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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末謎案》第7章 兩團亂麻

長篇偵探小說作品

  這個改頭換面的家夥會不會是自己收藏了巨款,卻反誣王義作案?如果真是那麼回事,王義就根本沒有投shui自盡,而是被王新生秘密謀殺了。

  王新生也是好se之徒,他與強jian案一定有關。

  一

  “你又該患精神分裂症了。”陳功笑道。

  “不,啞女出院使我精神上得到了一點安慰。因爲,就已經掌握的情況和我的能力來看,對王義的盜竊和投shui自盡以及他的屍首,我一時難以查明了。啞女出院倒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比較ti面地tuo離那座該死的老磨坊,轉移到強jian案上去。倘若能找到線索或突破口,再向領導上要求成立專案組依法破案,到時候,我也就有功可居了,對受害人的承諾也就兌現了,在九龍村的日子就不算由過。”

  “聽休的口氣,你對偵破強jian案例有信心?”

  “開始,我的確信心十足。可是結果,我又失敗了,”我懊喪地說:“我的失敗你也感興趣?”

  “先別說勝敗,我只要聽你的辦案經過。”

  “謝謝,我把全部情況說完,只是請你別把我的失敗寫進你的小說裏去。”

  七月上旬,我得到了啞女出院回家的消息,屈指一算,啞女住院共一個月零九天。說實話,在這段時間,由于不能得到啞女的配合協助,我的調查真像瞎子摸魚一般,沒有獲得任何線索,我只好抓住啞女回歸的時機,重新開始。

  我按照既定方案,讓她母女帶著我沿溪岸行走,以此喚起小玉更清晰的記憶,並從她的手勢中揣測罪犯的身高、胖瘦以及出事的地理範圍。我斷定她會發現自己遭受強暴的現場,一旦發現那個現場,就會記起當時情形,用手勢演示罪犯特征,如果幸運,我還可能在現場發現罪犯的遺留物。果族,在我原來遇見她的那個大岩屋中,她停住了腳上,滿臉驚恐的神se,伊呀伊呀地叫喚起來。我知道,她是在訴說當時與罪犯遭遇的情景。惱火的是她喊叫不出使人明白的話來、我根本聽不懂她的叫喚,她見我弄不明白,急得直跺腳,然後,她拉著她母qin許明年向岩屋深chu走去。原來,在岩屋的內測還有一條寬約兩尺、高約七尺的岩隙。從岩隙間進去,突然有蝙蝠飛了出來,嚇得我渾身發麻。往裏走不到五米,又是一孔岩洞,洞裏漆黑一片,我摁亮事先帶著的手電,照看洞中景物,但見裏面有陳舊發票的稻草,像是多年以前有人在這裏隱藏過。正在這時,啞女激烈地叫喚起來,做出有人把她往洞裏撕扯的動作,然後又指著那地面上的陳舊稻草。我明白了,這就是強jian現場。把她先在溪邊的動作手勢和進洞以後手勢連貫起來,我腦海裏浮現了這樣一副畫面:

  一個雨後天晴的日子,陽光把溪shui照得波光閃閃。在離大岩屋不遠的一個溪潭岸邊,一個穿著紅seyi的少女將安裝著長柄的蝦笆伸向shui潭邊緣shui草叢生的淺shui中,然後拉著長柄,將蝦笆拉上來、就見一些小蝦還有幾尾白花花的小魚在蝦包裏活蹦亂跳,少女高興極了,忙不疊地在蝦笆裏捕捉那些小魚小蝦,大約過了將近兩個小時,她已經捕撈了很多。但她仍不滿足,繼續向下遊走去,定過岸邊的蘆葦叢,踏上了這條懸在峭壁上的“棧道”,剛剛走到這大岩屋前,突然發現了一個男人,她吃了一驚,正想起快走過去,那男人卻婬笑著上前,攔住她的去路,拉她住岩屋裏去。她害怕極了,丟下蝦簍、是笆,轉身就逃。可是那男人一個箭步,伸手抓住了她,攔腰將她抱住,直往那岩屋深chu走去。進入岩隙時,她雙手抵住身邊的崖壁,想作一番抵抗,但那男人氣力太大,將她的雙手連同腰部都摟緊了,直從岩隙中推進去,把她摔到在稻草上,罪犯猛撲上去,撕開了她的yi褲。瘋狂發泄之後,他把啞女丟在岩屋前“棧道”上的蝦簍、蝦笆轉移到了溪潭岸邊。

  我斷定在那稻草之上能夠找到證據。但是尋找的結果大失所望,除了啞女的幾根長發和陳舊幹黑的血迹外,罪犯連一根毛發也沒留下,更不用說yi扣、飾物一類的東西了。

  我猜想那罪犯一定強壯有力,啞女的反抗沒能傷他一絲一毫,致于罪犯的那些婬穢物質,如果不是摻和著啞女的血液留在稻草上,就一定是留在啞女的yi褲上面,後來被啞女穿著回家。她父母不懂得證據學,肯定當天就將將那yi褲洗了,問她母qin,果然如此。

  不過,通過這番勘查,我暗自列出了四種人作爲犯罪嫌疑人:一是從大岩屋前“棧道”上前往上遊或下遊某個村子的過客;二是在山溪捕魚的漁人;三是從山上打柴歸來的樵夫;四是打獵的獵人。這幾種人都有可能碰上啞女。無論是哪一種人,都具有這樣一些條件或特征:第一,必定熟悉這裏的地理環境和岩屋中的地形地物;第二,長相不太雅觀,或手上沒有多少錢鈔、或者智力不高;因爲智力較高、手上有錢或長相較好的人,如果要發泄xing慾,會去se情場所用和平手段實現他的目的,正如現在人們所議論的那樣,這些人會利用開放過程的漏洞,一般不會製造強jian案。只有那些愚蠢的、手上無錢的,或者其它條件受到局限的人才會幹這種蠢事。根據這個分析,我斷定案犯是離此不遠的本地人,因此,上遊的黃龍坡村,下遊的九龍村確定爲調查摸底的範圍。

  下一步工作該是進行辨認了。七月十一日,我用電話請示了縣局,利用半天時間在聶小玉家中讓許明年做了許多手勢,使聶小玉明白那手勢的意思是要她認人。十二日,我以調查一起耕牛被盜案爲名,要求黃龍坡村的幹部把全村十八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男人召集在小學校裏,由村治安主任舉辦了一次法律學習班,然後,許明年把聶小玉帶到學習班去,企圖讓她發現強jian犯,做出讓我驚喜的手勢來。但她把會場裏的百十號男人掃描完畢,始終沒有驚恐或者激怒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手勢,我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九龍村了。七月十八日,正好縣政府下發了一個文件,主要內容是開發山區旅遊資源,我突然有了靈感,以開發九龍村的旅遊資源爲主題召開了一個群衆大會,既可以激發山民的興趣吸引他們參加會議,有利于當地“建整”工作的深入開展,又可以利用開會之機,讓啞女來一次秘密辨認。于是,我選擇了原來“人民公社”時村裏修成的“大隊部”作爲會場。進入會場的通道是兩誹小木板房夾著的一條走廊,每個小木房都開著一孔小窗,窗上裝有玻璃,我把聶小玉秘密帶進木板房,讓她悄悄窺視從走廊裏通過的每個男人,企盼著她的驚叫和手舞足蹈。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盡管開會的主題新穎別致,來參加會議的男子並不多,原來,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女都一窩feng地跑到廣州、深圳一帶打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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