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大人物30 絕路上一小節]早就 做了,又怎會費那麼多事,又何必等到現在?”
柳風骨道:“不錯,田二爺的朋友很多,以我的身分地位,當然不能讓別人懷 疑我,所以我一定要先找個可以代替你說話的人。”
田思思道:“沒有人能代替我說話。”
柳風骨道:“有的,我保證她替你說的話,無論誰都一定會相信。”
田思思道:“難道你已找到了這麼樣一個人?”
柳風骨道:“你不信?”
田思思道:“你……你找的是誰?”
這句話其實她已用不著再說,因爲這時她已看到張好兒拉著一個人的手,微笑 著走了過來。
她永遠也想不到這個人會出賣她。
她甯死也不願相信,但卻已不能不相信。
田心。
她終于又見到了田心。
田心甜甜地笑著,拉著張好兒的手,就好像她以前拉著田思思時一樣。
她看來還是那麼伶俐,那麼天真。
她臉上甚至連一點羞愧的樣子都沒有。
田思思本來最喜歡看她笑,最喜歡看她笑的時候噘起小嘴的樣子,有時候她也 好像很老練、很懂事,但只要一笑起來,就變成了個嬰兒。
嬰兒總是可愛的。
現在她笑得就正像個嬰兒。
但田思思卻沒有看見這種笑,幸好沒有看見,否則她也許立刻就會氣死。
她的眼睛雖然瞪得很大,但卻已什麼都看不見。
甚至連柳風骨說話的聲音,她聽來都已很遙遠。
柳風骨正在問田心:“這件事應該怎麼做,現在你已經完全明白了嗎?”
田心嫣然道:“剛才張已說了一遍,我連一個字都沒有忘記。”
柳風骨道:“她怎麼說的?”
田心道:“明天晚上,我就陪老爺和小回家去,那時家裏的人已經全都睡了。 所以我們就可以從後門偷偷溜回屋裏去。”
柳風骨道:“爲什麼要偷偷地溜回去?”
田心道:“因爲那時小已說不出話,走不動路了,當然不能讓別人看到她那 樣子。”
柳風骨道:“第二天若有人問她。爲什麼不像以前那樣到花園裏來玩呢?”
田心道:“我就說小怕難爲情,所以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柳風骨道:“爲什麼怕難爲情?”
田心道:“因爲大後天,就是小大喜的日子,要做新娘子的人,總是怕難爲 情的!”
柳風骨道:“喜事爲什麼辦得如此匆忙?”
田心道:“因爲田二爺病了,急著要沖喜。”
柳風骨道:“田二爺怎麼會忽然病了的?”
田心道:“在路上中了暑,引發了舊疾,所以病得不輕。。
柳風骨道:“就因爲他病得不輕,所以才急著要爲大小辦喜事,老人家的想 法本就是這樣子的。”
田心道:“也就因爲他病得不輕,所以不能出房來見客,就算是很熟的朋友來 了,也只能請到他的房裏去坐坐。”
柳風骨道:“還有呢?”
田心道:“病人當然不能再吹風,所以他屋子裏的窗戶都是關著的,而且還得 垂下窗簾。”
柳鳳骨道:“要很厚的窗簾。”
田心道:“病人既不能坐起來,也不能說話,最多只能躺在上跟朋友打個招 呼;何況,喜事既然辦得很匆忙,能通知到的朋友根本就不多。”
柳風骨道:“越少越好,只要有幾個能說話的就行了。”
田心道:“客人的名單我已訂好,剛才已經交給了張。”
柳風骨臉上露出滿意之,道:“然後呢?”
田心道:“然後大喜的日子就到了,張好兒和王阿姨就是喜娘,負責替新娘子 打扮起來,再跟我一起扶新娘子去拜堂。”
柳風骨道:“然後呢?”
田心笑道:“然後新娘子就進了洞房,就沒有我們的事了。”
柳風骨大笑,道:“然後這件事就算已功德圓滿,我就可以准備辦你跟我這兄 弟的喜事了,那才是真正的喜事。”
田心紅著臉垂著頭,卻又忍不住用眼角偷偷瞟楊凡,目光中充滿了柔情蜜意。
難道她真的看上了這大頭鬼?
難道她就是爲了他,才出賣田思思的?
世上有很多事的確太荒唐、太奇怪,簡直就叫人無法思議,無法相信。
每個人都在笑。
他們的確已到了可以笑的時候,無論笑得多大聲都沒關系。
田思思反正已聽不到他們的笑聲。
剛才她若似已沈在底,現在這
簡直就似已經結成了冰。
她只覺得自己連骨髓都在發冷。
“楊凡,你好,田心,你好,你們兩個人都好。”
她真想大笑一場,笑自己居然會將這兩個人當做自己的朋友。
還不止是朋友,這兩個人本已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現在呢?現在什麼都完了,這世界是否存在,對她都已完全不重要。
她忽然發覺自己在這世界上,竟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朋友。
也許還有一個!
秦歌!
秦歌絕不會和這些卑鄙下流無恥的人同流合汙的,否則他們又何必費那麼多心 機來陷害他?
可是他的人呢?到哪裏去了?是不是正在想法子救她?
這已是田思思最後的一線希望,只要能知道秦歌的消息,她不惜犧牲任何代價。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柳風骨在問楊凡:“秦歌呢?你沒有帶他來?”
楊凡笑了笑,道:“若不是爲了要帶他來,我怎麼會來遲?”
柳風骨也笑了笑,道:“他怎麼樣?是不是真的很不好對付?”
楊凡道:“一個人若挨了五六百刀,總不會白挨的!”
柳風骨道:“你爲什麼不將他留給少林寺的和尚?又何必自己多費力氣?”
楊凡道:“這人太喜歡多管閑事,留他在外面,我總有點不放心。”
柳風骨笑道:“看來你做事比我還仔細,難怪別人說,頭大的人總是想得周到 些。”
楊凡又笑了笑,道:“我已經將他交給外面當班的兄弟,現在是不是要帶他進 來?”
柳風骨道:“好,帶他進來。”
于是田思思就又要看到了秦歌。
現在她甯願犧牲一切,也不願看到秦歌這樣子被別人擡避來。
秦歌已被兩人擡了進去,一個人擡頭,一個人擡腳,就像擡著個死人似的,將 他擡了進來。
死人至少還是硬的,至少還有骨頭。
但秦歌卻似已完全癱軟,軟得就像是一灘泥。
別人剛把他扶起來,忽然間,他的人又稀泥般倒在地上,
他喝醉酒時,也有點像這樣子。
可是現在他卻很清醒,眼睛裏絕沒有絲毫酒意,只有憤怒和仇恨。
柳風骨歎了口氣,道:“你究竟用什麼手段對付他的?怎麼會把他弄成這樣子? ”
楊凡淡淡道:“也沒有用什麼特別的手段,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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