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情人看刀4 針鋒相對上一小節]七號小林欠這裏的那筆賭債,你是否能設法替他消掉?”
朱茂才面有難地說:
“那筆錢已上了帳,並且小林已經拖欠了好兒個月,要不是大家是熟人,我哪能替他擔當了這麼久……不過,他怎麼找上了你,要你出面替他把那筆賭債消掉?”
彭羽回答說:
“他已經找過了我好幾次,說小林在‘太子飯店’當仆歐,每月連薪
帶小費也拿不了幾個錢,一時實在還不出那麼大一筆賭債,所以希望我替他想想辦法。不然他連工作都安不下心來,萬一再把飯碗弄砸了,他們一家的生活都成問題呢!”
朱茂才哈哈一笑說:
“小彭,可別瞞我,大概小林的跟你有什麼名堂吧?否則你是不會出面替他們多這個事的!”
彭羽並不否認,坦然說:
“這也沒什麼好瞞的,他確實長得不錯,很討人喜愛。不過她找過我幾次的事,小林並不知道,她是瞞著小林私下來找我的。你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替小林把那筆賭債消掉,就算幫我的忙好了!”
“唔……”朱茂才猶豫不決地說:“小林那筆賭債是十五萬多,數目實在太大,又上了帳,當時是我向帳房替他擔的保。如果私下把它消掉,不但帳上少了一筆,萬一讓老板知道……”
彭羽靈機一動說:
“今晚那跑掉的小子,身上不是帶走了一批籌碼沒兌現嗎?只要你老兄真肯幫忙,設法扯一扯,老板就是查帳也不至于發現呀!”
朱茂才終于勉爲其難地說:
“好吧,你現在先去找小方,這件事我們回頭再商量,只要不出漏子,我負責替小林把那筆賭債消掉就是!”
彭羽大喜過望,振興說:
“那我就先謝啦!”
于是,他興沖沖地出了辦公室,把場子裏的事交代一番,便獨自駕駛賭場裏備用的轎車離去。
但他並不急于去找失蹤的小方,反而急著要把朱茂才答應消掉賭債的消息,趕去告訴小林的。
小林是在“太子飯店”當仆歐的,家就在附近,租了個小公寓的房間給他住,實際上他們就只有兄
兩個人。
可是小林的家近在咫尺,他卻根本很少回家。除了值班的時候之外,一有空就下號
,穿的西裝革履,俨然以闊少的姿態往賭場跑。
結果不但賺的幾個錢都送光,還欠了一大筆賭債,使他日坐愁城,哪還能安心工作?尤其賭這玩意一旦入迷,就會使人沈迷而無法自撥,贏了是僥幸,賭下去最後還是輸。輸了的更想撈本,結果是愈陷愈深,很多人爲此傾家蕩産,身敗名裂,走上毀滅之路,就是由賭而起。
俗語說,久賭神仙也會輸,其中道理就在此。即使開始給你贏了,那只是僥幸,讓你嘗點甜頭,繼續賭下去終落個一敗塗地。從來沒聽說有人靠賭起家,創立一番轟轟烈烈事業的。
就算是職業賭徒,也不過是圖個一時痛快,怎麼來也是怎麼去,絕不會長久的。盡管世界各大城裏,開設了不少賭場,家家日進萬金,但到頭來卻很少有好結果!
然而,由于賭最富于刺激,它的魔力能使人不知不覺地入迷,甚至終日廢寢忘食,因而消沈和墮落,卻偏偏有人明知故犯,樂此而不倦。
否則賭場早已關門大吉,像摩洛哥,蒙地卡洛,澳門……這些靠賭博稅收充裕庫的地方,每年的稅收就大受影響了。
這種荒謬的事實,居然被認爲合法,而讓它存在于世界各競向太空發展的今日,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更是人類莫大的諷刺!
彭羽駕著賭場裏的備用轎車,在駛近“太子飯店”時,突見從飯店的大門口,匆匆走出一名穿著時髦的女郎,上了停置在不遠的那輛敞篷跑車。
他雖驚鴻一瞥,未能看清那女郎的面貌,但對她的那身打扮卻似乎很眼熟,好像今夜曾在賭場裏見過。
轉念一想,猛可記憶起來,她就是今夜去過賭場,曾堅持要見陳久發的那女郎!
彭羽無意間發現了這女郎,不禁喜出望外,于是當機立斷,決定暫且不去小林的那裏,而暗中對這女郎加以跟蹤,查明她的來龍去脈。
那女郎已將車開動,駛離了“太子飯店”,朝碼頭的方向疾駛而去。
彭羽的車頭正好是同一方向,不必調轉車頭,立即就在後面緊緊尾隨著。
“太子飯店”的位置是在市中心,但筆直穿過幾條馬路,就到了“港澳輪渡碼頭”。
由香港方面來澳門玩的遊客,多數是乘坐港澳對開的輪渡,每天的班次很多,極爲方便。並且還有些不定時的汽艇,由遊客租用駛來,此外更有私家遊艇載來,以及從世界各地搭乘飛機從天而降的豪客。
彭羽暗忖那女郎這麼深更半夜前往碼頭,很可能就是去接什麼人,從香港乘汽艇或遊艇來澳門的。
但他卻估計錯了,那女郎把車開到碼頭,便折回駛回南灣,直趨西環。
南灣在新馬路的盡頭,由此開始,直到西面的燒灰爐爲止。這一帶風景極爲優美,石堤整潔曲折,馬路中央遍植大葉榕樹,是散步和遠眺的好去。
再一直過去,就是景宜人,到
可見高級別墅的西環了。
那女郎等于是把車子開著兜了個大圈,其實要從“太子飯店”直接到西環,有的是捷徑,根本不必走這麼多的冤枉路,由此可見她是在擔心被人跟蹤!
彭羽更起了疑心,一直尾隨到西環,只見她把車子駛進了一條狹巷裏去。
他對澳門的地形很熟,任何大街小巷均了若指掌,心知這條狹巷的另一頭出去,便是大街上了。于是他哪敢放松,趕緊也駛進了狹巷。
果然不出所料,那女郎的車子正從另一頭駛出了巷口,似乎已發覺有人跟蹤,企圖利用這條兩頭通的狹巷把他擺。
彭羽哪敢怠慢,立即緊緊跟了出去。
誰知出了巷口一看,發現那輛敞篷跑車已停在街邊,車上的女郎卻不知去向!
彭羽暗自一怔,忙把車停住,下了車走過去查看究竟。
這街邊是一排小商店,深更半夜均已關門閉戶,附近又沒有隱蔽可以藏身,那女郎一轉眼上哪裏去呢?
彭羽不禁感到詫異起來,正在四下張望之際,卻不料那女郎已俯著身子,從車頭轉到車後,悄然掩到了他的身後,突然出其不意地以槍抵在他背後喝令:
“不許動!”
彭羽可吃了一驚,但他猶未及應變,那女郎竟毫不留情地,以什麼鐵器向他當頭一擊!
這一擊的力量可不小,使彭羽只發出一聲悶哼:
“嗯!……”便被擊昏,身子向前一撲,正好栽進了篷車的後座。
那女郎把鐵器隨手抛進車裏,再擡起彭羽挂在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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