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世紀末謎案第2章 燃燒的導火索上一小節]見王義站在這岩石的前端。我正莫名其妙,就見他縱身往下一跳,掉進九龍潭了!我想,他這是畏罪自殺!他等待我出現在閘旁邊才自殺,是爲了嫁禍于我!”
“那麼,你看見他的屍首了麼?”
“沒看見。只怕是被洪漩進九龍眼了。或者是被沖到下遊去了。反正,沒見他冒頭。”
“還有誰看見?”
“我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人看見。他跳之後,我馬上跑進磨坊,喊那個來碾米的人作見證,證明王義不是被我所害。”
“那人是誰?”
“他正是我們村的治保主任楊根生。他今天還在磨房裏磨麥。”
大夥走進磨坊,上上下下地看過,才知道這磨坊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它傍崖而起,從左側溪岸貫穿全村,通達上遊黃龍坡、青龍村的一條小路,正好從屋子的後循和峭壁之間穿過,像是一條暗道。凡是上達黃龍坡、青龍村,下至九龍村、鎮政府的行人都必須從這屋子的後檐下走過去,別無其他選擇,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扼要之,這屋子分上中下三層,第一層屋子的外側是一片竹籬,竹籬之下就是起自九龍潭邊緣的懸崖,懸崖有兩丈來高。原來,這第一層屋子是建築在梯形的第一層懸崖頂端的平臺之上的,屋內有一根粗大的橫軸,連著屋外的大
輪,橫軸上安裝著一個木質轉盤,轉盤邊緣裝著木質堅硬的齒輪,屋子中心有一根豎軸豎著,豎軸上達第二層屋子,其上也安裝著一個轉盤,安裝著同樣的齒輪,大小輪轉動著粗大的橫軸,橫軸上的轉盤撥動豎軸上的轉盤,那豎軸也就旋轉起來,磨坊裏的石碾、石磨就跟著旋轉。第二層屋子有三問房子,一間是碾房,另一間是老婦人秀蘭的臥室,還有一間是廚房。這中間的三間房子都開著一個後窗和一扇後門,越過門檻,就是那條
暗的小道。第三層只有兩間房子,一間是磨坊,一間是王恩的臥室。上中下三厘都有樓梯相連、我們進去的時候,
輪正在嘎嘎作響地轉動,碾房內一根粗大的呈145度的弓形木和一個直徑將近一米的圓形石滾被那根從第一層屋子中間豎起來的豎軸帶動著,一架巨大的圓規在裝著谷子的石槽裏無休止地劃著圓圈,將稻谷碾成黃白相間的混合物。三樓的磨坊裏,石磨也在轉動,一位蓄著長發、面子微黑、粗眉大眼的年青人正在往磨眼裏大把大把地喂麥。他證實王恩在昨天下午的確慌慌張張地跑進了碾房,對前來碾米的他大叫大嚷,說王義跳
了。他當時跑到九龍潭口去看過。
“屍首呢?”我問。
“沒看見。”
“這就怪了!”我正驚詫,從秀芝臥室裏傳來悲淒的哭聲。雙目失明的老婦人和她的兒媳——王義的妻子朱素珍在那裏悲痛慾絕。見警察到場,朱素珍突然哭得更加響亮,一個響頭磕在大夥面前,一面詛咒王恩,一面要求警察爲丈夫洗冤報仇。這婦人只是悲號。
不用詢問,看這場面,王義跳自殺已是事實。但是,王恩哪會有三萬元被盜王義在此案未查明之前怎麼會跳
自盡?自盡了怎麼又不見屍首?
我們圍繞這些問題進行了調查。原來這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家庭。王恩的祖父名叫王禹,是老磨坊的創始人,亂世之中,這王禹哨聚山中亡命之徒,當了土匪連長,搶了些錢財,就舍下這磨坊到鎮上去住了。鎮上染房老板黃保中雖然模樣不俊,南瓜般的臉是配了個塌鼻梁、小眼睛、大嘴,但他的女兒秀芝卻如花似玉、被王禹的兒子王季英看中,這王季英在一九四八年成了
民
軍中的上尉軍官,算是有權力有勢。秀芝就成了他的妻子一九四九年中秋節生下了王恩,解放軍南下的時候,王季英丟下母子去了香港,然後逃往臺灣。王季英的家族中有一個名叫王本華的,成年未娶,又暗戀秀芝姿
,趁王禹患病無人照料之機,曲意迎逢,照顧王禹,並借機強行占有了秀芝。一九五一年懷上了王義,王禹無法,就認王本華爲用子。秀芝見木已成舟,也屈從本華做了妻子。一九六七年,王禹一家老小被首批趕下農村,只好回到九龍村,又住進了已經破爛不堪的老磨坊,當時的大隊革命委員會並不准許他們營業,只准他們居住,日子過得十分艱難,沒幾年,王禹死去,埋葬在九龍潭下遊不遠的地方。八十年代初,田地承包到戶,秀芝才重
王季英祖業,請來木匠、石匠將磨坊修整一番。恢複了磨坊的轉動。但是一九八六年,王本華也命赴黃泉。就在這時,臺灣那邊有了信息,她得知王季英不僅沒有死,而且有了數萬元資産,于是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得到王季英的好
。不出所料,一九九四年中秋前夕,王季英回大陸探
,尋到了秀芝,認了他的兒子王恩和孫子王小龍,並當面給王恩一萬美金,卻把王義冷落在一邊。王義見了,既羨慕而又嫉妒。于是向母
訴說了心思,要求母
向哥哥王恩求情,把一萬美金折合的人民幣分給他三到四成。母
秀芝心想,兄弟倆各有其父,但都是她
生,況且王義經濟較爲困難,他女兒丹鳳很快就要高中畢業,報考大學正需要錢。因此,也就爲王義說情。可是王恩說自己中年喪妻,還打算娶個女人,況且有個兒子也要上大學,開支也不小。秀芝無法,只好以王本華生前對老父王禹進行了關照爲王義說情。王季英情面難礙,只得將自己的一枚金戒指給了王義。王義哪裏瞧得起這小小的施舍,禁不住暗生怨恨。不過七個多月,這盜竊案就發生了。案發之前,王恩把本來已經存入銀行的現金(人民幣)取了三萬元,收藏在三樓上一個木箱裏面,准備大做一回木材生意,沒想到第二天晚上就被盜了。秀芝說,被盜的那天晚上王恩去了縣城聯系木材商,順便看望小龍。她睡到半夜,突然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響,以爲是王恩回來了,喊了幾聲,回答的卻是王義,後來,王義呆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回去了,因此,她也斷定那錢是王義拿了。她請求王恩不去報警,說是兄弟倆商量,實在王義不肯還錢,她做娘的再向王季英要一筆錢。但王恩不聽,去派出所報了案,這樣,就逼得王義自盡了。
“可是,派出所民警勘查現場時;只發現木箱彈子鎖的鐵絆被撬,別無其它痕迹,這能證明此案是王義所爲嗎?他的贓款呢?三萬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我當時提出疑問。
“這是屬于你們警察調查的事了。如果我見了贓款,就可以把錢追回來,還請你們警察幹什麼?”王恩分辯說。
“是呀!抓盜抓贓,贓款都沒見到,你憑什麼說那錢是王義偷的?說不定是你把那錢放在野堂客(情婦)家中藏起來了,反倒過來誣害我男人。警官先生,你們可要爲我作主明!他沒有了女人,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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