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驚非同小可,使他情不自禁地急問:
“莎麗,是你嗎?”
白莎麗也驚喜交加地叫了聲:
“鄭傑!……”
“小子,你快放下槍,老老實實地站出來吧,否則老子只要手指一扣,就先讓她的腦袋開花!”
鄭傑心知這縱然不顧一切地火拼,也只能拼掉對方幾個人,要想突圍而出是非常困難的。尤其要把白莎麗救出,那就更是難上加難。
而且他這裏一采取行動,白莎麗就首當其沖,必然送命無疑。
因此猶豫之下,他終于把手裏的槍丟開,從沙發後站起身,昂然走了出來。
幾名大漢不待莊德武下令,已趁機一擁而上,合力執住了這個身手不凡的“拼命三郎”。
莊德武的槍仍然對著白莎麗頭部,嘿嘿地連聲冷笑說:
“想不到你小子居然是個玩命的角!現在她身上這身油漆,大概已超過了十五分鍾,所剩的時間有限,你們不妨自己商量一下,究竟由誰向老子說實話吧!”
“莎麗,他們究竟要知道什麼?”
白莎麗似乎想告訴他什麼,可是莊德武的槍對著她的頭部,使她不敢說出。只好沮然回答:
“他們硬說我是什麼香槟總部的人,企圖來這裏刺探他們的秘密,無論我怎麼否認他們也不相信……”
“這裏不就是香槟總部嗎?”
白莎麗搖搖頭說:
“不是……”
鄭傑更覺困惑地問:
“伍小說你是去跟蹤那兩個家夥的,你怎麼會來了這裏?”
白莎麗忿聲回答:
“我已經告訴他們,因爲看見那兩個人進了這座大廈,所以才在附近張望,可是他們根本不信。說那兩個家夥如果是香槟總部的人,就絕不會走進這個大廈,並且一口咬定我是香槟總部派來的。”
鄭傑靈機一動,忽向莊德武說:
“如果你們真要香槟總部的人,我倒可以交一個貨真價實的給你們,不過得讓我把白小帶走!”
莊德武一臉老巨猾的神
說:
“嘿嘿!你倒真會打如意算盤,老子手裏已經有兩個現成的了,何必舍近求遠,而且是拿兩個換一個,這種買賣我可沒興趣!”
鄭傑不禁怒問:
“依你的意思呢?”
莊德武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只要知道香槟總部是怎樣個組織,有多少人,來吉隆坡打的是什麼主意。這三個問題必須獲得答案。否則我們就慢慢地耗,反正老子有的是時間,而這位白小的時間卻有限,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鄭傑惟恐超過時間,白莎麗的全身毛孔堵塞過久,那就連急救都來不及了。因此他不禁暗急起來,可是對方根本不可理喻,認定了他們是香槟總部派來的人,使他簡直有口難辯。
尤其到目前爲止,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他都摸不清楚,等于醫生不知道患者的病情,又怎能對症下葯?
莊德武提出的三個問題,雖可信口胡說地回答。但那樣一來,無異是承認了他們是香槟總部的人。萬一弄巧成拙,那就更麻煩了。
沈思了片刻,鄭傑終于急中生智地說:
“你們也真太差勁,連這點都會想不到,老實告訴你吧,香槟總部自然就是選舉香槟皇後的總部呀!”
“哦?”莊德武詫異地問:“你說這是程宏玩的把戲?”
鄭傑表情逼真地說:
“信不信由你,反正這是事實!”
莊德武面帶疑地搖搖頭說:
“我確實不能相信,他玩這種把戲是爲什麼?再說嘛,他總不至于向自己拜把子的弟兄,又是他老婆娘家的近王盛鑫下毒手呀!”
鄭傑強自一笑說:
“其中奧妙只有他自己心裏明白,連我們都搞不清楚,假使你不相信,何不自去當面問他!”
莊德武忽然之間有種想法,難道這真是程宏玩的把戲?
他的目的何在呢?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程宏靜極思動,有意東山再起,所以故弄玄虛,假借香槟總部之名,企圖奪取莊德武在當地黑社會的領導地位。
念及于此,莊德武不由地恨聲說:
“好!如果真是這王八蛋玩的把戲,老子自有辦法對付他!”
鄭傑趁機問:
“那麼白小這身油漆……”
莊德武狂笑一聲,然後使了個眼,執住白莎麗的兩名大漢,便使她的身
轉過去,以背部對著鄭傑。
鄭傑這才知道中了計,原來她僅只臉部和身前面塗滿了油漆,背後卻完全躶露,並未塗上油漆。
白莎麗剛才想告訴他的就是這個,以免爲她生命擔心,可是由于莊德武的槍對著她,使她不敢貿然說,也無法向鄭傑暗示。
鄭傑這時雖不必爲她的生命擔憂,卻替她感到非常的難堪和窘困,在一二十名大漢的衆目睽睽之下,她的身上雖塗以金漆,實際上卻是赤躶躶的。
前身遍塗金漆,形同穿上一身金的緊身
,至少不致一覽無遺。可是她這一轉過身去,背後卻是一絲不挂,確實令她窘羞萬狀!
鄭傑忍不住忿聲問:
“現在你打算把我們怎麼樣?”
莊德武沈聲回答:
“你的話尚有待證實,你們就等著跟程老頭對質吧!”
說完一聲令下,鄭傑和白莎麗便被幾名大漢推進房間,用繩子綁住手腳,雙雙置在上。
房裏只留下一名大漢,握著槍坐在沙發上,面對著他們負責監視。其余的人則全部出了房,並且將房門關上。
鄭傑和白莎麗都是雙手被反縛,兩腳被綁住,仰面並頭地直躺在上。在那大漢目不轉睛的監視下,根本無計可施。
白莎麗忽然把臉側向他,輕聲問: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鄭傑剛說了聲:
“我根本……”
監視他們的大漢已厲聲喝阻:
“不許說話!”
使他們只好保持了緘默。
白莎麗這時已在動腦筋,苦思著身之計,靈機一動,忽聽她
聲說:
“喂!大哥,可以幫我個小忙嗎?”
那大漢是個老粗,粗裏粗氣地問:
“有什麼忙好幫的?”
白莎麗表示極端痛苦地說:
“我這身油漆實在太不好受,反正現在沒有必要,能不能幫個忙,請你替我把它用汽油洗掉!”
那大漢斷然拒絕說:
“辦不到!沒有莊大爺的命令,我可不敢擅自作主!”
白莎麗猶不死心,故作悻然地忿聲說:
“我又不是要你把我們放開,你怕什麼?”
那大漢搖搖頭說:
“辦不到就是辦不到,你說什麼也沒有用!”
鄭傑心知這女郎是在打主意身,于是也幫腔說:
“你老兄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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