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世紀末謎案第3章 子夜捉姦上一小節]鳳顛鸾。那王恩打著赤腳從另一個開著木門奪路面逃,消失在黑夜裏。我本來打算以他們的情爲突破口,發動一場淩厲的攻勢,撕開我所推斷的
夫
婦合夥謀害王義的內幕,否定王義的盜竊和投
自盡。可是關鍵時刻捺不住
子,掌握不了時機,行動過于草率,結果只抓了那個婦人。她矢口否認通
的事實。而我只能讓我的“搭檔”作證人。從法律上講,我“同夥”的證言是缺乏力度的。實物證據呢?僅僅是
夫留下的一雙黃
的人造皮鞋。朱素珍分辨說,是王義生前從哥哥王恩那裏穿來的。這真讓我惱怒,很想揍她一個耳光。不過、我也暗自慶幸,終于掌握了一條新的線索,使那起懸案有了轉機。我暗下決心要把此案追查到底。于是打算與王恩進行正面交鋒。
第二天,我記得是五月十日。從發案到那天剛好一個月。我重訪了那個老磨坊。
當我走進屋子,發現碾
磨停止了轉動,靜靜地躺在那裏。有一群麻雀從窗戶飛進屋子,在碾盤的石糟裏尋覓殘留的谷物。王恩不知從哪裏弄來一只美麗的錦
,關在小竹籠裏,正悠閑地給它喂食不知名的小果實和蚱蜢一樣的小蟲。他母
不知什麼時候信了天主,
前接著一個十字架,幹癟的嘴
不厭其煩地張合著,似乎在念四聖經之類的詞彙,我心中不由得十分憐憫這位老婦人。她雙目失職,人間的許多
謀詭計她難以識別分明,只好以信神信佛的意念來支撐自己的精神,她大概是因爲王義的死傷透了腦筋,才這樣念念有詞祈禱天主的吧。經過詢問,果然如此。半個月前,外縣一位基督教徒來到九龍村傳教,她和本村的數十名村民繳納了會費,得到了一枚十字架,學了幾句聖經、就成了教民。
不過,我所掌握的情況表明,剛剛在窮鄉僻壤發展起來的教會絕不會與王義之死有牽連,老婦人秀芝的十字架也不可能與王義之死有任何關聯;我只打算對王恩作調查。“我知道,你會找我的。”王恩見我無意詢問他母,就主動拉上正題。他給我倒茶遞煙,開誠布公地說:“自從那天晚上的事被
發現以後,你就認爲我和朱素珍有某種默契和
謀,于是改變了看法,認爲三萬元被盜是我精心設計的圈套,懷疑我和朱素珍合謀害死了兄弟王義,甚至懷疑我謀夫奪妻。你今天來就是專門來調查這件事情,目的就是要證實你的推斷准確無誤,我說的沒錯吧?”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輕輕的,而且將嘴幾乎抵在我的耳邊,似乎是伯老婦人秀芝聽到而引起她的不安。但他目光冷淡,神態自若,使我非常驚訝,想不到他竟然洞察我的心機,而且先發製人,作了這樣坦率的開場自。不過,我對他那意慾維護他母
心神安甯的心情表示神會,于是讓他帶我走出屋子,走過一段石級,跨過那個長滿青苔的木閘,順著
渠而上,到了九龍飛瀑邊緣巨石之上,在這沒有第三者在場的地方,我們可以深入地會談,還可以欣賞瀑布的壯麗。他沒忘記提著那個鳥籠。
“既然你知道我的來意,那麼請你接著說下去。”我坐了下來,准備發動一場戰。
“是的,我打算利用這個機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包括我的思想。即使你不找我,我也會找你的。”他的聲音非常響亮,似乎是怕瀑布的喧囂蓋住了他的話音:“不過,我首先要告訴你的是,你不願意聽到的結論。”
他打住話頭,用一根草莖梳理著錦的五彩羽毛,顯得那樣漫不經心。
“但說無妨,我不會那樣主觀武斷。”
“那好,我要說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論:你僅僅根據我和朱素珍幽會的表面現象就作出我和她謀害了王義的推斷是錯誤的!”
我又吃了一驚,盯著他的眼睛。
“你別驚訝,我會給你說個明白。你知道我的妻子在兩年前離我而去,我已經做了兩年光棍。可是我不過四十出頭,我需要女人!”他把那根細細的草莖舉起來一揮,像揮舞著一根指揮棒:“我與素珍相會,是生理上的需要,而不是謀的繼續。”
“指揮棒”劃了個弧形落下來,像是一槌定音。
“可是,使我感到奇怪的是,你和朱素珍似乎並不是在王義死後才苟合的,而是在這之前就有了暧昧關系,有了這種關系,就希望占有她。這符合一個需要女人的光棍的心理,于是,這個光棍就想辦法搬掉王義這個障礙物,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不,絕不是這樣!在那天之前,我絕沒有沾過她。老實說,我之所以咬定是王義偷了三萬元,是因爲那天晚上我從縣城回來後在王義家中喝酒,素珍也陪我喝。他們夫妻二人將我灌醉了,並讓我在那裏休息。我稀裏糊塗地在那裏睡著了。半在醒來時發現王義不在家,朱素珍說他去了學校,但我後來調查,那天晚上王義根本沒有去過學校,我敢肯定,這就是他偷錢的時間。我母也證實那天晚上有人去過磨坊,她老人家還以爲是我,回答他的問話的卻是正義!這難道還有錯嗎?至于王義死後我去素珍那裏做了那種事情,除了生理上的需要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
“你說清楚。”
“我是想通過和地發生關系,摸清那三萬元去向的底細,照你們警察的話說,是想做一回偵探。你們公安機關沒能力幫我查明三萬元的去向,我只好自己當偵探。”
“你不相信那三萬元全都燒毀了。”
“當然。”
“有什麼證據。”
“沒有,只是王義一家需要錢用,既然作案得逞偷錢到手,又何必燒毀?他即使死。也會把錢留給丹鳳或素珍。你相信我的這個說法嗎?”
“相信。你說下去。”
“女人是個最多情的動物。特別是朱素珍,我知道她需要男人。于是想通過與她發生關系,讓她成爲我的知心人,然後,她就會告訴我所有的秘密,包括那筆錢。我知道,多情的女人也最容易上當受騙。”
“然而,她那天晚上對你說過,如果你變了心,她就去報警,說你與她合謀害死了王義,這作何解釋?難道不是不打自招嗎?”
“那是她要挾我!”他憤怒地掐斷了那根逗弄錦的草莖。
“要挾你與勉私通?婚後與她成婚?她男人因爲你的控告而投自盡,她本來就應該記恨于你,爲何這般死心塌地地愛你?這作何解釋?”我步步進逼。
“她是否真心愛我,我說不清楚,但是有兩個事實明擺著,第一,她沒有了男人,必須找個男人做依靠;第二,她知道我因爲父王季英的支持,經濟條件會很好,她跟我過日子會享受到幸福與快樂,比王義偷我的錢來維持她一家的生活要舒服得多。”
我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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