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世紀末謎案第19章 絕處逢生上一小節]地躺倒在那裏,詛咒著罪犯的殘無人道,痛恨自己的愚笨,埋怨自己的命運,後海沒有把自己行動的真相告訴德順老人,只說是到山裏有點事情。現在,我沒有回去,他能預料我遭此大難嗎?不,不會的,他可能以爲我上山之後又到別的地方去了。這樣一來,等他們對我的存在發生懷疑的時候,我真的成了一具僵屍了。想到這裏,禁不住悲哀萬分。
我是多麼無能!即使沒有梅中娥走進我的偵察圈子,即使沒有那些婬穢照片的控告,我也不是一個合格的人民警察,至少,我不夠足智多謀。
我這樣自責著,卻又想到了陳功。陳功不是名噪一時的警探麼?連他也遭了王義的毒手。現在,有人發現他那吊挂在懸崖上的屍首了嗎?他的追悼會正在開著嗎?人們發現了他的屍首會聯想到我的不幸嗎?不大可能,因爲除了陳功,誰能料想我也會死在這大山深,又有誰關心我這個被開除公職的人呢?這樣看來,我只會坐以待斃了。難道這真是命運?惡人何其命好,我和陳功何其命苦悶!
就這樣,我一直在那裏重複著一次比一次無力的抛擲繩鈎的動作,重複著一次比一次難以忍受的饑餓,重複著死神給我的一次比一次紊亂、恐懼的思想。終于在痛苦中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似乎從夢中醒來,覺得自己已經躺在陷附外邊的地面上了,于是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發現周圍摸模糊糊的許多人影,同時有液流入我的口腔。我終于恢複了知覺,聽到了生命的呼喚。“
我睜大了眼睛。這時我才發現,面對面看著我的竟然是陳功!陳功沒死!我也沒死!他身後是德順老人。蹲在我身邊的還有楊根生和幾名老鄉以及派出所的兩名警察。
沒過多久,我吃下了一些食物。那是鄉們給我帶來的真正的甘露——礦泉
和真正的八寶粥,還有煮熟了的
蛋。
“我以爲自己死掉了,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昨天下午,我找不著,于是想到你可能接受了罪犯的挑戰。于是問德順老人,他說王新生三天前找過你,我因此明白了。今天一早就帶了鄉進山找你,先找到了舍命崖,在那裏拍攝了現場,然後才往斷魂臺方向找來。在那平臺上發現了你們吃剩的食物殘屑和裝食物的塑料袋,又發現了打鬥的痕迹,然後才深入這叢林尋找,終于發現了這個陷阱。你知道嗎?你已經在這裏呆了二天三夜,並且度過了一九九六年的元旦。
“那家夥說你遭受了滅頂之災,並且向我宣告你已懸挂在舍命崖的峭壁上成了一具僵屍,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錯,他是想把我弄成一具僵屍。我假裝進城治病的第二天,發現他跟蹤我到了縣城,並且在醫院打聽我的病情。我知道他對我的病有懷疑,並對我進行監視,迫不及待地要與我見面。我讓醫生打掩護,拒絕了他的探視,並出示了支氣管破裂咯血的假證明。六天以後。我從縣城回來,時間是上午九點,在鎮上就碰巧發現了王新生,他把這次見面說成是偶然相逢,其實,他料定我要從那兒經過,所以完全是一次主動的接觸。他假惺惺地關心我的病情,然後又暗示我要詢問他的情況是指什麼。並隱隱約約地表白了他想坦白某種罪過的心理。之後邀我上山打獵,說是通過打獵會讓我發現一個秘密的所在,找到罪犯的蹤迹。我知道他的進攻開始了,當然想找你這名助手。可是王新生告訴我,梅中娥娘家把你告了,你被迫座訴或者到她娘家作解釋去了。他同時提出不讓我帶任何人進山,這樣,我就帶著裝有手槍和你製作的那些案情分析等資料的牛皮包,跟他進入九龍山。在離這兒不遠的舍命崖,他早已布置了一個很大的野豬套,趁我不注意,將我撞了個跟頭,讓我的左腳入了施放在枝葉底下的繩套圈中,繩套中的探製機關被我踏中發動起來“咔”地一響,又“唰”地一聲,系著活動繩圈的弓形樹以數百斤的張力彈了起來。那系著繩套的小樹本來就長在懸崖外側,是施放繩套的人用勾子把樹梢勾彎了,像一張巨大的弓彎曲在野獸必經之
的上空,一根手指粗的野藤系在樹梢,野藤又連結著繩套,繩套中的製動機關一發,那樹就反彈起來,將我倒提著懸挂在懸崖外側的半空中了。”
“難怪他說你必死無疑。死裏逃生真是奇迹!”
“差一點死啦!”陳功顯出緊張的神,似乎又面臨了那恐懼的一幕,“我在那懸崖外的空中晃蕩著,有時身子挨上了峭壁,可是峭壁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抓不住,即使有岩縫讓我摳住,倒吊著的身子被那弓形樹系著的野藤和棕繩套拉扯著,使我用不上力,絕對沒有通過雙手摳住岩縫向上攀爬的希望。不過,要讓我死可沒那麼容易,因爲我在縣城就專門做了准備,等王新生探視過後,我馬上離開了醫院,准備了手槍、尼龍繩鈎,還有一個微型錄音機。當我被倒吊在空中的時候,罪犯終于得意忘形,說出了一些炫耀犯罪手段如何高明的話,然後,他從地上撿起了我在被弓形樹彈起的刹那間丟在斷層上的牛皮包,找出了那份案情分析報告、梅中娥訛詐信的複印件,還有用來恐嚇他的那份筆錄,並撕了個粉碎,扔下懸崖,那碎紙片就像蝴蝶在我晃蕩著的身邊飛舞,飄下深澗去了。接著,他又從包裏拿出我的手槍。他說,他完全可以用我自己的手槍或者他的鋼珠槍把我殺死,但那樣會留下他殺的證據,還是讓我自己割斷繩套掉下深澗,或者永遠吊在那兒成爲一具幹屍爲好,他把手槍也扔下懸崖,狂笑著離去。其實那支手槍並沒有實彈,另有一支“七七”式手槍在我腰間,我真想掙紮著扯出那支手槍向他射擊,但我馬上猶豫了,假若沒有擊中他,他會回過頭來弄斷藤條,讓我摔到深澗粉身碎骨;如果開槍擊斃了他,王恩之死的一些重要環節也就無法查明了。想到這裏我不得不忍住了,聽任他發著狂笑離去。我料定他已走遠的時候,就把系在腰間的勾繩取下來,抛上崖頂的斷層,勾住了一棵老松材露出地面的樹根,用巴首割斷繩套,順著尼龍繩爬了上去。
“與我的經曆差不多一樣!他對我也采取了同樣的手段,不過,他首先運用的是斷腸草毒葯!”
我把大夥引向了那個平臺,采折了那種有毒的植物,找到了那聽有毒的八寶粥,講述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引起他們的連聲驚歎。
“老兄,在我孤身奮戰的時候,我是多麼盼望你的突然出現。對了,既然你大難不死,而且及時離開了舍命崖,怎麼不去抓獲王新生,也不管我的死活,還讓我遭受這樣的悲慘遭遇?”
“老弟,你以爲他的自白就足以澄清所有犯罪事實和成爲犯罪情節的證據嗎?他沒有那麼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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