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超級說客第44節上一小節]索著。我想他是准備豁出去了。他只想快點結束,走下證人席,離開孟菲斯。
“每件索賠平均約5000美元。”
“有些索賠的金額只有幾百美元,對嗎?”
“對。”
“而另外一些則達到幾萬美元,對嗎?”
“對。”
“所以很難說平均是多少,對嗎?”
“對。”
“那麼,你剛才告訴我的這些平均數和百分比,在整個保險業當中都是基本如此呢,還是大利公司一家獨有的?”
“我不能代表整個保險業講話。”
“這麼說你是不知道啰?”
“我沒有這樣說。”
“那麼你是知道啰?那你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肩膀向下塌了一點。此人恨不得馬上能離開法庭。“我得說這些數字在全行業中是相當普遍的。”
“謝謝你。”爲了取得最佳效果,我在此故意停頓了一會,看了看筆記,接著轉身朝戴克擠了擠眼睛,戴克立即悄悄溜出法庭。“最後還有一兩個問題,洛夫金先生。你有沒有建議傑基·萊曼西支克離開大利公司?”
“我沒有。”
“你對她的表現作何評價?”
“一般。”
“你知不知道她爲何被降職,不再擔任高級理賠員。”
“據我記憶,這和她理人際關系的能力有關。”
“她辭職的時候有沒有領到解雇費?”
“沒有。她自動離職的嘛。”
“沒有任何補償?”
“沒有。”
“謝謝你。法官大人,我對這位證人沒有其他問題了。”
德拉蒙德此刻有兩種選擇。他可以現在對洛夫金進行直接诘問,而不提出誘導的問題;他也可以等到以後再向他發問。現在既然已毫無辦法拉洛夫金一把,我想德拉蒙德肯定會讓他盡快離去。
“大人,我們准備把洛夫金先生留到以後再問。”德拉蒙德說。一點也不奇怪。陪審團再也不會見到他啦。
“很好,傳喚下一個證人,貝勒先生。”
我使出全身力氣喊道:“原告傳喚傑基·萊曼西支克出庭作證。”
我立刻轉身觀看昂德霍爾和阿爾迪兩人的反應。他們本來正在交頭接耳,一聽到她的名字,馬上像凍僵了一樣。他們眼球突出,張著嘴巴,大驚失。
可憐的洛夫金聽到這個消息時,離門口還有一半路。他頓時原地立定,猛地轉身用恐懼的目光望著被告律師們,接著便加快步伐逃出法庭。
德拉蒙德從簇擁在身邊正亂成一片的夥計們中間站了起來。“法官大人,可以跟你談談嗎?”
基普勒偏離麥克風,招招手把我們叫到身邊。我的對手顯得十分憤怒。我知道他是吃了一驚,可他無權光火。他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法官大人,這完全是突然襲擊。”他氣呼呼地壓低嗓門說。不讓陪審團聽到他的話,或者看到他驚詫的神情,是非常重要的。
“爲什麼?”我得意洋洋地問。“在預審命令上,我們已經把她列入潛在證人的名單了。”
“我們有權在事先得到通知。你什麼時候找到她的?”
“沒有聽說她失蹤嘛。”
“這個問題問得在理,貝勒先生。”基普勒說,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對我皺著眉。我天真爛漫地望著他們倆,仿佛是說:“嗨,我是個新手嘛。咱們下不爲例就是了嘛。”
“預審命令上有她名字的嘛,”我堅持道。坦白地說,我們三個心裏都知道,她肯定要作證。我昨天或許應該告訴庭上她已來到孟菲斯,可是,嘿,這是我第一次出庭辯護嘛。
她跟著戴克走進法庭。昂德霍爾和阿爾迪故意不瞧她一眼,可特倫特與布倫待的那5位仁兄的目光卻一直緊緊跟著她。她打扮得整整齊齊。一件寬松的藍連衫裙,長可及膝,服服帖帖地罩著她那苗條的身
。她的臉也和昨夜大不相同,好看得多。她宣了誓,在證人椅子上坐下,用充滿仇恨的目光望著大利公司的幾條漢子,准備作證。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和昂德霍爾或者阿爾迪睡過覺。昨天晚上她曾提到洛夫金和別的一個人,可是我明白我聽到的並非全部曆史。
我們對一些基本的問題一帶而過,然後立即轉入有高度殺傷力的關鍵問題。
“你在大利公司工作了多久?”
“6年。”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在公司任職?”
“10月3日。”
“爲什麼不繼續任職?”
“我被解雇了。”
“是誰把你解雇的?”
“這是一個謀。埃夫雷特·洛夫金、柯密特·阿爾迪、傑克·昂德霍爾和別的幾個人。”她朝那幾個罪人點著頭,所有人的脖子都擰向大利公司的那幾位紳士。
我走近證人,把她辭職信的複印件遞給她。“你認識這封信嗎?”我問。
“這是我打字並且簽名的一封信。”她說。
“這封信說,你將由于個人的原因離開公司。”
“這封信全是一派謊言。我是被解雇的。我被解雇是因爲我卷進了唐尼·雷·布萊克索賠一案,而且預定在10月5日提供證詞。公司把我解雇以後,就可以聲稱我不再在那裏工作啦。”
“是誰讓你寫這封信的呢?”
“還是那幾個人。這是個謀。”
“你能不能向我們解釋一下?”
她第一次朝陪審員們望去,他們全部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說道:“在我預定作證前的那個星期六,我被叫進辦公室,見到了傑克·昂德霍爾,就是穿著灰西裝在那邊坐著的那個人,公司的專職律師之一。他叫我立刻離開公司,並且說我有兩種選擇。我可以說這是解雇,兩手空空地走人。我也可說這是辭職,並且寫一封辭職信,爲了讓我保持沈默,公司給我1萬美元現金。而且他要我當著他的面立即做出決定。”
昨兒晚上談這件事的時候,她還能不動感情,可此刻在公開的法庭上,情形卻大不相同。她咬緊嘴,竭力克製,過了好一會兒,才又繼續講了下去。“我是帶著兩個孩子的單身母
,老是有付不完的賬單。我別無選擇。我突然失去了工作。我只好寫了那封信,收下了現鈔,簽了一份協議,保證永遠不與任何人談論我經辦過的索賠案件。”
“包括布萊克一案?”
“明確包括布萊克案。”
“既然你已經拿了那筆錢,簽了那份協議,那麼你爲何又在此作證呢?”
“我冷靜下來以後,找一位律師談過。一位非常好的律師。他讓我明白了一個事實,我簽的協議是不合法的。”
“你有這份協議的複本嗎?”
“沒有。昂德霍爾先生不准我保留複本。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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