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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末謎案》第9章 艱難的取證

第2小節
長篇偵探小說作品

  [續世紀末謎案第9章 艱難的取證上一小節]像,弄了四把相似的鑰匙,一條小鏈、一個鑰匙圈,還特地在商場買了一只與梅中娥鑰匙圈上相似無二的塑料彩蝶。

  接下來,我又返回了梅中娥的葯店,我希望她的鑰匙依然放在chuang頭枕邊。但我想錯了,這天那串鑰匙緊緊地拴在她腰間。我故作驚訝,說她鑰匙與我的一模一樣,並將我的鑰匙拿出來,讓她感到驚奇。她果然驚詫起來,將自己的鑰匙串解下來,讓我拿著,我把兩串鑰匙比較了一番,乘機魚目混珠,拿了她的鑰匙,將仿製品挂在她腰帶上去。

  “真是天生的一對!連鑰匙都一模一樣。”她心花怒放了。

  但我不能與她探討緣份,推說小解,走進了葯店後面的一間小屋,迅速掏出一個紅se的“姜思序堂”印泥盒子,將那四把鑰匙抹上印泥,在一張白紙上留下它們的模樣,放進手提包裏。當我從那小屋走近她身邊的時候,我又一次驚訝起來,說是我們倆個的鑰匙弄混了,把她的鑰匙歸還給她。不遲不早,正當這個女人又一次升起愛的*火的時刻,陳功和汪德順出現在葯店門口的山溪裏,陳功朝著一個浮上shui面的甲魚扣動了火槍的扳機,一聲沈悶的槍響驚破了我們的美夢。聽到槍聲,我和梅中娥吃驚地走出葯店,發現那被擊中的甲魚正在shui面打漂,然後慢慢沈入潭底,農民打扮的陳功對我大喊,要我潛shui找到那個甲魚。

  此時,我手中仍舊拿著那串仿製的鑰匙。我來不及tuoyi服,縱身一跳,跳入shui中,潛入潭底,冒出shui面的時候,手中高舉著那個甲魚。

  “你的鑰匙呢?”梅中娥關心著那鑰匙串顯現的我與她之間的緣份。

  “喲呵?我的鑰匙呢,瞧我這人,只顧撿魚,連那串鑰匙也丟在shui潭裏了。”

  其實,這是我的故意,我怕梅中娥拿我那串假鑰匙去試開她的那些鎖,那樣,就全敗露了。同時,也爲了杜絕這樣一個後患:假如她鎖在什麼地方的秘密被人竊取,她會想到我持有與她一樣的鑰匙,我在她面前消滅了它。她顯出若有所失的遺憾。

  三天之後,我按照梅中娥鑰匙的痕迹,請製造鑰匙的師傅製作了四把鑰匙。接著,梅中娥突然被司法辦傳了去,說是chu理她與前夫離婚後的遺留問題。而這個時候,我卻拿著新製的鑰匙,打開了葯店之門,與陳功一道搜尋她所珍藏的秘密。在一個皮箱裏,發現了三件有價值的東西:一是王義平時給梅中娥的情書,其中一些肉慾躶露的語言和山盟海誓,證明了當初王義與梅中娥的確經常偷情做愛;二是五千元現金,全是一百元面額的,經驗證鈔票上的數據號碼,的確是王恩(王新生)當初從信用社取回的存款,也就是說,這錢是王義偷了以後送給梅中娥的,而不是梅中娥將葯店從九龍村遷到黃龍坡之後,由王新生給她的。王新生給她的幾千元已經被她用在購置葯品上去了。我們將這50張一百元的鈔票用照相機攝下來,然後原封不動地將錢放回原chu;三是王季英從臺灣寫給王恩(王新生)的一封書信的複印件,上面寫的是關于王季英在臺灣的財産以及財産繼承問題。

  這三件東西,前兩件的含義是非常清楚的,它們證明王義盜竊是確鑿無疑的,王義焚燒贓款只是一個假象,王義將盜竊的三萬元收藏在王丹鳳的書箱裏也由此可以證實,王新生說她自當偵探在王丹鳳書箱裏發現並取回了二萬元也應該肯定。但是,他拿回的絕不是二萬元,而是二萬四千余元,其中四千余元被王新生花費了,給梅中娥購買葯品了。盤算起來,王義竊取了三萬元之後,只焚燒幾百元以掩人耳目。梅中娥不僅是王義的情婦,而且是接受贓款的嫌疑犯,她與王義有更深層的隱秘尚未被揭露。對于梅中娥爲什麼會保存王季英信件的複印件,其目的與動機尚不得而知。

  二

  爲了進一步查明真相,我與陳功商定要對梅中娥進行一次秘密的訊問。

  次日,陳功讓派出所的同志到縣局開出了搜查證,對梅中娥的葯店依法搜查,當五千元現金擺上案頭的時候,訊問就在楊根生家中進行。我爲了避免尴尬,躲在隔著一道板壁的房間裏偷聽陳功的訊問與梅中娥的辯解:

  “據查證,這些現金是王恩尚未改名叫王新生的時候,他從信用社取出來、後被王義盜竊過的,怎麼會落入你的手中?”

  “你們都知道,王義原是我的情夫,他給他愛著的女人奉送一點薄禮,有什麼奇怪的呢?就好比你們警察也有偷香竊玉的,有的警察還給情婦送金項鏈呢!”

  梅中娥反chun相譏,暗示我這個警察與她偷情,好在我采取了回避。但我知道,她在怨恨我,懷疑我出賣了她。

  “你知道王義的這些錢是怎麼來的嗎?”

  “你們說了,偷來的呗!可是,我沒有唆使他偷,也沒有參與他偷。怎麼,你們認爲我接受情夫的禮物也是有罪的?”

  “不是說你有盜竊罪。但你接受的是贓物,你明知是贓物而又接受,這就證實你應該受到法律追究。”

  “你們拿去不就行了麼?還打算把我怎樣?”梅中娥柳眉斜豎。

  “不怎麼樣,只要求你密切配合,回答我所提出的問題,以實際行動立功贖罪。”

  “我沒罪。”

  “爲什麼?”

  “王義在四月十一日淩晨敲我的門,與我qin熱了一陣,然後給了我五千元,我在當時並不知道他那錢是偷的。”

  “可是後來你知道了。”

  “不錯,警察來辦案我就知道了。”

  “爲什麼不報告、不檢舉、不退贓?”

  “錢到手裏,肉到口裏,誰舍得吐?況且我是個窮女人。”

  “王義給你錢後說了些什麼?”

  “他說第二天下午家裏可能出事,要我第二天去找他。”

  “結果,你在九龍潭邊看到他從九龍瀑跳下去了?”

  “是的。他跳下九龍潭死了。”

  “但是,按情理分析,他既然與你相好,把不惜觸犯法律得來的錢送你,充分說明她對你恩愛有加,證明他依然有愛生活、愛女人的追求,有生存下去與你相qin相愛的慾望,這個慾望怎麼會驅使他自殺呢?”

  “這我不知道,反正我看見他跳進九龍潭了。哦,我想起來了,他一定是知道警察不會放過他,他怕判刑坐牢,才死的吧。”

  “既然他與你相好,臨死前難道沒有與你說些知心話麼?”

  “我去找他正是想與他說話的,但是沒有來得及,他就死了。”

  “好。我相信你與他沒有來得及說知心話是一種意外。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你如果不講實情,是難以讓我們消除懷疑的。不過,我料定你難以回答。”

  “有什麼不好回答的,我實事求是。”

  “王新生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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