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惡魔第9節上一小節]抓住飛刀後面系著的綢帶把它拽了下來。
隨著一聲驚叫,天花板上哆哆哆地響起了匆忙的腳步聲。失去武器的小怪物驚叫著逃走了。
戴口罩的怪物將屋子中間的一張桌子拉到天花板洞口,上面放上兩把椅子,而後踏上椅子輕巧地爬上了天花板。
不用說,這期間電筒的光束一直隨著演員的表演不停地移動。
電筒徒然照著天花板的一角,演員們都在天花板上面,好像一時不會下來。舞臺暫時空著。
表演看不見,聲音卻能聽見。天花板上好像老鼠打架一樣及作一團。兩個怪物在天花板上拼命追逐著。
不一會兒,追逐聲更然而止,逃命的小怪物被抓住了?
兩個觀衆屏住氣息,豎耳靜聽。天花板上究竟是怎麼回事?未免太靜了吧,誰勝了?
攀然,死一般的沈寂中隱約聽到一絲細微的聲音。是誰被勒死了,那是臨終前的呻吟聲。
然後,過了十來秒鍾,天花板上吃起了腳步聲。不多時,洞口裏吊下一根細繩子,繩頭上挂著一個癱軟的身軀。
屍擦著椅子、桌子,靜靜地躺在地毯上。果然不錯,個子小的家夥打贖了。繩子挂著的屍
就是那醜陋的小怪物。
全身烏黑的小怪物頭上勒著一根紅帶子,看上去像是一道傷口。他是被紅帶子勒死的。
少時,又吊下一根細繩子,戴口罩的怪物順著繩索家舅舅舅地進入了沈靜的畫面之中。
他在屍分蹲著看了一會見,認定小怪物確實已死,便解開捆著屍
的繩索藏在天花板上,像原來那樣蓋好天花板的洞口,而後又把椅子、桌子搬回原
,仔細消除作案痕迹。
觀衆們以爲下面地要理屍
了,可是並不然。只見戴口罩的怪物走近剛才停下察看的如來佛座像前,一使勁把這座金屬佛像搬倒了。
隨著一聲明郁的聲響,如來佛像離開底座倒在地上,與底座接頭露出了一個窟窿。
觀衆們仔細一看,底座上有一只小手提保險箱。
如來佛座像中藏著的手提箱裏一定有許多財寶。
戴口罩的怪物打開箱蓋,將箱裏的東西往口袋裏裝。不,只是做出裝東西的動作。
取出裏面的東西,怪物將保險箱原樣放好,而後把座像安放到原來的底座上。
放好座像,怪物抱起小怪物的屍出了屋子。三人又尾隨後面。
恒川倒沒有怎麼樣,三谷卻臉蒼白,他並不是覺得表演精彩,而是被嚇壞了。
“三谷先生,不舒服嗎?”小五郎忽然發覺三谷神不對,用電筒照著三谷的臉。
“不,沒什麼,淨是些神乎其神的,我有點兒……”三谷說著笑了,臉慘白如紙,額上汗珠直冒。
“當心點兒喲,一會兒就全明白了。”小五郎關心地提醒道,說著提起青年的手,拉著他往前走去。
怪物要去的仍是那間倉庫。
地掀開地洞的蓋板,將抱來的屍扔進了洞裏。當然,他只是表演了一個扔下去的動作。
地洞
小怪物從洞口跑開,站到了庫房的角上。
戴口罩的怪物也走到牆角,同剛才的對手並排站在一起。
“還有第三幕嗎?”恒川一面朝漆黑的地洞裏張望,一邊抽動鼻子問道。
“嗜,還有第三幕。不過,如果看煩了。我就口述給你們聽。”
“好啊。”警部當即表示贊成,“可是我想先檢查一下這個地洞。”他實在憋不住了。
“好吧,那個角上有只梯子,乘梯子下去看看吧。”
得到“舞臺監督”的允許,警部急不可耐地拿過電筒,放下梯子,下到了地洞裏。
下去一看,手電筒最先照到的是剛才扔下去的草人。
警部拉起草人,扔到地洞上邊。
草人下面是三谷藏倭文子時扔下去的兩棉被。
棉被下面是什麼?
從剛才的戲裏,恒川已知道下面是兩具屍,一個是小川正一,而另一個呢?刺殺小川的凶手究竟是誰?
警部踩在梯子的底層,打著手電筒朝裏看。
“啊?”警部不由得大叫一聲。
“怎麼了?”小五郎在上面問。
洞裏有屍這是意料中的事,可是萬萬沒想到屍
竟是這般模樣。
在晚秋季節的十天時間,屍還沒有腐爛變形,可是兩具屍
的形象卻更爲恐怖。
梯子腳壓在一個人的肚子上,被壓的地方凹下去三寸多。
“這是小川。”從服裝上可以推測出來。
警部朝另一具屍瞟了一眼。這一具像氣球似的屍
並不是未知的人物,而是這次事件中難忘的主角。
警部在品川灣曾見過這家夥一面,那時候是戴著蠟面具,而此刻腳下這怪物沒戴假面具,真的沒有嘴,鼻子豁著,臉上光禿禿的。而這一切都比生前脹大一倍,一幅難以言表的醜相。
恒川感到一陣暈眩,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視覺。
“這家夥是什麼人?”恒川好容易鎮定下來,向上面的小五郎問道。
他清楚地知道“沒有嘴的人”的存在,然而卻絲毫不知道他是何許人。
“他住在書房的天花板上,就是地殺死了小川正一。”小五郎在黑暗中答道。
“照這麼說,我們四搜查的罪犯就藏在天花板上?”恒川似乎難以置信,“那麼,這家夥是什麼人?爲什麼偏要藏到天花板上?”一大堆疑問他不知先問哪個是好。
“他就是倭文子的丈夫煙柳在藏。”
“這,這是真的?煙柳莊藏不是兩個月前病死在監獄裏了嗎?”
恒川爬出地洞,用電筒照著小五郎的臉。
“你感到意外很自然。他複生了,不過不是自然的複生,一切都是他的同夥幹的。”小五郎表情嚴肅地說。
“發現這一秘密的是文代,她巧妙地從y監獄的一個獄醫那兒打聽到這一情況。”小五郎繼續說道,“詳情以後還有機會細說,下面還有第三幕,我就簡要地說說吧。是這麼回事,是監獄醫務室的獄醫和看守以及二三個病因串通一氣,讓煙柳詐死越獄的。他是重病號,但並沒死,只不過是于同屍
毫無區別的假死狀態。你們知道嗎?南洋有一種植物可以提煉製成一種劇毒葯叫箭毒,大概就是用了那種葯。總之,在其同夥的密謀下,煙柳莊藏活著出了監獄。爲了瞞人眼目,他們還把他埋藏了。他是在墳墓中醒來的,醒來後,就終目看守他盜來的財寶,最後成了守財鬼。”
“又不是在小說裏,日本監獄裏會有這種事,令人難以置信。”警部忍不住說道。
“煙柳是個大富豪,錢多得很,允諾保證幾個人的生活算得了什麼。而對能保證他的終身安樂的金錢,那些人又怎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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