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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妖》嫌疑犯

第2小節
江戶川亂步作品

  [續女妖嫌疑犯上一小節]大河原方面,看守大門的少年每天都認真地爲主人記日記,因此,了解到了大河原每天的外出和回家時間。兩個時間表一對照,發現在表上的時間裏,大河原都不在家。出去的時間比表上記的時間還要早,晚上他回來的時間都很晚。大多是參加公司的董事會,誰的招待會等等。都是作爲董事長的公事周旋。“大河原夫人方面,因爲沒有爲她記這樣日記的人,所以具ti情況還不太清楚。最了解情況的是夫人身邊的女傭,可由于時間太久,那些天夫人究竟在不在家她也記不清了。但大致還是了解了一些情況。在主人不在家時,夫人有到銀座等地方買東西的習慣。她很趕時髦,經常到各個專門鋪店與老板娘、經理等談論服裝的chao流。劇院和音樂廳也都有夫人的朋友,她一個月總要外出幾次。她與赤報矢野目美容院的矢野目葉子,在結婚前就是好朋友,現在也常到她那兒去。這個表上的日期和時間,符合她這些外出中的某一次的情況,也是有的。但這也就意味著還沒有找出和姬田約會的女人不是大河原夫人的否定材料。”

  蓑浦刑警仍是一副不解的樣子。他說道:

  “我根本沒有考慮到大河原夫人。小客店女招待看到的和姬田約會的女人,是個穿著一般和服的,樣子很寒酸的女人。長得似乎不很漂亮。在我的大腦裏怎麼也不能把她和美貌的大河原夫人聯系到一起。”

  “人在萬般無奈之下,什麼樣稀奇古怪的事都能幹得出來。尤其是出身于名門貴族的人,更容易做出這種事情。進行那種複雜的化裝,是絕對不能讓丈夫和周圍的人知道的。在一旦被發現就要身敗名裂的情況下,沈洞子情愛之中的女人是什麼苦都能忍受的。而且,聰明的女人一定會考慮避開常識xing的認識,選擇那些難以令人置信的簡陋旅店,化裝成與自己毫無共同之chu的難看樣子,等等。”

  “這麼說她是看准丈夫外出,就急忙趕到外面幽會的啦。可化裝不被人發現,可能嗎?不用說,在家裏是不行的。但在外面就更難了。化裝的時間和地點呢?我認爲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是很困難,但不是不可能。這樣的事能不能做到,還要看大河原夫人的xing格情況。我想去見一次大河原,聽聽他意見。也順便見一見他的夫人,只要和她談一會兒,也就會了解到她的xing格。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直對愛好偵探小說和魔術的大河原很感興趣。

  “另外,我還有一事是情莊司武彥幫的忙。那就是姬田在魚見崎落崖的那天,大河原一家人的情況。這是在最近的事,所以了解得很清楚。有關這一情況不知你是否也做了調查。”

  “當然做了調查。”蓑浦刑警像是就等著這句話似的,在手指上吐了點唾沫,翻開了日記本,說道。“大河原夫妻。莊司武彥、轎車司機都在熱海,去掉他們家裏還剩下十個人。其中有:管家黑岩老人,夫人從娘家帶來的naima種田富婆婆,看門的少年,兩個貼身女傭,一個廚房的做飯女,兩個做雜活的女傭,看庭院的老人,司機的妻子。他們當中有一半人整天都待在家裏了,另一半人出去過二、三個小時。五點以後不在家的人很少,只有黑岩老人,種田富婆婆和夫人身邊的女傭。女傭人回根岸的家裏去了,她有很充分的證據。黑岩老人在大河原家附近的另一chu房子裏單住著,那天早晨,他離家去看望住在小田原的老朋友,晚上很晚才回來。我請小田原的警察到他的那個老朋友那兒核對過了。他們一起在飯店吃了飯,就下圍棋打發了一天。小田原和熱海近在咫尺,這個證據我不再深入調查一次是不會相信的。

  “夫人的nai娘種田富從白天到晚上都不在家,一個人看歌舞伎表演去了。她有個很偶然的證明人,在傍晚五點的時候,在歌舞伎茶座的走廊上,她意外地碰到了村越,兩人打過招呼。我分別對二人進行了核實,時間的確是在五點左右,這樣,兩個人都有了可靠的證據。村越是大河原任董事長的珊製葯公司的青年職員,也常出入大河原家,是姬田的朋友。以上就是大河原家全部成員的情況。”

  “等一下,你還漏掉了一個人,司機。事件發生時,大河原夫婦、莊司武彥在別墅裏,已有了證明。可司機那時去哪兒了呢?”

  “也在別墅裏。那天是大河原自己驅車去的高爾夫球場,司機閑著沒事,一個人到外邊玩去了。事件發生時,他已經回來了。而且,和看別墅的老人夫妻及其女兒在一起閑談來著。熱海警察署的刑警分別尋問了四個人,口供一致。這不會錯的。”

  “那麼,姬田在東京的朋友關系,請你再把調查的情況談談。”

  “做這個調查花費了很長時間,可結果卻極其簡單。所有的人都有案發時不在現場的證據。走訪了姬田的雙qin,又看了他的日記,得知他的朋友有十一人。這十一個人在那一天裏,都沒有離開過東京。往返熱海至少需要五六個小時,這麼長的時間不在,而不被人發現是不可能的。”

  “這麼說在姬田的周圍嫌疑犯皆無了。”

  小五郎用手搔著蓬亂的卷發,嘴角浮現著不可思議的笑容。自言自語似地說道。

  “難道這就是靠腳功夫的偵探的悲劇嗎?我轉了一個月,辛勞的結果只有這些。可這沒什麼,工作才剛剛開始。今後,無論是多麼細微之chu,只要發現線索就全力以赴。從縫隙中cha針,探尋裏面的奧秘。縫隙盡管小的不被人注意,但裏邊也許是個很大的洞穴呀。”

  “你好像發現了那縫隙。”

  小五郎由微笑轉爲了開懷大笑。

  “是的,發現了。現在著手cha針的就是村越君。老實說,我是聽了先生的一番話才意識到的。

  “我從莊司君那裏聽說過,姬田和村越爲爭得大河原的寵愛而反目爲代的事。不是也曾聽您說過,他們在院子裏吵起來了嗎?可是,爲爭得公司的董事長或社長的寵愛,是不會殺人的。~定有其它動機。說起動機,姬田死前曾提起過秘密結祉。可是,無論如何調查都沒有發現象樣的線索。姬田和秘密結社有關系啦或是招來結社怨恨啦這樣的迹象,也絲毫沒有啊。聽了方才先生的話,腦海裏淳現出了以大河原夫人爲中心的三角戀愛關系。我懷疑姬田和村越是爲爭得夫人的寵愛,才懷有強烈的敵意的。而且,發展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但是,還有一個矛盾。從表上標的約會次數來看,七月最頻繁,以後各月逐漸少。特別是從九月中旬到案件發生的十一月初,只約會過一次。姬田的朋友杉木說姬田從九月末開始就有些心神不安,像是戀愛進展的不順利的樣子。如果樹起是他的情敵,姬田這方就是敗家。可爭風吃醋的敗家卻被精敵殺掉,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小五郎的臉上現出異樣的笑意;

  “這正是案件的有趣之chu。這種矛盾不稱其爲矛盾的時候,也就真相大白了。我們不知道姬田是否把所有的幽會日期都記在了日記上,而且,他朋友對他的觀察也未必都正確。因此,有必要對與他反目爲仇的村越進行調查。盡管村越有證據證明他事件那一天在東京,但你不認爲這個證據可能有漏洞嗎?”

  “是啊,我認爲這裏邊也許有漏洞。我忽然想起種田富老婆婆的視力很不好。在大河原家她經常認錯人,受到大家的嘲笑。著歌舞伎表演,爲能大致看到舞臺,總是戴一副度數很高的花鏡。在走廊上與她對面談話人的臉她是分辨不清的。

  “在走廊上遇到村越的時候,種田富說是村越先打的招呼。由此我想,會不會是村越僞造的證據呢?他預先知道種田富老婆婆那天要到歌舞佐茶座看演出,就委托了朋友中很像自己的男人。那個男人事先一定見到過老婆婆。他讓那個男人代替自己去了歌舞伎茶座,並告訴他在走廊上見到種田富老婆婆就打招呼。那個男人以村越的身份和她談一兩句話,她是根本看不出什麼破綻的。那個人也許還要稍微變一下裝,聲音也必須與村越大致相似才行。這樣一個人物,在村越的周圍不能說沒有啊。

  “我所調查過的姬田的朋友,都被很多人見到過,有很充分的證言,像村越這樣有疑點的還一個也沒有。從這一點來看,也有必要對村越進行一番深入的調查。”

  “有意思,這種想法很有意思。我認爲可以采用跟蹤戰術,每天從早到晚一刻不離地跟蹤觀察村越。如果他是凶手,也許比預料的更早露出手腳。”

  “跟蹤我是內行,這家夥變得有趣了。我像個圖謀敲詐的壞人似的,對他緊追不舍,我是很喜歡跟蹤的。我再去找種田富老婆婆核實一下,然後就開始行動。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通知你。今天我就回去了。

  蓑浦刑警高興地說著,站起身來告辭了。

  臉蛋像紅蘋果似的可愛少年小林,送走了刑警回到會客室。小五郎笑呵呵地拍著他的肩膀,說:

  “你怎麼認爲呢?”

  “先生考慮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呀。”

  “不一走吧。”

  “如果跟蹤就能解決的案件,先生是不會如此感興趣的。”

  兩人qin密得如同父子,小林少年通過先生的眼神和言談就曉得先生的心思。“不一定吧”這話的另外一種含意就是“當然”,但是,先生所考慮的究竟是什麼,小林不得而知。那是只有先生才知道的驚人的秘密。一想到現在自己就能知道這事,他的心怦怦地跳著,高興到臉都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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