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江山如畫第6章 劍王與火王上一小節],但也可以下咽。
蕭秋在吃飯時好懷念他的母
蕭夫人。每次決戰前後,蕭夫人總是弄出一些好菜
,使大家大快朵頤,能吃得那麼滋味的一頓飯,仿佛流血流汗也是值得的了。
飯後的梁鬥和雍學士都負手站在寺前,面對著雲海山,悠然神往,又似各懷機心。
梁鬥向大家道:“權力幫既已炸毀了丹霞後路,便是要在這裏與我們決一死戰。權力幫‘八大天王,中,據我所知的,確已到了‘劍王’和‘火王’。他們的重要實力,至少有‘十九人魔’中的杜絕、康出漁、血影大師、盛江北、左常生等,還有康劫生、鍾無離、柳有孔、獅公虎婆、長天五劍等。在實力上,我們占于下風,敵暗我明,我們不如死守別傳寺,省得被他們分散後,再逐個擊破,”
金刀胡福是兩廣十虎中較有見地的一個:“權力幫現在還不攻擊,是在等什麼呢?”
梁鬥沈吟道:“等援兵,或等天黑——”梁鬥望著翻翻騰騰、沈浮不定的雲朵,歎道:
“現在我們踞海山門,只要從這邊戍守,任何人過不了‘天梯鐵鎮’,易守難攻,但一到晚上……”
在旁邊臉沈著的雍學士加了一句:
“我們就成了難守易攻了。”
蕭秋突然道:“也不見得易攻。權力幫之所以現在不攻,是想誘我們先攻,我們出擊,他們在山問埋伏,一旦我們連這據點都失去,則退無死所了。”
雍希羽臉變了變,很是不悅:“那你不想突圍了,困死在此?!”
蕭秋不加思索地道,“等。惟有等。對方要的是我們急躁,急躁只有送死,我們守在這裏,至少還有安身之地。”
雍學士冷笑道:“別傳寺除後院有些蔬菜之外,鴨泵大之類,一概絕滅,我們能撐到幾時?權力幫人多勢衆,後援又至,你怎麼辦了還有,他們發起狠來放一把火燒,你又躲得過麼?”
蕭秋一時爲之語塞。大俠梁鬥卻對他投嘉許的一眼,笑道:“雍兄不用擔心,我們能等,急的反而是權力幫。權力幫若調得出後援,早就該來了,而且早就殲滅了我們。據情勢看來,權力幫也正有大敵當前,撥不出入手來援,所以‘劍王,等才遲遲未發動。”梁鬥笑了又笑道:
“至于放火,有雍兄在,我們不怕。”只見雍學士臉又是一變。梁鬥改換了話題道:
“我們在五龍亭一役,打得十分轟動,廣東武林,大概會傳了出去,權力幫縱有後援,難道不怕我們也有救兵麼?這一路來,我都留下了記號,權力幫與我們長期對峙,究竟不是善策。”
雍學士冷笑道:“普天之下,敢與權力幫作對的,又有什麼門派?!等他們來救,簡直就是作夢!”
梁鬥正道:“縱各大門派忌于權力幫人多勢衆,至少少林、武當二派,還是會仗義出手的。”
雍學士一聽“少林”、“武當”二派,也不敢亂說,數百年來,這兩派已俨如武林宗主,天大的事,也擔得下,雍學士沈聲道:“可惜遠救不了近火。”
梁鬥卻悠然笑道:“但這裏就有近。長江三峽之總瓢把子,朱大天王的人,也向與權力幫不睦,說不定可以製住這所謂的‘天下第一幫’。”
雍學上不再言語。梁鬥又道:“當前之務,是先守好別傳寺前後。以免背腹受敵,但得要保持緊密通訊,以免爲敵所乘,更重要的是要守好前路唯一雨道:就是登霞關的海山門。”
廣州十虎與蕭秋,大肚和尚等恭聲道:“我等願聽梁大俠調度。”
梁大俠笑道:“不能說調度,是合作防禦。這裏是我們的背一戰,再退,就沒有路。”
雍學士冷哼一聲,臉甚是難看。蕭秋
卻道:“依情形看來,權力幫人數實力雖占上風,但地利卻不如我們,他們此刻不施硬攻,卻用陷阱狙殺,想來兵力必相差不遠,所以先困住我們:一是誘我們沖殺下山,自亂陣腳;二是製造氣氛,迫使我們緊張,反生畏懼之情。所以我們應該輕松下來,沈著對敵。”
梁鬥嘉許地道:“此說甚是。我們不但要自成聯絡網,還要在死守之時,創造反攻的契機,先消滅一兩個主要敵人,可以減輕壓力,取得勝機。”梁鬥望望天,悠然一歎道:
“現在于時已過,我們即刻就要開始布署。”
中午·闖關
本來是晴天,又下過了一陣淒雨,那遙遠的山谷間雲朵變化莫測,蕭秋把守丹霞,天梯鎖雲,遠
向陽的大山挂了一道飛瀑。蕭秋
想念唐方。
唐方的發。唐方的。——唐方唐方你可知我此時?
陽光透過六月的夏雨煦微映照下來,披照在間成一絲絲的金線網狀,蕭秋
對著雨霧氖氫,但那草木皆兵的天險,卻生起了大
有一天他要到長城萬裏,退西夏,擊金兵,有一天他要到蒙古去長嘯……
有一天他要和唐方和兄弟們,遍遊大好山川,傳揚“神州結義”精神——!
“怎麼?有沒有動靜?”他朗聲問,大肚和尚就守在他山海門後的頂上,他則守在關前,萬一有事,前後可有個照應。
大肚和尚沒有答他。蕭秋心裏一凜,以爲大肚和尚出事了,三兩個箭步,竄上山巅,山巅這兒,更是高爽,勁風細雨,可以看到丹霞紅上的特殊地形,以及別傳寺的輪廓,大肚和尚看似打坐,卻發出鼾聲,原來睡了:
蕭秋真沒好氣,如此強敵當前,大渡居然睡了。他自小與大渡和尚在一起,知道他的個
,這人累了就要睡,醉了就要打人,是奈何他不得的。
蕭秋迎風長吸了一口氣——突然發覺,五點人影,自下而上,疾撲海山門。
這五人來勢十分洶洶,而且不住回頭,似有驚恐,蕭秋不及長嘯——長嘯乃梁鬥所定通知來敵之訊號——他一腳踢向大渡,飛身而下,要在五人未闖過丹霞關之前,先搶得把住關口。
丹霞關是著名夭險。輕功再好的人,也只有拾唯一的險窄之鐵梯而上。丹霞門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功夫再高,只要一人把住關口,真是不易搶度,可謂死地。粱鬥見蕭秋武功不高,但夭資聰明,便由他把守此要關。
今蕭秋一心想先奪得正門。說時遲,那時快,蕭秋
自上而下,疾掠倏降,疾落關門;五人自上而下,居然奔勢不比蕭秋
差,飛撲關口!
這一下電光火石,幾乎是毫厘之差,蕭秋猛攔撲關口,五人亦已到了關前,都是在同時刹那間。
五人一怔,似未料到蕭秋反應如此之快,又如此年輕,竟敢擋在他們身前。
蕭秋猛吸一口氣,一看知是五個身著灰袍、太陽穴高鼓、目中精光炯炯的老人,卻是從未見過,喝問道:“五位是——?”
一語未畢,一個灰袍黑點的老人霹雳一般地斷喝:“什那小醜,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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