回罵道。
君島今天早上穿褐西裝。真不知他的
彩品味是怎麼回事,褐
西裝卻搭配桃紅
襯衫、紅
領帶,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冒汗。他還故意露出戴在手腕上的勞力士滿天星。總之,他是那種愈刻意打扮,缺點愈表露無遺的男人。
“熱死人了。”君島擅自打開冷氣機開關,一邊喝著手上的罐裝可樂,一邊冷嘲熱諷:“這麼熱的房間,你居然睡得著?”
“好累,又是一天開始了。”我下,望向窗外。天空依然
霾灰暗。
成濑似乎早已起,探身望向房內,問:“要不要來杯咖啡?”
“嗯,到外面喝吧。”
我匆匆換上白無袖尖領襯衫、黑
迷你裙,洗過臉,簡單化妝後,立刻外出。成濑緊跟在我背後。按下電梯按鈕等待之間,成濑在我耳畔低聲問:“你昨夜去哪裏了?”
“你說什麼?”我訝異的回頭。
成濑摟住我的肩膀凝視我,然後威嚇似的用力抓住我的肩胛骨。“我睡熟後,你去了什麼地方?”
“哪裏也沒去。”我裝迷糊。
“是嗎?我有辦法讓你說實話。”成濑板著臉,右手按住我的肩膀,左手托起我的下巴,直盯著我。我有點害怕,害怕被他侵犯。
“你太卑鄙了。”
電梯來了,我被成濑推入電梯內。
“這種手法是上杉教你的嗎?或是你在風月場所學會的?”好不容易,我開口問。
成濑輕輕發笑。
電梯在九樓停住,進來一位模仿演藝人員染成金發、身穿依亞曼尼(emporio armani)風格套裝的女人,因此我們停止交談。女人擡起臉望著成濑,然後瞥了我一眼,不知是認爲我和成濑不相配,抑或正好相反。
抵達一樓,她快步離去後,我們在樓下大廳低聲爭論。
“你還真有膽。”
“如果說我聰明,我會更高興。”
“是很聰明沒錯,居然利用半夜去和耀子碰頭。”
“不是的,我只是去看看。”
“去哪裏?”
“她的住。”
“爲什麼?”
我無法回答,因爲連我自己都不明白原因何在。
“可是,你睡得很熟,怎麼會知道我外出?”
成濑臉上泛起微笑。“鑰匙匙串我一定放在右邊口袋,那是一種習慣,絕對不會改變。但是,今天早上醒來時,鑰匙串卻在左邊口袋,所以我下樓去看,發現bmw的裏程表增加了八公裏左右。換言之,你一定帶著我的鑰匙去過什麼地方。”
我心灰意冷的邁開步伐。看樣子,我是不可能成爲一流的偵探了。而且,在左右口袋這種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中我也賭輸,可見運氣不佳。
不過,我心裏竊笑成濑應該不知道我記下他妻子的住址吧。
成濑追上來,說:“我們去吃早餐吧。”
我們在伊勢丹百貨公司餐具賣場內的咖啡店一邊聆賞音樂一邊用餐。我說明伊朗地毯商人的日籍妻子在天快亮前見到耀子出門的事。
“真的嗎?”成濑仿佛深受打擊,低呼出聲。
“她是這麼說的。”
“這麼說,她是搭計程車喽?”成濑一面摸索口袋裏的香煙一面說。比起昨天,可能因爲睡飽了,他顯得精神奕奕。“我派人去調查看看。”
“一定沒用的。”我吃著上面放沙拉、淋汁和煮蝦的面包,但是一不小心,蝦子掉落地面。
把最後一片面包塞入口中,我用餐巾拭嘴。成濑似乎沒有食慾,只是喝咖啡、抽煙。
我建議道:“何不找人查詢天亮前住進飯店的客人名單?還有,今天是星期一,何不派人監視外商銀行?”
“我想那只是白費力氣。飯店不會輕易把這種事告訴別人。再說上杉已經委托人幫忙,應該會指示對方調查飯店。他們身上帶著印有耀子照片的書。”說著,成濑以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對了,你爲什麼又回耀子的住?”
他的語氣令我不快。“你以爲伊朗商人妻子的話是我捏造的?”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但感覺上你在設法讓我放棄追查耀子的行蹤。你能向上杉證明自己與這件事無關嗎?”
“不知道。”
這一點我毫無自信。我知道自己無法證明,而且若要上杉滿意,必須有一億元現金。
成濑拿起咖啡壺幫我倒咖啡。“這件事暫且不談,我們言歸正傳吧。你爲何回到耀子的住?”
我有些躊躇,不知是否該說出來,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感到無法釋懷。她的住似乎少了什麼東西。”
我告訴成濑磁碟片不見的事。
“那麼我們現在就到事務所看看,順便確認這件事。耀子最近工作很投入,也許是帶過去了。”
“那是去柏林采訪的記錄吧?不知道是什麼內容?”
盡管目擊者出現,但是我內心深仍然無法想象耀子會攜帶巨款逃走,所以一直認爲耀子是被卷入某種事端。
“你是說,她的失蹤和這次的工作有關?”成濑聳聳肩。“不可能!我想,磁碟片也是她帶走的。”
“但是,她爲何去柏林呢?”
“這……”成濑搖頭表示不解。“何不問問由加利呢?”
“也對。”我已經完全忘記和喬尼維夫的約定,點頭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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