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幻劍靈旗第8回 追究禍因 變生肘腋 難開心鎖 淚濕羅衣上一小節]念這封信給大家聽聽。”
天梧道:“不必照念了,簡單說一說信中的意思吧。天玑師兄,白駝山主似乎很看得起你。他要你早日設法,接掌華山派掌門之職,嗯,我無德無能,當初本來也說好只暫行代理掌門的……”
天玑作出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樣,立即打斷他的話,叫起來道:“掌門師兄,請你別受人挑撥!”回過頭來,厲聲喝道:
“上官姑娘!這封信你是怎樣得來的?”
上官飛鳳平靜說道:“是我的爹爹截獲的。白駝山主和我爹爹作對,如今已是勢成敵。他暗中偵查我們的人,我們也暗中偵查他的人。他派人送信,‘不巧’正撞著我們這位申大哥。”
申洪說道:“我繳獲這封信,呈給主公,主公又叫我馬上送來給小的。”
天玑冷笑道:“這還不明白嗎,是有人假造白駝山主的書信,來陷害我!”
他的自辯,倒是說得一部份人心中起了懷疑了,這些人俱是想道:“不錯,上官飛鳳是衛天元未婚妻,他幫衛天元來陷害天玑長老,那也不是奇事。”
涵谷站出來說道:“白駝山主的筆迹我們都未見過,也不知是真是假。茲事大,請掌門師兄慎重
理。”
天梧說道:“我當然要慎重理的,嗯,這裏還有一封信,受信的人是白駝山主,發信的人沒有署名,但字迹卻好像是咱們的熟人,請各位師弟師
幫眼看看。”
天玑的排行僅次于天梧,按道理是該他先看的。他不敢接,略一遲疑,瑤光散人心急,已經拿過來先看了。她看信的時候,其他的人也圍攏過來。
這封信和剛才那封信又不相同。信箋很薄,只有巴掌大小,上面還有幾個小小的“斑點”,“斑點”白中帶黃,好像是有實質的東西凝結成的。瑤光散人用指甲一刮,聞了一聞,說道:
“是白蠟的粉未。”有經驗的人可以看得出來,原來的信件乃是封在一顆蠟丸之中,以利傳送,又可保密的。
這封信寫的是蠅頭小字,只有幾行,字寫得倒還端正。除了天玑之外,天策、天璇、天樞、瑤光四位長老和第二代的兩大弟子涵谷、涵虛都圍攏來看,他們都是練有上乘武功的人,視力極佳,字
雖小,看得倒還清楚。
但一看之下,他們卻是不禁面面相觑了。
那幾行字寫的是:囑辦之事,己按計劃進行,一切均如預期。目前時機已至,爲防萬一,有人接應更佳。知名不具。
天樞讷讷說道:“咦,這真的好像是,好像是他的筆迹。”
瑤光散人道:“什麼好像,分明是他的筆迹!”說罷,忽然哼一聲,面向著天玑,大聲問道:“天玑,你和白駝山主圖謀的是什麼大事?”
天玑怒道:“你胡說什麼?”暗自思量:“只要那個人不給他們知道,我還可以有辯解的機會。”
瑤光散人冷冷說道:“你拿去自己看,你敢說這不是你的筆迹麼?”
天玑裝模作樣,看過之後,氣得雙眼翻自,說道:“真是卑鄙!”
瑤光道:“誰人卑鄙?”
天玑道:“當然是那個假冒筆迹的人!哼,他假冒我的筆迹,確是十分相似,但可惜經不起推敲!”
瑤光冷笑道:“那天,前掌門師兄遇害,我們進去的時候,你已經在那裏了。”
天玑道:“我是一聽見天權師兄的呼叫,就趕去的。總有一個最先到達的人,這又有什麼稀奇?”
瑤光道:“對你來說,是不稀奇。但這一件再加上這一封信,可就經不起‘推敲’了!”
涵虛忽地說道:“這封信是不是天玑師叔的筆迹,我不敢斷定。但那天散會之後,天玑師叔卻是和我們在一起的。”
天梧道:“你說‘我們’那就不只兩個人了,還有誰?”
涵虛道:“是涵谷師兄和我們一起。”涵谷不愛說話,只點了點頭,表示師弟所言是實。
天梧道:“好,你說下去。”
涵虛繼續說道:“我們一聽見師父的呼叫,連忙趕去,我們跑得沒有師叔快,所以來得遲了。”
他這麼一說,不啻是給天玑提出了一個有力的反證。
要知問題的關鍵不在來的遲早,而是天玑也是在聽見了掌門的呼叫之後才趕去的,那即是說暗算天權真人的另有其人了。
天梧本來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天玑是凶手的,聽得師侄這麼一說,也不禁有點懷疑。涵谷、涵虛是天權真人的兩大弟子,他們對師父的忠心是無可懷疑的,假如不是事實,他們沒有香天玑辯護的道理。
天梧遲疑片刻,回過頭來問天玑道:“那封信你又如何解釋?”
天玑自覺有了指望,登時挺起膛,作出理直氣壯的神態,指著上官飛鳳道:“關于這封信的事情,我正想請上官姑娘解釋。”
上官飛鳳道:“哦,你要我解釋什麼?”
天玑道:“這封信沒有具名,但卻是有發信的日期的,是麼?”他是在看過那封信之後說的。
上官飛鳳道:“這封信我只是奉家父之命轉交給貴派掌門的,並沒有私自拆開來看過。”
天樞再看一看那封信,說道:“不錯,發信的日期是去年七月初三。”
他說的這個日期正是天權遇害之前大約一個月左右。
瑤光散人冷冷說道:“這封信是求白駝山主派人接應或協助的,一去一來,一個月左右剛好可到,那個派來的人亦已經證實就是白駝山主的妻子金狐了。”
天玑成竹在,語調反而平靜下來,說道:“金狐是否白駝山派來的幫凶,這件事我們是要查個
落石出的,但不是現在。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查究這封信的真僞。好,就姑且當作是我寫的,但一年前我寫給白駝山主的密信,又怎能落在上官雲龍的手中?白駝山主不會手交給他吧?難道也是上官雲龍截獲的?
再說,倘若這封信早已落在上官雲龍手中,自駝山主又怎會知道這封信的內容,馬上派人來呢?”
天梧聽他說得有理,把眼睛望向上官飛鳳。
上官飛鳳說道:“我已經同過申洪,這封信並不是在途中給我們的人截獲的。”
天玑立即問道:“如此說來,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這封信是令尊從白駝山主手中奪來的!”
誰都知道這是不合情理的,天玑發問的用意,不過是要問得她啞口無言而已。
哪知上官飛鳳卻一本正經的答道:“莫說家父的武功未必勝得過白駝山主,即使勝得過他,家父也不知道他的手中有你筆寫的這封信。不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以爲秘密的泄露,只有兩個可能,其實是不止的。”
天玑冷笑道:“你憑什麼咬定是我筆寫的,我暫且不管。
我只問你,依你的說法,你是知道這封信令尊是怎樣再來的了?”
上官飛鳳斬釘截鐵的道:“不錯,我已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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