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阿貴首當其沖,頭部剛冒上樓口,就挨了一槍,被擊中右臉頰靠近耳邊,頓時血濺滿臉,慘叫了聲:
“哇!……”仰身便向後倒栽下去。
後面跟著的兩名大漢被他壓倒,一齊滾跌下樓,但其他的人卻奮不顧身,繼續向樓上沖。
他們這批玩命的都帶著家夥,由于蔡阿貴被擊中,使他們提高了警覺。一沖到梯口,就立即伏下,以槍猛烈還擊。
雙方的槍上均套有消音器,因此聲響並不大,只是“砰砰”連響,仿佛熱砂鍋裏在炒爆米花爆出的聲音。
其實銀樓裏裝有警鈴,樓上下共有好幾暗鈕,但他們似乎有所顧忌,甯可負隅頑抗,也不願驚動警方。
樓下的打鬥很快就接近尾聲,局勢整個被陶文士的人所控製。但樓上的火拼卻在繼續,因爲兩個保镖的利用沙發爲掩護,占據了有利的地勢。使對方的人數雖多,一時也無法攻上樓梯口。
陶文士這時正在逼問那開門的家夥:
“我們的兩個技工,藏在了什麼地方?”
那家夥回答說:
“不,不在這裏……”
陶文士將他當一把抓住,厲聲喝問:
“說!在哪裏?”
那家夥哭喪著臉說:
“我,我只負責看店,別的事都不管,並且那兩個人根本沒帶到這裏來過……”
陶文士勃然大怒,揮手就是狠狠兩耳光,掴得那家夥兩頰頓時紅腫,牙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說不說?”他猶自怒不可遏地逼問。
那家夥終于回答:
“我是真的不清楚,你可以去問我們老板,他,他就在樓上。”
“的!”陶文士怒罵一聲,猛可一把推開了他,回身就向裏面沖去。
來到樓梯口,只見他的人全被阻在樓梯上,尚未能沖上樓去,不禁驚怒交加地狂喝一聲:
“沖上去!”
他這一聲令下,果然使那些大漢精神一振,個個頓覺勇氣百倍,奮不顧身地拼起命來。
一名大漢突然沖上梯口,被對方舉槍連發,擊中了倒栽下來。而另兩個大漢卻相繼沖上去,就地一個滾身,其中一名被擊中,另一個則滾避了開去。
避開的這大漢真不含糊,就在滾至牆邊下時,他已臥身舉槍還擊,由于他的視線恰好看到一名保镖,在沙發後露出的腳部,便成了他射擊的目標。
“砰砰砰”一連三發子彈射去,隨即聽得沙發後發出聲慘叫,顯然那保镖的已被擊中。
另一保镖大吃一驚,就在他急問受傷的保镖:
“老山東,你怎麼啦?”
這一分神,樓梯上伏著的大漢門,便趁機沖了好幾個上來,立即全身伏下。
那保镖的舉槍射擊時,一連撞了幾個空膛,才驚覺兩手所握的槍均已把子彈射盡。
這一驚非同小可,尚未及取出空彈匣,幾名大漢己疾撲而至,朝他連發數槍,終被當場擊斃。
另一保镖的足踝被擊碎,幾乎痛得昏死過去,哪還能抵抗。眼見同伴被亂槍擊斃,嚇得忙不疊丟下雙槍,兩手高舉著急叫:
“我投降了!……”
但一名大漢根本充耳不聞,過去就是一槍柄狠狠當頭擊下,把那個保镖擊昏了過去。
這時樓上己沒有人再抵抗,陶文士的人馬大部份都沖了上來,沖向所有的房間展開搜索。發現其中一個房間的門緊閉著,不但鎖上了,裏面還推上了門闩。
兩名大漢撞了幾下,見未能撞開,其中一個便舉槍對准鎖孔射了一槍。
鎖被擊毀,但裏面的門闩仍然闩著,還是推不開它。
正在這時候,房裏傳出了許大昌的聲音,向外怒喝:
“把姓陶的叫來跟我說話!”顯然他已料到來的人是哪路人馬。
陶文士剛好沖上樓來,走到房門口振聲說:
“我在這裏,有話出來說吧!”
房裏的許大昌怒問:
“姓陶的,你究竟想怎麼樣?”
陶文士理直氣壯地說:
“錢已經如數付清,我是來要人的!”
許大昌怒不可遏地咆哮說:
“的!那張支票還不知道兌不兌得了現,你就自己先沈不住氣,連夜勞師動衆地跑來要人,這不是作賊心虛?我看那張支票八成是空頭的哩!”
陶文士咄咄逼人地說:
“到時候兌不了現,你再向我說話也不遲,反正我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的,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許大昌不甘示弱說:
“嘿嘿!姓陶的,你現在聽著,無論你帶來了多少人,兄弟可沒看在眼裏。除非你立刻付出一千兩百萬現款,我馬上把那兩個人交還給你們,不然就得等明天我拿到了錢再說。現在要想把人帶去,那就棉花店關門——免彈(談)!”
陶文士怒聲說:
“許大頭,你是不是存心逼我走極端?”
許大昌嘿然冷笑一聲,毫不在乎地說:
“姓陶的,你別以爲帶來的人多,老實告訴你吧,我的手指就放在警鈴的暗鈕上,只要我輕輕一按,嘿嘿,後果你就自己去想吧!”
“哼!”陶文士有恃無恐地說:“我不相信你敢驚動警方,事情鬧開了你也有份,絕對輕松不了!”
許大昌獰聲說:
“那是另外一碼事,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替我說話的,用不著你陶大老板心。只要我一按警鈴,恐怕你們就得先吃上搶劫的官司呢!”
陶文士果然暗自一怔,想不到對方居然還有這一手铩手锏,正在暗忖對策之際,忽見小程奔上樓來,走近他身旁輕說:
“警鈴的線路已經找到,讓我們把電源切斷了!”
陶文士聞報大喜過望,急向身旁的幾個大漢一使眼,示意叫他們把房門撞開。
警鈴的威脅即已解除,他們就毫無顧忌了,幾個大漢立即合力向門上猛撞。
房裏的許大昌不禁驚怒交加,拉開了嗓門怒喝:
“姓陶的!你……”
話猶未了,“轟”地一聲,房門已被外面的幾個大漢合力撞開。由于用力過猛,一齊沖進了房去!
“啊!……”首先是兩個女人發出的尖聲驚呼。
門外的陶文士一眼就瞥見,許大昌身上只穿著條內褲,手裏緊握著一支短槍。而上的兩個女郎則驚得縮成一團,蜷在那裏緊緊拉著被,掬捧在
前,大概是身上沒穿東西。
許大昌的右手執槍,左手果然放在頭,手指捺在警鈴的暗鈕上。他一看幾個大漢當真把房門撞開了,情急之下,急以手指用力一按,但是,警鈴卻沒有響。
這一驚非同小可,不由地使他情急拼命起來,舉槍就要向沖進房的幾個大漢射擊。
但他們的沖勢太猛,使他的手指尚未及扣動扳機,已被兩名大漢撲向身上,一起跌上了……
流氓紳士9.咄咄逼人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