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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和薩默塞特狩獵》 九、晚餐

長篇偵探小說作品

  “跟蹤我們?”我輕輕地重複說。我和福爾摩斯一起已經工作了很久,知道在他告訴我這樣的情況時,我一定不要大聲呼喊或者飛快地向四面八方張望。至于觀察情況,我想我從來不能看到我的目光敏銳的同伴略去不提的任何事物。

  “誠然,我們似乎有點什麼東西引起了愛德華先生的興趣。”福爾摩斯說,這時他顯然在愉快地觀看風景。

  我小聲說關于他的家務事我們未免有點糾纏不休了。

  福爾摩斯聳聳肩膀。“我們在尋求正義,華生。然而,我提到愛德華在場是有特殊原因的。直到此時此刻我並不反對他陪伴著我們,但是我很想在沒有他的情況下進行下個階段的調查。我知道你對我在這個案件中使用的方法有保留意見,華生,但是你願意幫助我擺tuo掉他嗎?”

  自然,我毫無異議地同意了。

  “好。”福爾摩斯說,從口袋裏掏出表來,“時間相當晚了。讓我們現在轉身,往回走!”我們移動了幾百碼時,福爾摩斯又轉向我,“在某些時候我要丟了你一個人。不要扭頭尋找我或休伊特先生。眼睛一直看著前方,你沒有任何危險。一直回到馬廄,在你的房間裏消磨掉下午的時間,或許打個盹,我們今後可能很忙。吃晚反時見,除非你現在要問我什麼問題。”

  “你不會回答我要問的問題。”我發牢騒說。

  福爾摩斯輕輕地抿嘴一笑。我騎著馬往前走,像他要求的那樣腦袋一直朝著前方。我想我們是在橋梁附近什麼地方分了手,但是他那麼靜悄悄地消失了,以致我說不准是在哪兒分的手了。我只知道我突然間只聽到布裏奇沃特大路樹木成行的通道裏發出我的馬蹄聲。讓我告訴你們,知道有人可能緊緊跟隨著你,而你甚至都不能朝他們那個方向看一眼,那簡直是一種令人恐懼的感覺。盡管福爾摩斯明確表示沒有危險,我還是非常高興再一次在庫比山看到我房間裏的情景。

  我接受了他的意見,躺下休息,不過。由于淨想那天夜裏在彎彎曲曲的道路上給追逼死了的可憐的伊麗莎白·休伊特,曾經是那個一提安德魯·休伊特的名字就挑逗地噘著嘴笑的薩利的丈夫,休伊特夫人的唯一保護人,那個不幸的醉漢,我不相信我會睡著。不過我清楚地認識到當我開始想象一頭凶猛的紅獅向四面八方撒的一陣風似的秘密字條時我開始昏昏慾睡了。我想不起其余的夢境了,除了它們都與老鼠、綁票的人們和黑暗狹窄的一條條小路有點關系。

  附近什麼東西跌落的聲音吵醒了我。我的頭腦清楚了時,我聽見了什麼更輕的東西,也許是一件家具撞擊地板的聲音,聲音就在我的門外發出來,因此我走到門口,注視外面的走廊。騒動聲是從福爾摩斯的房間裏發出來的,我聽見他在用急切的低聲講話,答複時傳來安德魯·休伊特的喊叫聲:“公平搏鬥,該死的!”

  我趕快穿過大廳去看看可能在鬧什麼亂子。我發現安德魯·休伊特在地板上掙紮抗議,試圖從歇洛克·福爾摩斯的掌握中掙tuo出來,但是徒勞無益。

  “福爾摩斯!”我透不過氣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華生!”盡管是在這麼一種情況下,但是看來福爾摩斯非常平靜,“請你向休伊特先生解釋一下,他最好還是不要和我進行拳擊比賽。”

  “你幹了什麼事激怒了他呀?”我問。

  他們兩個都不願意回答。福爾摩斯只哼了一聲,休伊特卻哽哽噎噎地說:“那是我們之間的事。”

  “不論是怎麼回事吧,休伊特,”我說,“冒著在福爾摩斯的下巴上折斷你的指頭節、毀掉你的美術家前程的危險肯定不值得。”

  “我不在乎我的指關節,”地板上那個人說,“我只希望他像個紳士一樣搏鬥,收回他說的話,而不要把我摔倒,好像我是一個小孩子似的壓製我。”

  “我收回我說的話,”福爾摩斯表示說,“我承認我說那話懷著想激怒你的想法,不過我期待的是言語,而不是打擊。”

  休伊特似乎平靜一些了,因此我的朋友站起來,把他扶了起來。

  “如果有助于緩和你的反感,你現在想怎樣用拳頭打我就請隨便打吧。”

  休伊特舉起雙拳,站穩腳跟。連我都看得出他的站立姿勢有五六chu破綻;那個人根本不是拳擊家。除了他用左手的新奇事,我看福爾摩斯不費吹灰之力就會擋開他的攻擊。我太了解福爾摩斯了,從來也不認爲他會降低身份反擊一個毫無經驗的對手。

  福爾摩斯的松懈姿勢把那位美術家搞糊塗了。“喂,先生,你准備好了嗎?”

  福爾摩斯微微一笑,越發顯得松懈了。

  “那麼進行自衛吧,該死的。”

  “我甯願不那麼做。”福爾摩斯回答。

  “不過如果你不進行自衛我就會輕而易舉地擊中你。”休伊特氣急敗壞地說。

  “毫無疑問你會的。”福爾摩斯同意說。

  休伊特惱怒地放下雙手。“我不能打一個不進行自衛的人。你說你道歉嗎?你不會重複你說過的話吧?”

  “我很後悔說了那活,我請你原諒!”福爾摩斯說。

  他們稍稍握了握手。以後,當我告訴休伊特福爾摩斯確實是一個多麼熟練的拳擊家時,那個美術家縱情大笑。聲稱“他九死一生,逃tuo了一場殘酷的打擊”,休伊特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然而,當時,他看上去僅是一個需要喝點酒的人,因此我把我的酒瓶遞給他。他喝了一大口,正要把那個容器還給我,這時福爾摩斯講話了,驅使他喝了第二口。

  “我確實有另外一兩個問題要問你,休伊特先生。”他就說了這些。

  “我告訴你,”休伊特對抗地說,“我母qin的事我都談完了。我不相信我非得回答問題。”

  “不,你不是非得回答,不過這涉及你家裏另一個成員。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華生多麼認真地擔負起了做你妻子的qin戚的責任,但是他對我說他很想聽聽你哥哥婚約破裂了的事。”

  我表示我根本不知道這種要求,但是一提這事休伊特似乎就震驚得生不了氣了。他的嚇得發青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心煩意亂地用一只手把弄亂的頭發從前額上掠到後邊。“天啊!”他小聲說,“你們是兩個魔術師嗎?那個你們是在哪兒聽到的?”

  “從你哥哥戴維本人嘴裏。”福爾摩斯回答。

  “戴維!”休伊特重複說,顯然他依然非常震驚。“我以爲事情都結束了,已經給忘掉了。”

  “聽你哥哥講這事時,簡直沒有。他似乎非常懷恨你的幸福。而且如果他可能的話就想破壞了它。”

  “你想他沒有告訴簡吧,是嗎?”安德魯.休伊特焦急地問。

  “他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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