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是香港著名武俠小說作家溫瑞安“四大名捕”系列小說中的一個重要人物,此人物頗得溫先生厚愛。
據小說中雲,冷血是孤兒,落生人世後不知父母是誰,他是在狼群中吃狼長大的。
冷血賴以成名的是劍,賴以克敵致勝的唯一法寶也是劍。對于劍器、劍術、劍法等,冷血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與理論。冷血認爲:能殺人,殺得了人的劍才是好劍,而劍法和招式都不過是形式。
在四大名捕中,冷血的年紀最小,資曆最淺,卻殺人最多,受傷最多。他身上具有一種過人的堅忍,靜如冰封,動若瀑布,能有這樣的修煉,冷血的成功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筆者用《冷血》作文章題目,已非溫先生小說中的情感是非取向,而是取該詞語最原始的意思,即血是冷的。只因文章中涉及幾個殘忍至極的人,用這個詞,還不足矣表達其過去,
一、一個個“麗人”沈睡,醒來後財産皆無
七月的一個清早,綠枝搖曳,鳥鳴嗽嗽。太陽剛從樓縫中露臉,就是一派熱辣辣地照人。上班的人們尋草帽、找陽傘、帶上清涼油,給孩子壺中灌滿涼
,准備與長長一天的炎熱抗爭。
上海市某公園長椅上一個年輕女睜開眼睛——九個小時的酣睡,她終于醒了。只覺得陽光刺眼,天氣老熱的。
自己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困覺?她有點恍惚。幾點鍾了?她擡腕看表,表到哪裏去了?那可是舅舅送的日本産精工表呢!還有手上的金戒指、金手鏈統統不見了!身上背的真皮坤包也無影無蹤,記得裏邊還有300多元錢呢!要死啦,昨天那個清絲絲的油中生(已不太年輕了,不能叫他小生)原來是強盜——炸雷樣滾進心頭的信息使她渾身打戰。她再看看自己一身真絲
裙,皺嘛皺得來像黴幹菜,可是還沒有撕扯破的痕迹,謝天謝地,看來那歹人要財不要
,破財——消災吧。她自我安慰道。
離開公園,她沒猶豫,到派出所報了案,向警察詳細描述了那個“油中生”的長相:中等個,三十多歲,瘦,分頭,鼻子有點鷹鈎,穿得來老普通,白短袖,灰麻絲褲子,棕
皮涼鞋。還有什麼特點?特點就是侬的眼睛,
眯眯的,像長著勾魂勾子。對了,侬開一輛紅
摩托車,叫不出什麼牌子。阿拉和侬是在舞廳跳舞相識的。哪家舞廳?柯湘舞廳,在盧灣。侬舞跳得還可以。跳了幾支舞曲,侬講這裏情調一般般,要帶阿拉到好玩地方玩玩。阿拉就跟上侬跑了,當然,侬騎摩托車帶著阿拉。後來到了這家公園,到公園的辰光天都黃昏了。侬把阿拉飲料喝,那飲料裏邊笃定有鬼,阿拉喝下去頭昏昏,渾身無力,光想困覺。後來什麼不曉得,一覺困到大天白亮。身上金銀首飾值錢物丟光光。
接待她的民警很認真地記錄下她報的案情,因爲據有關部門通報,類似的*醉搶劫案已在本市五個區的公園、影院發生多起,市公安局有關部門要求將信息彙總,一方面請鐵路公安張欣將受害者的描述對象畫像,一方面通過傳媒提請公衆注意,協助破案。
沒多久,上海東方電視臺的《東方110》專欄,將系列*醉搶劫案作了一檔專題節目,據節目報,警方共接報八起類似的案件,受害人都是女,方式都是先吃飲料,等人昏睡後搶劫首飾和錢財。警方希望群衆提供與案情有關的可疑人、可疑線索,同時提請大家,特別是單獨行動的女
注意,不要在晚上跟不認識的人到公園、影院等娛樂場所,更不要隨便吃喝陌生人的食品。
節目最後,出示根據受害人的講述畫出的可疑人頭像,頭像在熒屏停留20秒鍾。
那是1993年7月的事情。
之後的多半年,此類事情銷聲匿迹;之前的那個作案人也沒被警方抓獲。一時間,公共場所又天下太平歌舞升平。
二、阿霞開口要2000元,後又改要4000元,于是……
阿霞是上海某紡織廠的女工,三十出頭歲數,未婚,面相看去像二十五六。廠裏生活清淡,鈔票掙得老少,日子卻清閑。阿霞是弄堂裏長大的女人,風熏雨淘,她長成愛打扮,喜是非,過清閑日子難受的一類人,不是湊別人的熱鬧打打麻將,就是自己製造點熱鬧,讓別人嚼嚼根傳傳小話。
當然,憑她看上去年輕的相貌,憑她眉梢眼角的曲致風情,也從幾個男人那裏討到脂粉零食的“小費”。人心不足蛇吞象,她總覺得錢嘛老少,東西嘛老貴,花起來手緊腳緊蠻不痛快。于是她懷全廠,放眼社會,找尋能給她提供更多花銷的男人。
她有自知之明,大款不指望,瞄上個中款就成。
那天,她被同廠同車間好友李梅叫到家裏打麻將。開頭,她也沒多想,與李梅同事多年,對她家的情況基本了解,丈夫是個浴池職工,後來嫌收入少不做了,憑想象,她家的日子比自己不差,可也強不到哪裏。阿霞認爲這場麻將也就是白相相混時光,沒帶多少錢就去了。
當然,出門前描描眉塗塗還是必要的,誰讓那屋頂底下有男人呢。
阿霞進得門來,用眼一瞄,感覺不一樣——比想象強許多。屋裏家具、桌上擺設,李梅頸上腕上的黃貨讓她老眼紅的。
那個男人,應該是李梅丈夫吧,怎麼比上次見面年輕多了,大背頭吹過風的,淺駝毛
一看就是高檔的羊絨衫。他上來幫自己
外套,搬椅子,遞茶
,聽自己講不吃茶,又忙拉開一罐椰汁,殷勤倍至。那感覺就像電視劇裏的兩句臺詞——“如沐春風,氣息如蘭”,對對,差不多是那意思。
窗外,兩個黃鵬正鳴翠柳呢。
循著那氛圍,當天的麻將也就打出了一些些以至于幾些些意思。
李梅丈夫和阿霞對面坐,另一個男人與李梅臉對臉坐。整整一天,阿霞竟沒看清那男人長什麼樣子。這種坐法,十分方便眉目傳情。看來李梅丈夫並不滿足于精神交流,時不時在桌下用腳來點動作,阿霞是何許人也?早將那動作中的臺詞讀懂,並跟著“續”上兩腳——兩句。阿霞用余光掃掃李梅,看她只注意手中的牌,沒顧上看這邊的《西廂記》,也就膽大藝更高了。
當天的麻將阿霞輸得精光,可她兜裏的鈔票並沒有花,而是有人替她墊上了,誰?還能是誰?李梅丈夫。而且李梅並不生氣。
看來這家人家有錢。這是阿霞一天麻將打下來得出的重要信息。
一來二去,又三來四去,兩條裏的魚上鍋煎熟了。
李梅丈夫富根只顧做他的桃花夢,沒提防阿霞竟然提出無理要求。
那天,阿霞來他家。李梅和富根都在家。富根說,留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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