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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末謎案》第3章 子夜捉姦

長篇偵探小說作品

  深夜幽靜的老鷹房裏,孤獨而風韻猶存的女主人守著一蓬火,火光映

  著她的臉面,紅勃勃的。她一會兒咬著嘴chun,一會兒側耳傾聽;一會兒不

  安地站起身來到門邊窺望,似乎懷著某種希望,谛聽症她所企盼的動靜。

  再過一支煙,木門“吱扭”一聲開了,一個黝黑的高大男人走出了屋子。

  一

  “還有下回分解嗎?老弟!”陳功問道。

  “當然有。只是不會使人滿意。因爲宜到現在那案還懸著。”

  陳功有點兒灰心,搖搖手說:“看來也不過如此了!比我實踐中經曆的遜se多了。這樣的一個結果,怎麼能寫進我的偵探小說裏去呢?”

  “不過,我偵察到了一些出人意料的精彩情節,我敢說,你偵察幾十年,也尚未遇到。”

  陳功又瞪圓了眼睛:“真會吊胃口!那好,反正無事。我聽你繼續演說。”

  “那你就作好精神准備,我至少要講一個通宵。”我說。

  老實講,我雖然被領導們視爲沒有辦案能力的低素質警察,我自己也認爲缺乏辦案的實踐經驗,但我生xing怪脾氣,誰說我哪方面不行,我偏要在哪方面試試看。我誠然沒有辦過多少疑難案件,但也在公安幹了這些年。我相信自己學過的邏輯學、犯罪心理學、刑事證據學等等會幫我的大忙。我認爲這是輕視我的領導無意中給我製造了一次表現自己的良機。于是,暗暗下定決心,鬥膽接受了任務,打算乘機立上一功,讓臺灣同胞知曉大陸的警察如何忠于事業,或許還能夠得到那位老人的獎賞,但我必須在領導和同行面前僞裝自己,表面上只是應付,且示以無能,實際上卻全力以赴,一旦大功告成,好讓同行猛吃一驚。爲了僞裝得無所用心,悠閑自得,我可以輕松自如,實際上chu心積慮,專心致志,爲了獨占其功,我可以不找派出所的幹警做搭檔,免得人家說我利用了他人智慧和勇敢,分享我的功勞,實際上打算找一個已經退居二線的“老公安”當參謀,時時爲我出謀劃策。接受任務的那天晚上,我就把原來所獲得的那些情況回憶了一遍,對有些信息進行了整理,發現了如下疑點:

  1.王義在遺書中說,其妻朱素珍本來與王恩要好。這是否暗示王恩與朱素珍私通?或者是王恩與朱素珍合謀,誣陷王義盜竊,逼他自盡,然後達到同居繼而結婚的目的。

  2.王母秀芝說盜案發生的那天晚上王恩在縣城看望王小龍,經查證,王恩那天晚上從縣城趕回了九龍鎮,在哪裏過夜尚不得而知。既然王義暗示朱素珍與王恩要好,是否可以推想王恩當晚與朱素珍在一個秘密的地方幽會,也可以理解爲王義故意給了王恩和朱素珍幽會的機會,讓朱素珍以情爲兵,牽製了王恩,而王義就利用這個空隙作案。

  3.王義在遺書中說贓款已被燒爲灰燼付與溪shui。不符合他盜竊作案的動機。他完全可以把錢藏起來,焚錢之說很可能是爲了得到這筆錢而故意顯示的假象。

  4.人死不可能沒有屍首。

  根據上述信息和疑點,我試著作出如下推理:假如王義真正死亡,他的屍首一定能夠發現;假如王恩與朱素珍私通;假如王義的屍首不能在shui域發現,那麼王義就不是投shui自盡,而有可能被jianjian婦謀害後埋屍入士或藏在一個秘密之地,那筆贓款很可能藏在丹鳳在家中時經常接觸的地方。我還斷定,在進一步的調查之中,一定會發現王恩與某個女人的不正當關系。我把這些記在一個小本本上,確定了工作的重點,那就是擴大範圍尋找屍首,查明贓款去向。

  我首先尋覓屍首。五月六日,我聘了當地shuixing最好的幾位年輕人,先讓他們用幾個罐頭瓶裝上炸葯,做成幾個土炸彈,cha入兩米來長的導火索,點燃了丟入潭底,希望炸彈的爆炸能把屍首掀出shui面。但是,幾聲沈悶的爆炸之後,浮上shui面的卻是白花花的小魚。接著我又找了兩只小船和兩根長達丈余的、食指粗的鋼筋條,在鋼筋條的一端綁上鐵抓,另一端系上長繩,然後把小船劃到潭心,把鋼筋丟入shui中,讓shuixing最好的shui手潛到潭底,把鋼筋cha入“龍洞”,用鐵爪攪動,看能否攪著一些人ti組織上來,結果也是一無所獲。我很失望,懷著怅然若失的心情毫無目的地四下張望,突然發現兩邊的懸崖峭壁凹凸不平,有的地方呲牙咧嘴,猙獰而又古怪,于是我突然想起一個可能xing,倘若那王義shuixing極好,跳入九龍潭後不曾溺死,而是遊到潭邊的岩穴、孔隙之中藏了起來呢?因此我讓大夥在shui潭兩側的峭壁上尋找孔隙,只發現右側的右壁上有兩條深深的裂縫,卻寬不過五寸,根本不能容人藏身。有些呲牙剛嘴的地方,雖然可以容人,卻無遮蔽,倘若有人蹲在那裏是很暴露,很難不被沖入江河,難以尋覓了。我所能做的;只有在贓款的調查上下功夫了。

  我對王義的木屋進行觀察,企圖發現自然之神爲不法之徒創造的收藏非法所得的秘密場所。我發現他的木屋後面有一塊幾畦蔥綠的菜地,菜地邊緣是一片竹林,竹林深chu隱藏著一個堆積肥料的草棚。我走進草棚,意外地發現一塊地面上留有火燒過的斑痕,上面的灰燼都被刮走,但看得出有人在這裏焚燒過紙張一類的東西。四下搜尋,果然發現一張未燒完的尚有半截的人民幣,是100元的,幾個偉人的圖像還清晰可見。我想,這是王義留給辦案人員的證據,證明他焚燒贓款屬實。然而,我從中發現了一個矛盾現象:既然他想以此證明贓款已經燒盡,爲何只留一張半截的已經燒糊的鈔票。而不是將一大堆灰燼都留在這裏讓辦案人員作鑒定?如果說他刮走那些灰燼是企圖銷毀罪證,爲何又留下這半張鈔票作爲證據?也許刮走灰燼是風力所致?也許這半張鈔票是他的疏漏?也許他根本沒有燒過那麼多錢,而是燒了其它的紙張迷惑警察,而將那大筆贓款轉移到一個秘密地方。

  一定是他企圖斷絕警察尋贓之念的詭計,我爲自己的這個“英明判斷”而興高采烈。

  我帶著一連串的疑問和猜測,再次踏進了王義的家門。正好,朱素珍和她女兒丹鳳都在家裏。這時,我才發現,這個女人沒哀傷的時候確是風韻猶存,盡管徐娘半老但面皮白淨光滑,ti態也算得上豐腴:她女兒丹鳳也正在妙齡,十分俊俏。我禁不住心中震驚:難道這朱素珍與王恩真有私通?因爲珍重與王恩的jian情,與王恩合謀誣陷了王義,然後謀害了王義,詭稱王義投shui自盡?

  但是,王義的遺書是王恩或朱素珍能夠僞造的嗎?

  我暫且擱下這一疑問,與朱素珍作了些寒暄,然後將丹鳳帶到鄉派出所,想通過她打探贓款下落,但是詢問的結果並不能證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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