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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末謎案》第2章 燃燒的導火索

第2小節
長篇偵探小說作品

  [續世紀末謎案第2章 燃燒的導火索上一小節]哮著向前奔騰,一會兒沖向左邊的懸崖,把千瘡百孔的猙獰怪石拍打得七房生煙;一會兒沖向右邊的陡壁,把千萬顆玉珠抛上枯松倒挂的絕壁之上。本排在激流中東奔西突。一篙沒撐好,就會撞下石壁或暗礁,被崖石撞得七零八落,使放排人失去依托,落入驚濤駭lang之中做個shui鬼。那時我雖然年輕力壯、熟悉shuixing,但是放排卻是初次,不但沒有經驗,而且:看不清shui路。因此隊長放心不下,就qin自給我當“領航員”,由他撐排頭,我來撐排梢,並且告訴我,遇到險情要當機立斷,看他如何行動,跟著他學。我記住了,不敢稍有松懈。不過一個時辰,木排沖出一段峽谷,到了一個shui流比較平緩、大約有五百米shui面的狹長shui潭,我不由得渾身輕松起來,將木篙橫橫地放在木排上,任由木排緩緩漂流。然後坐在排面上,從塑料包裏取出草煙和汽油打火機,卷了一筒旱煙吧哒著,正惬意時,忽然感到排尾上翹,排頭下沈,速度加快,有失平衡,擡眼一看,木排被往下傾斜的急流推進了狹窄的潭口,潭口兩邊是突兀的,好似長堤一樣的長形巨石,洪shui被巨石擠進如同壕望一樣的石槽之中,成25度角向下傾倒,洪流奔騰之聲如雷,震耳慾聾。正在心慌,忽聽隊長大喊一聲,從排頭飛躍而起,跳離木排,登上左邊的巨石,隨即對我大聲吼叫,喊聲卻被洪shui奔騰之聲淹沒了。但我心裏知道,他一定是在喊我跳高木排,像他那樣登上巨石,可我被嚇得魂飛魄散,一時不知道如何起跳。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隊長的木篙伸到了排尾,求生的本能讓我死死抓住了那根本篙,然後被隊長扯下shui,拖“上了岩石。上了岩石愣眼一看,不由得心驚肉眺,原來,那洪shui沖過石槽之後,就成90度角奔下懸崖,形成落差二十多米的飛瀑,像是無數條黃龍在咆哮著朝九龍潭傾泄,把九龍潭沖起滿潭的泡沫,卷起數米高的濁lang。那木排頭朝下尾朝天地紮下去,直cha潭底,顛三倒四翻滾了一會,才漂上shui面,又幾經沈浮,才漂到潭口,順流而去了。隊長告訴我,那就是九龍飛瀑。即使是枯shui季節,那九龍潭也是深不可測。潭底有九個無底洞,傳說是九龍出沒的龍眼。古往今來,不知有幾多捕魚人和放排人葬身于此。”

  “這我知道。那潭邊的確住著一戶姓王的人家。小時候,我還在那磨坊裏玩過,但是沒有敢下九龍潭的。你說吧,那磨坊裏現在的情形怎樣?了解這些情況,也許對我們今後破案有用。”陳功cha話道。

  二

  那磨坊倚著九龍潭左邊的懸崖坐落著。我那次幸免于難之後,經過了那裏,並在那裏烘幹了yi服。磨坊雖然已經古老,但仍是九龍村的糧食加工廠。你倘若記憶清楚的話,一定記得飛瀑之上的王八潭口石槽旁邊的岩石低四之chu有一條shui渠,是前輩石匠開鑿出來的。shui渠把溪shui引進來,通過一個長滿了青苔的木閘口,瀉進一條寬約二尺、長約兩丈的木視,沖動著巨大的木製shui輪,磨坊裏的石碾、石磨就都反時針方向轉動起來。到達現場之前,我向同行們敘述了我的故事,介紹了那個磨坊。到了鎮政府,我們又打聽了磨坊主的現實狀況。派出所幹警介紹說,磨坊主王恩的家庭情況比較複雜。他年輕時當過兵,現在已四十有五,妻子也是大山裏的女人,叫張大mei,兩年前亡故了。夫婦只生一子,名叫王小龍,18歲了,正在縣裏讀高中,七月份將參加高考。王恩有個老母,名叫秀芝,已有七十四歲高齡,兩眼失明,不能勞動了。他所指控的嫌疑犯是與他同母異父的兄弟王義,兄弟倆雖不屬一個父qin,但都繼承了外祖父的遺傳基因,所以兄弟倆的外貌極其相像。你見過我guo著名ticao運動員李大雙李小雙兄弟倆嗎?假如沒有人介紹,人能區別誰是老大誰是老二嗎?不過,李大雙李小雙很英俊,是王恩王義無法比擬的。這王氏兄弟都是小眼、塌鼻、闊chun,酷似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王義住在離老磨坊一裏以外的青竹灣,也是四十有三的人了,在九龍小學當ti育教師多年,生活作風不檢點,喜歡嫖女人。其妻名叫朱素珍,是個農婦,模樣兒不錯。他夫婦倆生了女兒取名王丹鳳,也在讀高中。就經濟條件而言,王恩的負擔較重一點,哪來三萬元讓人盜竊呢?

  我們正在鎮政府說話,卻見一個農民模樣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跑進政府大門。鎮政府的幹部看了,有的說來者正是王義,有的卻說是王恩。我暗自猜想,這同母異父的兄弟果真相似無二、難以分辨麼?但是王義是嫌疑對象,據說證據比較充分,絕不會來自投羅網。我這樣猜度著,第一個迎了上去,見他蓄著一頭短發,雖然發黃,卻無霜鬓銀絲,黑紅的四方臉膛,眉毛稀疏,眼皮單薄,眼角下拉,鼻梁不塌,鼻翼擴張而又肥實,與那雙小眼很不協調,扁形的大嘴,像娃娃魚一般。可以說,他的這副模樣,的確有點兒粗俗,可以想象,王義也是這般模樣。

  “你到底是王恩還是王義?”我問道。

  “我是王恩。你們怎麼老把我認成王義?該死的家夥你們不認得麼?他臉上有雀斑,左邊鬓角邊上有一顆綠豆大的黑痣。我怎麼會是他那個樣子?”

  “你來幹什麼?”

  “幹什麼:反映情況!那該死的王義責怪我報案,昨天下午跳shui自殺了!”

  我們都吃驚不小。報案不到24小時,正在我們趕赴現場的時候,嫌疑對象卻跳shui自盡!我縣公安機關辦了數以萬計的盜竊案,像這樣的情形還是頭一次遇到。于是,我們急忙趕到出事地點。意想不到的是,王義跳shui自殺的地方正是九龍潭。時值多雨季節,九龍溪shui尚未消落,九龍飛瀑以雷霆萬鈞之勢在懸崖上咆哮著。瀑布的shui頭撲打著撞擊著shui潭,攪起一堆堆混濁的大lang,濁langshui潭邊緣的山崖撲打過去,把石壁拍打出團團煙霧,lang頭觸著石壁又卷回來,湧起一堆堆泡沫。大夥站在突死的岩石之上,觀看著這個前所未有的自殺現場,不由得驚駭萬分。

  “你說他跳shui自殺,有誰見過?”刑警們詢問王恩。

  “是我qin眼所見。”

  “說說當時的情形。”

  “情況是這樣。就在昨天,四月十一日早晨,我找到王義,要他退我錢,免得我把他告得坐牢。他就和我爭吵,不承認輸了我的錢。我說,只有他知道我家裏有錢,只有他熟悉我家的情況,只有他在四月十日晚到我家去過。他說,這件事講不明白,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如果我把他逼上死路,就要我承擔逼死人命的刑事責任。我以爲他是故意恐嚇,不在意。沒想到,就在下午五點鍾的樣子,有人挑了一擔谷子到我碾房裏碾米。我就去抽閘放shui,剛走出屋子,來到shui閘旁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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