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教育局長的出版紀念會的人員有150人之多。當主賓——市議會議長內山榮三致辭後,議員和教委的領導也紛紛發表祝辭。內三是個戴著玳瑁框眼鏡,臉紅潤的50歲左右的人,一看便知是非常有個
、善于玩弄權術的
謀家。教育局長寫的好像是南河內的地域史,反正內容肯定特無聊。
“那個就是橋本。”
佐野手指著的,是一個頭發斑白的小個子男人。他端了整整一盤子的壽司、烤牛肉往內山桌子前送,又殷勤地把筷子和又子擺好。
“橋本比內山歲數大吧,應該有五十五六了。即使當選爲議員,他的政治生命也不會太長。”
“上屆的市議員競選他屬哪派?”
“他不屬于任何派別,盡管觀念上傾向于保守。因違反選舉法有七個人被檢舉了。”
“圍著那張桌子的是……”
“內山,梅本,南原,神田,加藤,橋本。”
據說梅本和南原是市議會議員,加藤是天濑加見澤谷地區的利工會會長。
“神田是一個叫做神榮土砂的工業垃圾理場的老板,市廢品再生研究會的負責人。”
瘦白發的神田和內山很密地談著話。華麗的格子紋夾克衫十分顯眼。
這時,佐野的熟人走過來,讓他也講兩句,于是佐野登上了講臺。二宮一邊喝著兌威士忌,一邊觀察橋本。
“我這個人甯可倒著走出去,也不會給人家當馬前卒。”
祝辭發表告一段落後,到是一片談笑聲。佐野沒有回到二宮身邊。
過了7點,橋本和南原同內山點點頭離開了桌子。看樣子不像是去洗手間。二宮放下酒杯,跟在他倆後面追了出去。
橋本和南原退場後,從門廳走向停車場。二人在噴池邊四下看了看,南原一招手,牆角旁的車子便亮了車燈。一輛深藍
的銀靈車緩緩開了過來。二宮趕緊發動自己的皇冠車。
這時,從銀靈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和南原說了幾句話後,便打開了後車門。橋木和南原坐上車走了。二宮趕緊發動皇冠車的引擎,緊跟上去。
銀靈車沿著外環線北上,經過富田林、羽曳野,從藤井寺的高速公路入口開上阪神高速公路。因爲並不是有意複雜地變換行車路線,而是隨車流前行,所以很便于追蹤。
在松原線的惠比壽下了高速公路,再從元町向道頓堀開,在禦堂前面他們把車開進了立停車場。二宮猶豫了一下,然後繞過停車場從禦堂筋胡同向右拐,把車停在道頓堀橋人行道的旁邊。當然,他也想到,這樣會被貼上“違反停車法”的標簽的。
橋本等三人走過禦堂筋胡同王宮稍保持一段距離跟在後面。從宗右衛門町到疊屋町,剛喝完酒的會社職員大聲談笑著走在路上。因爲天剛黑,還見不到步履蹒跚的醉漢。
到了笠屋町,一個穿黑西裝的人叫住了橋本和南原。那人似乎在說:“就是這裏”,並引導二人到大樓門前,手指著去往地下的樓梯。地下層是一家叫做“蘭岸”的俱樂部,看樣子相當大而且十分豪華。三人沿著白瓷磚樓梯走了下去。
——的,偵探所的偵探大概總幹這種倒黴事吧,二宮想。他在“蘭岸”旁邊的一家花店前點上根香煙。事到如今,只好跟蹤到底了。
兩小時之後。
橋本和南原從“蘭岸”出來,手裏提著糕點箱,裏面裝的可能是禮物。剛才那個黑西服的則沒露面。
由笠屋町向西走過一條街來到十字路口,兩個人站住了。橋本向南原行了一禮後,目送他朝心齋橋方向走去,然後橋本突然一轉身快步向這邊走來。二宮趕忙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
從玉屋時到了千年町,橋本走進一棟裝有反光鏡的嶄新的大樓。這棟樓大概建于泡沫經濟最鼎盛時期,叫做“日笙會館”。看到電梯門關上後,二宮走進樓裏,辨清了橋本是在七樓下的。七樓有“吉乃”和“spoon”兩家俱樂部,不知橋本會進哪一家。
那麼,我該怎麼辦呢?二宮暗自琢磨。橋本和南原分手後,獨自一人來到千年町,一定是不想讓人知道這家店。如果是這樣的話,橋本的目的恐怕是找女人。這樣推測是順理成章的。但又覺得在這裏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是橋本帶著女人出來,即使跟蹤又有什麼用呢?假如這是偵探所的例行調查,拍張照片加在報告書中就行了,但那樣做就能抓到橋本的把柄嗎?
想到這裏,二宮突然想起剛才忘記了抄下那輛銀靈車的號碼。
混蛋!我是做不成刑警或偵探了——靠在牆上,二宮看了眼樓層顯示。他打定主意,乘上了電梯。
七樓狹窄的走廊兩邊是一扇扇門,上面都貼著“會員製”。
正好,“spoon”的門開了。客人和小組走了出來。
“請問橋本先生來了嗎?”二宮向小打聽說,“富南的橋本先生。”
“來了。”果不出所料。
二宮並沒有進“sroon”,而是在走廊等小送完客人回來。電梯從一樓升上來,門開了。
“呀,怎麼不進去呢?”
“在等你呢。我想要你陪我。”
“真的,太高興了!”那位小冷不防挎上了二宮說,“我叫香奈。”
香奈的前發高卷,身著桔黃的連
裙,頗顯妖豔。但仔細一瞧,歲數也不小了。雖然好像還不到30歲,卻讓人覺得幹這一行已足有20年了似的。
“我可跟你說好,橋本和我不是一夥的。我的事你可別亂說。”
“嗯,知道了。”
“因爲有點小事。”
兩人進了“spoon”。店內比想像得要寬闊明亮。淺藍的牆壁,白
人工石的地面,鋪著黑
皮革的座椅,全是用單純的
調統一,尤如10年前迪士高舞廳的裝修。橋本靠在鋼琴邊包廂的座椅上。
二宮坐在吧臺附近的椅子上,用熱毛巾擦著手。香奈坐在一旁。
“喝什麼酒?”
“巴本威士忌。”
“喂,再來只火。”香奈自作主張地向服務生要了吃的。
“橋本常來這裏嗎?”
“最近呀,每周兩次吧。”
“是誰的客人?”
“亞美。就是那個穿粉紅套裝的女孩。”
在橋本旁邊有個梳短發的標致女孩。
“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二宮。”有點拿不定主意,但還是告訴香奈真名了。
“您是幹哪一行的?”
“你看呢?”
“看樣不是一般的上班族。”
真是不痛不癢的交談。二宮決定一邊喝威士忌,一邊靜觀其變。
一曲鋼琴曲過後,有幾個客人一起唱歌。
香奈在座位上坐著不動,趁著服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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