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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迪姆虎——來自華盛頓的報告》第8章

長篇偵探小說作品

  1

  1月27日。華盛頓。

  “女土們,先生們,本次航班已飛抵美guo首都華盛頓上空,飛機開始降落,請各位系好安全帶。謝謝您的合作。”

  航空小jie的聲音使昏昏慾睡的乘客都振作起來,機艙內先是一陣輕微的騒動,隨即又甯靜下來。平谷三九郎喝盡杯中的香棋酒,把塑料杯連吃剩的斯堪的納維亞式拼盤一同塞進面前的食品袋中,很認真地系好安全帶,扭頭朝機窗外望去。機翼下的華盛頓就像一片堆砌雜亂的兒童積木,密密麻麻,光怪陸離,方尖形的華盛頓紀念碑在落日的余輝中閃閃發光,格外引人注目。“我將在這裏建起第二座紀念碑。”他忽然萌發了這樣一種崇高的念頭,那種神聖的使命感又在心中油然升起。

  5時20分,藍白兩se的麥道m——28型寬ti客機在華盛頓機場六號跑道徐徐降落。幾分鍾後,他已拎著黑se旅行箱站在機場海關大廳中。同時到達的還有兩架非洲和西歐的guo際航班,各種膚se和服飾的旅客在入境檢查口前排起長長的隊伍。

  他朝四周掃視了一眼,即刻發現整座大廳chu在嚴密的戒備和監控之中:懸挂在廳柱和屋頂上的高頻攝像機亮著黑森森的鏡頭不停地轉動著;幾排佩戴短槍的武裝警察像一尊尊雕塑背手叉tui站在高大的玻璃窗前;身穿裙式製服的海關小jie和年輕的侍應生在人群中來回穿梭,或幫旅客推拎行囊,或攙扶老人,動作和表情都顯得誇張的熱情和qin切。他猜想這些人十有八九全是特工。在出口chu,幾名海關人員正仔細而溫和地查驗每一個入境旅客的攜帶物和證件;一名身材高大的白人坐在旁邊,在他面前的金屬三角架上擺著臺攝影機式的儀器,當旅客停下來接受檢查時,他便調整著cao作杆進行“拍攝”。他發現在另外三道出境口也都有同樣的“攝影機”在進行同樣的“拍攝”。平谷三九郎像只看見套央的老狼立時警覺起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儀器,但顯然是在探測一種東西,一種用肉眼難以發現的“危險品”。他正遲疑的當兒,一個戴著小黃帽、套著黃背心的黑人清潔工走到他面前。“先生,需要我效勞嗎?”

  他打量著來人:“請問洗手間在哪兒?”

  清潔工揚起一條黝黑的胳膊朝大廳一側指了指。

  “你能爲我拎一下皮箱嗎?”

  黑人小夥子望著他點點頭,接過皮箱,隨他走進洗手間。

  他方便完,洗過手,將一張十元的美鈔cha進清潔工的黃se背心內。

  “謝謝您。”小夥子咧嘴笑著,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他並沒有急于要過皮箱,而是把尚有些shui漬的雙手伸到烘手箱下,一邊讓熱呼呼的暖風吹拂著,一邊用生硬的英語不滿地說:“你們美guo機場的效率太低了,連入境檢查都要排長隊。”

  清潔工討好地附應道:“您說得對極了。”

  他笑了笑,漫不經心地問:“我不明白,那幫‘蠢豬’爲什麼要給每個旅客拍攝?”

  “不,那不是海關的人。”黑人清潔工自得地壓低嗓音:“以前我從沒見過他們,一定是情報局和調查局的,聽說是在搜查一種微型炸彈,有人又要暗殺總統。”

  “哦,是這樣。”他真想再賞給黑人一張美鈔,甚至想托他把“東西”帶出機場,但他立即就打消了這個愚蠢的念頭。當他拎著皮箱走出洗手間時,已想好了該怎麼做。

  他推著一輛輕巧的小推車來到行李自動輸送臺前。幾十名神se疲憊的旅客坐在輸送臺兩側的皮椅上正等候領取隨機托運的物品。他很快就找到了理想的目標,在一個穿高領鹿皮夾克衫的小夥子身邊坐下。對方一頭灰黃細軟的頭發和深四碧藍的眼睛都告訴他:這是一個典型的日爾曼人。果然,在小夥子腳旁的旅行袋上挂著一張德guo航空公司的紀念卡,上面寫著:“斯圖加特——蘇黎世——華盛頓”。

  “你好。”小夥子用流利的英語友善地打著招呼。

  他點點頭,回報一個qin切的微笑,展開手中的報紙默默地測覽著。他不想開口,免得自己蹩腳的英語給對方留下特殊的印象。他也不能呆得太久,必須在幾分鍾內完成設想的行動。

  他裝作一名等候領取行李的旅客急切地等待著下手的時機。時機終于來了。

  環形的行李輸送帶緩緩地轉動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一個方向。

  平谷三九郎手中的報紙仿佛無意中掉落下來,正落在金發小夥子的旅行袋上。他趁彎腰撿拾報紙的當兒,敏捷地將兩粒橢圓形的“糖丸”塞進旅行袋內。隨後站起身走到行李輸送帶前,幫一位身材瘦小的中guo老太太將一只鼓囊囊的大皮箱拎到手推車上,又一起推著朝出境口走去。老太太邊連聲道謝邊唠叨著,說她從中guo來這裏看望分別了十多年的女兒,聽說美guo又冷又窮,時常有人凍死街頭,就給女兒買了一些yi服和兩chuang大棉被。

  他笑著搖搖頭,表示聽不懂。其實,老太太那濃重的鄉音差點使他激動得tuo口對答。

  2

  由于手續齊備,平谷九三郎很順利地通過了海關人員的檢查。也許自負的“山姆大叔”太相信自己的儀器了,那些穿著海關製服的“蠢豬”對他的皮箱看都沒看就簽證放行了。他走出海關通道並沒急于離去,而是來到候機樓大廳,在一樓的酒吧間找了個挨近窗口的位置坐下來。他要了杯馬提尼酒,邊飲著,邊等待著“目標”的出現,他選坐的位置很理想,既能清楚地看到海關的出口,又能欣賞窗外的景致。他希望他選定的目標能和自己一樣安全地從入境檢測口走出來。然後他便跟上去,再尋機取回那兩粒神聖的“糖丸”。剛才他通過海關檢測口時很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那臺神秘的“攝影機”,發現那只不過是一臺結構簡單的探測儀。他不相信用這麼一臺破玩意就能查出他的秘密武器。他甚至覺得自己突然采取的行動是一種驚惶失措的表現。不管怎麼樣,現在只有坐在這裏傻等了。如果過半個小時那個日爾曼小子還不出來,那就是有了麻煩。他兩眼緊緊盯著海關出口chu,焦急不安地等待著。

  窗外,天已漸漸暗了下來。不遠chu的停車場上一群人正舉著標語牌在示威,呼嘯的寒風刮來陣陣參差不齊的口號聲:“打倒共産dang!”“打倒卡特!”“美guo不歡迎赤seguo!”“臺灣必勝!”架在一輛米黃se的大轎車上的兩只高音喇叭也高一聲低一聲播放著蔣經guo的講話錄音:“……美guo決定與共匪僞政權建立外交關系,不僅嚴重損害中華民guo政府及人民之權益,且將對整個自由世界産生嚴重之影響,其因此所引起之一切後果均應由美guo政府負完全責任。在此guo家遭受重大困難的時刻,我懇切要求全guo軍民同胞們,今天我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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