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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民律師》第13章

第2小節
約翰·格裏森姆作品

  [續貧民律師第13章上一小節]“可我沒有。”

  “那我怎麼才能拿到它呢?”

  “那就只有偷了。”

  “好,我到哪兒去找到一把鑰匙呢?”

  他端詳了我好一會兒,好像是看我是否是認真的。“我沒有鑰匙。”他說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那些被驅逐者的名單的呢?”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當然明白,是你把它放在我桌子上的。”

  “你這個人真不可思議。”他說,然後就走開了,我等著他再次停下來,但是這一次他沒再停下來,走過一排排書架,走過前臺的辦公桌,一直走出圖書館。

  在公司還有三天時間,這幾天裏我也無意再如何表現自己,也不在乎魯道夫會怎麼想。相反,我卻故意把辦公桌搞得混亂不堪,上面堆滿了廢紙,門也關著,兩眼發直地盯著牆壁,微笑地看著這即將離開的一切。這樣我就一陣一陣地感到越來越輕松。再也沒有爭分奪秒似的那種緊張工作,再也不會因爲其他同事每周幹八十五小時工作而也必須每周工作八十小時,再也不必給上司拍馬屁,看他們的眼se,再也不會做當不成gu東而驚醒的噩夢。

  我給莫迪凱打了個電話正式通知他我接受那份工作。他聽了大笑起來並開玩笑說一定想辦法付我工資,我星期一就上班。但他要我早一點過去一下,簡單地介紹一下情況,我回憶著十四街那個事務所的內部結構,琢磨著我會在哪間辦公室辦公,好像這件事還挺重要似的。

  下午晚些時候,我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與朋友和同仁告別上了,他們要證實我是否真發瘋了。

  不過我還好,我已向聖人又邁進了一步。

  就在這同一時間,我的妻子在拜訪一位負責離婚的律師,她是個很有名氣的律師,尤其在鑽空子方面很有一手,又是個很少同情心的家夥。

  我六點鍾回到家裏時,克萊爾正在等著我,我平時六點鍾根本回不了家的。廚房的桌子上放滿了條子和計算機空白表格程序紙,一個計算器已放在一邊隨時備用,她表情如冰,已做好充分的准備。這一次,我走進了埋伏。

  “鑒于我們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我建議我們還是離婚吧。”她很愉快地先開口說了話,“我們無需吵架,無需相互指責,實際上我們心裏都明白,只是沒說出來而已,那就是,我們的婚姻該結束了。”

  她住了嘴,等著我說些什麼,我可不能表現出很吃驚的樣子。既然她決心已下,反對又有什麼用呢?我也必須做出像她那樣冷漠的樣子。“那當然。”我說,盡量裝作無所謂。最終能如此坦誠,我心裏也算是輕松多了,但心裏感到不舒服的是她要求離婚的願望比我還強烈。

  爲了占據上風,她接著就提到她已找過傑奎琳·休姆,就是她新找的負責離婚案子的律師。我知道她將要提出的那些爲她自己利益的條件,實際上是她的這位律師出的主意。

  “你爲什麼要雇律師呢?”我打斷她的話。

  “我只是想我要受到保護。”

  “你認爲我會占你什麼便宜嗎?”

  “你是律師,我也要請個律師,問題很簡單。”

  “你要是不請她,你可以省一大筆錢。”我說道,我也故作爭辯狀,畢竟這是離婚呀。

  “不過,請了律師我心裏踏實多了。”

  她把證據甲遞給我,這是一份我們財産和債務清單,證據乙是財産分割和債務分擔的建議,毫不奇怪,她企圖得到財産的大部分。我們有一萬二千元的現金,她想用一半去償還買汽車時的銀行欠款,其余的錢我能得到二千五百元。至于我買車時所欠的一萬六千元她連提也沒提。我們共同積蓄的五萬一千美元中,她要去四萬元。我自己的四十萬零一千當然歸我。

  “這並不怎麼公平。”我說。

  “我們並不是二一添作五那樣的平均分配。”她說,那神氣就好像有必勝的把握,因爲有那位雇來的律師作後盾。

  “爲什麼不呢?”

  “因爲我不是經曆中年危機的人①。”

  ①中年危機:人步入中年之後對自我價值以及人際關系等方面的焦慮。

  “這麼說是我的錯了?”

  “我們不是分擔錯誤而是分割財産,原因你最清楚,你已決定每年要減少九萬美元的收入,我爲什麼要一同跟你承擔這種後果?我的律師有把握說服法官說你的行爲已把我們的經濟收入給毀了。你要發瘋,行啊,可別指望我跟你去挨餓。”

  “這不太可能吧!”

  “我不想爭吵。”

  “我要是心滿意足了,我也不想吵。”我感到我不得不設置點麻煩。但我們不會大吵大叫,摔東西,更不會大哭大鬧;我們也不會互相攻擊,無中生有,更不會酗酒撒潑。我們的離婚就是這個樣子。

  一種不溫不火的離婚。她根本不搭理我,繼續擺弄她那些單子。其中一份肯定是給她那位律師准備的。“這個公寓的租期到六月三十號,我得住到那個期限,那是要花一萬美元租金的。”

  “你要我什麼時候走?”

  “你隨時都可以走。”

  “好吧。”如果她讓我走,我是不會求她讓我留下的。這是一種不甘示弱的做法,誰比誰差呀?

  我差點說出點蠢話,比如,“是不是等不急了要招個什麼人進來?”我想激怒她,看看她的反應。

  可是我還是克製了自己。“我周末搬出去。”我說道。她沒有回答什麼,但也沒有皺眉頭。

  “你爲什麼得我們共同資金的百分之八十呢?”我問道。

  “我並沒有得百分之八十,我要付一萬美元的房租,三百美元的公共設施費,要兩千美元來付清我們倆共同的信用卡,我們的租錢一共還要交六千美元,這總共就是二萬一千了。”

  證據丙是個人財産清單,從客廳的東西列起,以空空的臥室的物品結束,這些壇壇罐罐的誰也不會爲它去爭吵,所以這次分家是平靜的。“你願意拿啥就拿啥。”我說過好幾遍這句話,特別是提到毛巾、chuang罩之類的東西時。我們之間也交換了一些東西,但手法巧妙,有幾件東西與其說是不願意放棄,倒不如說是由于擁有它更有一種自豪感。

  我要了電視機和幾只盤子。單身生活似乎一下子就來臨了,要考慮安置一個新家我還有些麻煩,而她卻不然,她已經生活在未來好幾個小時了。

  不過,她還是公平的。在我們把這十分枯燥的證據丙完成之後,我們都認爲這樣做算是平均分割了,我們都將各自簽字表示同意,再等六個月,到法庭履行一下法律手續就算正式離婚了。

  我們倆誰也不想再互相談一談,我找到我的大yi,到喬治頓大街散了很長時間的步,想著生活變化是如此之大。

  我們婚姻的破裂是緩慢的,但也是勢不可免的,而這次事業上的變化不過是個導火線而已。情況是變化得快一些,但我是無力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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