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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英雄傳》第18章 英雄鐵煉鋼

第4小節
古龍作品

  [續大旗英雄傳第18章 英雄鐵煉鋼上一小節]客望著他笑道:“這裏的酒果,你可敢吃麼?”

  鐵中棠微微一笑,道:“以前輩之武功,若要害我,又何必在酒中下毒,酒醇果鮮,吃個三斤也無妨。”

  麻yi客大笑道:“好!”手掌一拍,便有個少女送上美酒,酒se碧綠,涼沁人心,鮮果更是芬芳甘美。

  鐵中棠知道他若要自己見著shui靈光,便根本不必自己多話,否則自己多話也無用,是以索xing一言不發放懷吃喝起來。

  少女們看把戲似的在旁邊瞧著,不住咭咭的笑,麻yi客笑罵道:“小丫頭,笑什麼,拿點本事讓客人瞧瞧呀!”

  少女們jiao笑著應了一聲,樂音一變,由輕柔而飛揚,有幾人輕輕拍掌,曼歌低唱,還有幾個便輕輕旋上堂前,婆娑起舞,如霜白足踏著晶瑩的玉石地面,也分不清是足勝玉,還是玉勝于足。

  她們的舞姿輕盈而曼妙,腰肢展動,jiao軀回旋間,輕紗yi袂飛揚,展露出一雙雙晶瑩的玉tui

  她們的眼波如shui,笑容甜美,明豐高軒,玉壁生輝,映著jiao美眼波,腰肢玉tui,也分不出究竟有多少人起舞。

  再加上那歌聲,那樂聲,當真令人心動神搖,難以自主,突見一個少女腰肢一扭,偎入了鐵中棠懷中。

  她jiao軀宛轉,在鐵中棠懷中扭來扭去,媚眼如絲,笑孜孜的瞧著鐵中棠,直似要把他溶化一般。

  但鐵中棠持杯而坐,卻動也不動,麻yi客見他神se竟還能自如,微微一笑,揮手道:“罷了,讓我帶客人別chu瞧瞧。”

  話聲未了,歌舞已罷,偎在鐵中棠懷中的少女也站起來,指著他鼻子jiao嗅笑罵道:“你呀,你這人真是塊死木頭。”

  鐵中棠微微一笑,長身而起,暗中卻不禁松了口氣。

  其實他方才心中又何嘗沒有神搖意動,只是他素來善于隱藏自己的情感,別人誰也瞧他不出。

  麻yi客笑道:“此地很少有人留足,但你既來了,便是此地佳客,不帶你四chu瞧瞧,你必要說我小氣!”

  鐵中棠暗暗忖道:“他始終不提shui靈光,此刻莫非要帶我去見她麼?”思忖之間,麻yi客已當先走去。

  穿過幾曲回廊,走過幾間房子,鐵中棠才發現這整個一棟房舍,外觀雖是瓦頂磚壁與尋常無異,但內中卻全都是玉石所建,晶白整齊,宛如琉璃冰宮,陳設更是清雅tuo俗,全不帶半分富貴銅臭氣,鐵中棠不禁暗歎忖道:“看來這麻yi客當真可算是世上最懂享受的人了。”

  麻yi客大袖飄飄,腳步不停,走過幾間雅室,鐵中棠突覺眼前一亮,一間房中壁上案頭俱都擺滿了奇珍異寶,無一件不是美到極chu、華貴之極的精品,鐵中棠在那沼澤間的寶窟中,本以爲天下珍主已莫過于此,哪知此地所見,竟比那寶窟中的珍寶還勝幾分。

  他不禁在暗中歎了口氣,那麻yi客已自案頭拿起一柄劍鞘滿嵌珠寶的長劍,笑道:“你眼力不差,且看此劍如何?”

  但見他拇指一按崩簧,“嗆嘟”一聲,長劍出鞘,劍聲有如龍吟,響徹四室,劍光晶瑩奪目,不可方物。

  鐵中棠不禁tuo口贊道:“好劍!”

  麻yi客面上微帶得意笑容,環目四顧,道:“此間珍寶,乃是我家數代收集而得,你看如何?”

  鐵中棠道:“人間少見。”

  麻yi客緩緩笑道:“方才那些少女又如何?”

  鐵中棠道:“人人懼是絕se。”

  麻yi客面se突然一沈道:“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這裏的珍寶,由你取去,方才的少女,由你選擇。”

  鐵中棠心頭一動,道:“什麼事?”

  麻yi客且不答話,伸手在玉壁之上一按,玉壁上突然現出一扇鑲著shui晶的小小窗口,鐵中棠忍不住湊過去一看。

  窗子那邊,亦是一間雅室,室中玉榻錦墩上,斜坐著一個白yi女子,秀發披肩,容貌如玉,不是shui靈光是誰?

  她身前身後,俱都堆滿了各se各樣珍奇的玩物,時新的鮮果,華麗的yi衫,絕美的珠寶……還有一疊疊書冊,一只毛羽鮮豔的鹦鹉。這所有一切,正都是世間所有女子俱都喜極愛極之物。

  但shui靈光斜坐榻上,卻仍是滿面愁容,她手裏雖拿著本書,眼睛卻未瞧在書上,只是呆呆的出神。

  鐵中棠目光動chu,但覺心神一陣激蕩,忍不住tuo口喚了出來。

  麻yi客微微一笑道:“你雖瞧得見她,但她卻瞧不見你,你縱然喊破喉嚨,她卻也聽不到。”

  鐵中棠冷笑道:“堂堂武林前輩,囚禁個女子,也算不得是什麼英雄。”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麻yi客緩緩道:“你只要當著她面,對她說永遠不願再見到她,這裏的珍寶、美女,便由你隨意帶走。”

  此間的珍寶、美女,世人見了,莫不心動,他只道鐵中棠萬難拒絕。

  鐵中棠大笑道:“在下只當前輩還有知人之明,哪知……嘿嘿,前輩看在下可是這樣的人麼?”

  麻yi客面se微變,冷冷笑道:“你莫忘了,她此刻已在我掌握之中,我若是用強,也不怕她飛上天去。”

  鐵中棠笑道:“前輩雖看錯了在下,在下卻不會看錯前輩,前輩若要用強,還會等到此刻麼!”

  這麻yi客雖然貪逸好se,但卻自視極高,鐵中棠這句話正說到他心坎裏,霎眼間他面se便已大見和緩。

  他緩步在屋中走了一圈,方自駐足道:“我的武功,你已見過,若是出手助你仇敵,又當如何?”

  欽中棠道:“前輩武功,在下生平未見,若是出手助我仇敵,在下自然萬萬抵敵不過。”

  麻yi客微微一笑,道:“你若答應了我,我便出手助你將仇敵全都殺死!”他生xing奇特,從不願過問武林中事,此番說出這句諸,實是萬不得已,只因他自幼及長俱是一呼百諾,從未有人敢稍拂其意,此番只當稍使手段,shui靈光便將投懷送抱,哪知他無論使出什麼法子,shui靈光還是對他不理不睬。

  shui靈光對他越是冷漠,他便越是熱情,也就不屑用強,只有要鐵中棠說出那番話來,好教shui靈光死心。

  是以他才不惜使出于方百計,只求鐵中棠答應。

  鐵中棠果然不禁爲之怦然心動,暗暗忖道:“若是他出手相助,何愁大旗門仇不能報?”

  但瞬即轉念忖道:“但我又怎能爲了自身之事,犧牲shui靈光?何況……大旗門雪恥複仇,也不能假外人之力。”

  一念及此,當下淡然一笑,搖了搖頭。

  麻yi客大怒道:“好個不識擡舉的東西!”嗖的一掌往鐵中棠劈來,掌勢之快,便是迅雷閃電亦所不及。

  哪知鐵中棠眼見他一掌劈來,竟然不避不閃,但覺冷風卷面,有如刀刮,寒氣直透足底。

  麻yi客怒道:“你要死麼!”怒喝之中,卻已在那間不容發的刹那之間,硬生生頓住了掌勢。

  鐵中棠見他掌力收發由心,武功實已入了化境,也不覺暗暗心驚,口中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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