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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英雄傳》第18章 英雄鐵煉鋼

第3小節
古龍作品

  [續大旗英雄傳第18章 英雄鐵煉鋼上一小節]而起,道:“咪咪,你可是來接我的?”

  這嫔奴果似有靈xing一般,碧綠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瞧了他半晌,突又“咪嗚”一聲,向山上竄去。

  鐵中棠不敢遲疑,立刻縱身隨之而去。

  但見這靈貓竄行之快,比之武林高手,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一身柔毛,在夕陽輝映下,有如彩虹般劃空而去。

  鐵中棠盡了全力,方不致落後,奔行了約莫頓飯功夫,已過山腰,深林鳥鳴,山風森森,已有些寒意。

  但鐵中棠卻是汗流夾背,轉過幾chu山彎,那靈貓又自“咪嗚”一叫,鑽入山壁間的草叢中,蹤影不見。

  鐵中棠呆了一呆,走過去探看,才發覺山壁間竟有一尺多寬的山隙,只是被附生在壁上的蔓草藤蘿遮掩,不加仔細查探很難發現,鐵中棠大喜忖道:“這條山隙之中,想必就是麻yi客的居chu了。”但心念轉chu,又不禁黯然忖道:“以我之武功,縱然尋得他的居chu,還是無法奪回靈光的。”

  心念反複間,正自無計可施,突聽身後一盧聲笑,道:“傻小子,呆頭呆腦的在瞧什麼呀?”

  鐵中棠大驚回身,淡淡的夕陽光影中,兩個烏發少女不知何時已來到他身後,想必是他因心神不屬,竟未發覺。

  她兩人身上穿的,俱是又寬敞又柔軟的絲質長袍,一紅一綠長僅及膝,露出下面一段如霜賽雪的小tui,底平指白的赤足之上,套著雙柔草織成的镂空草鞋,正是隨那麻yi客同去空谷山的輕盈少女。

  霞光映輝下,絲袍光影流動,玉tui粉光致致,再加以烏發如墨,jiao靥如花,被四下山se一襯,望之宛如仙子。

  鐵中棠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行迹已露,喜的卻是自己所料不差,此間果然是那麻yi客的住chu

  那紅yi少女眼波轉動,在鐵中棠臉上轉來轉去,口中盈盈笑道:“谷主算的不錯,你果然來了!”

  綠yi少女笑道:“既然來了,便該進去,還瞧什麼!”

  鐵中棠大驚道:“他怎知我來了?”

  他只當那麻yi客果有鬼神莫測之機,竟能未蔔先知。

  卻不知道那麻yi客天縱奇才,雖不能先知,但料事如神,見到平日與yin嫔寸步不離的嫔奴突然偷偷出谷,便猜到是yin嫔對shui靈光生了妒意,是以故意要將鐵中棠引來,好救shui靈光出去。

  驚疑之間,少女們也不答話,jiao笑著擁了上來,一人拉起鐵中棠一只yi袖,笑道:“我們谷主等著你哩,還不快進去?”

  兩人不由分說,膩在鐵中棠身上,推推拉拉,將鐵中棠擁進了那山隙之中,鐵中棠只覺香腮貼面,香澤微聞,竟不能掙紮動手、

  那山隙yin森黝暗,又極chaoshi,僅容一人通過,少女們卻一前一後將鐵中棠擠在中間,咭咭吱吱,jiao笑著走了約莫盞茶時分。

  鐵中棠突覺眼前一亮,景物豁然開朗,加之香風撲面而來,當真是:山窮shui盡疑無路,柳晴花明又一村。

  只見山隙盡頭,竟是一片遼闊的山谷,四山合抱,蒼feng滴翠,一道清溪橫流過,shui波溶溶,遊魚可數。

  沿溪一帶,綠柳垂楊,如絲如縷,清溪對岸,半坡繁花間,隱隱現出一幢精舍,四外花枝環繞,燦若雲錦。

  精舍前卻是一片空曠,淺草成茵,整齊如剪,一片新綠之上,羅列著十數件白玉se的琴幾、玉墩、棋案之屬。

  紅塵間的煙火囂嚷,似乎早已被群山所阻。

  極目望chu,但見溪流婉蜒如帶,朱欄橫跨shui上,幾只ru燕在花林中飛旋來去,草坪上,土墩間,斜坐著幾個披發少女,或披輕紗,或著柔袍,都在盈盈淺笑,流眸低語,小橋上,朱欄低垂,垂柳下,還倚坐著兩個少女,在持竿垂釣,竿頭微顫,少女jiao笑間,己被釣上一尾金se鯉魚,草坪上的少女們立刻jiao笑著擁了過去,但見白足如霜,青絲飄揚,亦不知是人間還是天上。

  鐵中棠再未想到人間有如此勝境,不覺瞧得呆了。

  紅yi少女咕咕笑道:“jiemei們,魚有什麼好看,還不快過來看看這只呆雁。”語來說完,少女們已一哄而來。

  她們身上穿的不是輕紗,便是柔絲,此刻迎面奔來,被風一吹,一個個妙chu隱現,曲線畢露,宛如全躶一般。

  再加上許多條粉光標致的玉tui飛揚奔行,當真蔚爲奇觀,鐵中棠心神一蕩,緊緊閉起眼睛,哪裏還敢再看。

  刹那間少女們都已奔到了他身畔,有的牽yi,有的扯袖,一陣陣甜香膩笑四面八方擁了過來。

  鐵中棠又是心慌,又是驚亂,伸手一推,觸手chu柔暖如棉,滑膩如脂,駭得他動也不敢動了。

  饒是他英雄鐵漢,此刻chu于衆香guo中,亦是無計可施。

  一個少女咯咯jiao笑道:“瞧他那日精明強幹,詭計多端,將那怕死的小子騙得團團亂轉,哪知今日卻變得只呆雁了。”

  別的少女早已笑得喘不過氣來,只有一個少女伸手在鐵中棠臉上摸了一下,歎口氣笑道:“那日我見了他,就想摸摸他的臉,看看這張臉是真的還是刻的、畫的,今日總算讓我償了宿願。”

  另一個笑道:“怪不得那位小娘子死心踏地的等著他,無論谷主用什麼法子,她都不理不睬,原來他果然是生得俊。”

  這少女想是第一次見著鐵中棠,語聲中又是贊賞,又是感慨,鐵中棠聞得shui靈光似還無恙,不覺心懷一暢。

  忽然間,只聽清溪那邊傳過來一聲清朗的語聲,道:“客人到了,怎麼還不請過來,在那邊胡鬧什麼!”

  少女們齊齊作了個鬼臉,吐了吐she頭。拉著鐵中棠奔過了小橋,鐵中棠道:“請松手,在下自己會走!”少女們一笑松手。

  鐵中棠松了口氣,張眼望chu,只見過橋之後,便是一條五se采石砌成的花徑,兩旁種滿鮮花,五se缤紛。

  花徑直通精舍,此刻又有一陣朗笑語聲自舍中傳出:“佳客遠來,小丫頭們就將他直接帶進來吧,我卻懶得出迎了。”

  那紅yi少女掩口低笑,當先領路,穿過一曲朱欄回廊,廊盡chu珠簾輕搖,叮叫微鳴,傳出陣陣輕音細樂。

  麻yi客寬袍火袖,箕踞在堂間一chu白玉榻上,榻前一張矮幾散置著四時鮮花、各se佳果,幾個絕se美女圍在他四周,櫻口吹笛,纖指撥弦,見到鐵中棠來了,樂聲雖未停,但秋波卻全部瞟了過來。

  四壁明潔如鏡,堂前人俱都入了畫中,鐵中棠驟眼望去,也不知有多少位美女、多少道秋波!

  麻yi客縱聲笑道:“好個癡情種子。居然不遠千裏而來,想必是走得累了,來,來。來,快過來坐坐。”

  榻上的少女,立刻jiao笑著讓出一塊地方。

  鐵中棠暗暗忖道:“我若不過去坐下,他必要笑我太過小家子氣。”微微一笑,居然走過去坐下。

  他本具大智大勇,不拘小節,方才驟人奇境,雖有些腼腆拘束,但尋思之間,便將一切放開。

  麻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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