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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末謎案》第2章 燃燒的導火索

長篇偵探小說作品

  老局長望著煙圈喃喃自語,在不到十平方米的辦公室裏踱來踱去。

  “難到曆盡艱難;絞盡腦汁盜來的巨款,舍得燒成灰燼嗎?難道他不會

  留給妻兒嗎?那跳shui自盡怎麼不見屍首……”

  一

  八月十五日,我已在九龍村呆了許多時日,先是斷斷續續地在那裏搞些偵查,三天兩頭到九龍村走走看看,後來因爲要我參加“建整”工作,就幹脆在那裏住了下來,房東正是村治安主任楊根生。那天,楊根生忽然告訴我陳功回家鄉休假的消息。我甚是驚異:一向公務纏身的陳功,怎兒會有閑暇休假?于是,我以一個老鄉兼一名同行和一名老部下的身份拜訪了他;寒喧一陣之後,他說起了他以往的作爲,現在的追求,以及他對家鄉的眷戀。從他的話中。我得知了他此次回家的原因,不僅爲他驚歎,爲他惋惜,也爲他傷感。原來,他是懷著從官場上隱退下來的感慨回到家鄉的。他還只有五十出頭,身ti還相當結實強壯,況且在公安幹了三十三個年頭,無論文的武的,智的勇的,在全市公安戰線,都是大名鼎鼎的。然而,在去年年底,市局領導班子調整的時候,他退居二線,理由是年齡偏大,應該讓賢了。後來他才聽說,由于有些區、縣的警察罰了那些前來投資的富商的款,那些有錢人夾起公文包、帶著滿箱子鈔禀走了,本該開發的項目沒人投資了;下面議論紛紛,指責陳功對基層警察以禁賭禁娟爲名驅逐投資客商的事竟然視而不見。領導上要他給下面打個招呼,他卻說下面的警察並沒有驅逐富商,只是依法對違法人員chu以罰款,招呼不好打。一些區、縣因此說公安機關不僅沒有爲經濟建設保駕護航,而且破壞了投資環境,這樣,“不換腦筋就換人”了。他認爲自己的確沒有chu理好關系。因此並不怨恨,只是稍感委屈。大半年來,組織上沒安排他管具ti事情,這無所作爲的感覺讓他坐立不安。思考了好久,他突然想到要寫一部反映偵探生活的書,于是請了三個月的創作假,打算在家鄉老屋完成他的心願。父老鄉qin爭先恐後地前去探望。但見他依然矯健,一米七八的身軀裹著件藍se背心,袒露著寬闊的肩膀和發達的三角肌,是那樣粗犷、雄壯與豪邁;在那黝黑、清瘦的臉上嵌著兩只鷹隼似的眼睛,寬大的腦門上閃爍著睿智的光彩,頭頂上齊刷刷的短發剛勁地豎著,散發著一種剛毅而又潇灑的神韻。只是沒有一星半點警察的標志,也絲毫沒有yi錦還鄉的派頭。我看著自己的一身警服,頓覺有自我顯示之感月他道:

  “你當一級警督的不穿警服,我這二級警司卻被著這身官服,是不是有點兒惹眼?”

  “你敢情是家庭負擔太重吧,沒錢買便yi是不是?啊,不必過慮,鄉qin們不會說你穿著警服抖神氣的。你不必與我相比,我這次回家鄉沒有公務活動,只是想ti驗生活,找個清靜地方寫一部書。”

  “啊!我想起來了,你還是省作協會員!我見過你不少文章,真佩服!不想當官就著書立說,這也是名利雙收的事聞!”

  “老弟這話我可不能苟同。”他搖搖頭說:“你難道不知,如今寫書的人多如牛毛,但是功成名就的卻不多,我是什麼shui平?哪能以此圖名?再說,以寫文章致富的人又有多少呢?若說有人寫文章賺了些錢,終究比不上人家做投機生意的一回賺十萬八萬的。有些人寫書要花一年半載,費了幾多心血,幸運的拿幾千元稿費,不幸運的自己墊錢出書,虧血本,利從何來?我不過是覺得自己爲公安事業作貢獻的時間不會太長了,把自己的一些經曆寫下來,給後來的同志們留下一份紀念或者是一點經驗,何況我現在無所事事,可以專心寫作了。”

  “照這麼說,在休假期間即使遇到什麼案件,你這位有名的老公安也不會出手了?”

  “那要看是否有吸引力。”他笑了一下補充說:“你知道,三個月的時間對于寫作來說並不寬裕,哪有閑暇管什麼案子?再說,按照屬地管理的原則,家鄉的案子還是由你們縣局辦理爲好,我可以當當參謀。”

  “如果我所說的是很有吸引力的奇案、懸案,能夠寫進你的著作裏去,爲你的大作增se而吸引讀者呢?”

  “咳!別逗我,這大山深chu,能有什麼奇案?你可別吊我胃口。

  “你不信?一告訴你,我所說的奇案正是發生在家鄉,而且是我qin自參加過偵察的。你不妨聽我說個開頭,也許能夠引發你的興趣。”

  “但願如此。”

  “那好,我先說這樣一個題目,叫做‘無贓的盜竊和無屍的自殺’,是不是有趣?”

  他顯出驚訝的神se,等著我說下。我卻故意打住,因爲有鄉qin們在旁聽,我必須保守機密。

  不一會,鄉qin們都走了。他催促道:

  “好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無密可保了,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你想聽了。那好,我說下去,你可別打斷我的活。我至少要說大半個白天和一個通宵。”一

  于是,我向他演說起那使人驚詫的故事。

  一九九五年四月十二日,連續下了幾天的大雨仍在下著,江河溪溝都漲了大shui。我在縣公安局裏值班,收集各鄉鎮的災情與治安情況,突然接到家鄉九龍鎮派出所的報案,說是九龍村的一個名叫王恩的三萬元現金被盜,發案時間是四月十日深夜,嫌疑人卻是他弟弟王義。我當時不大相信,在窮得出名的九龍村。怎麼會有人放三萬元現金在家裏?作案怎麼會是失主的兄弟?但又覺得此案有點兒吸引力,于是自告奮勇,和刑偵隊的同志們一道趕赴現場。那個現場就在九龍潭邊的老磨坊裏。

  說起那個九龍潭,引起了我的回憶。我不得不先說一段cha曲,描繪一番九龍潭的绮麗風光和險要。因爲,這案情的發生與發展都與這壯觀可怖的九龍潭有關。

  “這我知道,我也是家鄉人,對九龍潭、老磨坊都比較清楚。”

  “不,你陳老兄(從這時起我就稱呼他陳老兄而不稱他陳局長了)雖然也知道九龍潭,但老兄你從小外出讀書,然後,參加工作,所以對家鄉的山shui我比你更清楚一些。你聽我繼續給你講。

  十五年前,我十八歲,還在九龍潭上遊二十裏地的青龍村當社員。有一次,我與九龍潭有了生死之交,差一點葬身在那裏。那是一九八一年春夏之交溪shui上漲的季節,我隨父老兄弟一起將年前砍伐的松杉圓木弄下山溪,紮成本排,然後棒篙一點,跳上木排,在lang花裏前進,享受著乘風破lang的神韻和潇灑,打算把木料運送到公社林業站去,然後買回一點返銷糧。

  哦,老兄,你大概也知道;九龍溪的洪shui暴漲起來是多麼凶啊!它翻滾著。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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