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零的焦點北陸鐵道上一小節]有。”
二十三四歲的女人,穿著漂亮西裝的年輕女人——祯子像在迷霧中看到似地,在心中思忖。
“再問一遍,對那個女人一點兒沒有印象嗎?”主任叮問了一句。
“沒有。”嫂子回答,表情很複雜。
“譬方說,這話也許不該問。”偵查主任似乎會到嫂子的心情,客氣地說:
“宗太郎是不是瞞著夫人和其他女人來往?”
嫂子斬釘截鐵地說:
“哪可以說完全沒有。他在這方面是最堅定的,結婚以後從來沒有這樣的事。”
“‘是嗎?主任說聲“對不起”,接著往下說。
“您別誤會,我並不認爲那個年輕女人和你家先生有什麼特殊關系,那女人是在鶴來突然出現的,宗太郎在金澤的情況,我們進行了清查,那時還未見到那女人。換句話說,那個年輕女人只是陪同宗太郎到鶴來,之後不是去金澤,而是返回寺並了。”偵查主任這才掏出香煙點燃。
“那個女人與毒死宗太郎有重要關系,目前,正在寺並方面搜尋那女人的去向。不管她在寺井站換車去福井,或去采津,她穿的那身服裝總會引人注目。”接著,偵查主任轉向祯子說:
“你家先生的失蹤,我們打算再好好地查一下。爲兄宗太郎因憲一君下落不明,前來金澤調查,結果出了這樣事件,我們認爲這兩件案子之間有必然的聯系。”
對鹈原憲一的搜索請求,至今只作爲離家出走理,現在可不行了。哥哥宗太郎被殺,肯定與弟弟失蹤有關,這不是普通的離家出走,而明顯有犯罪行爲。
偵查主任嘴上雖沒有這樣說,但從臉上表情看,他對憲一失蹤抱有重大的疑惑。
“對不起,再打擾您一下,”主任對祯子說:
“你家先生下落不明的事,請您再詳細說說,回頭根據搜查請求書前去調查的總署的警司再行研討。”
“這搜索請求書是我提出的。同時公司裏的人,也了很大的心,您是否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呵,有這樣的人嗎?”
“他叫本多良雄,是憲一的後任。”
“那好,有這樣的人那更好了。”
“其實,他也來到了警察署。”
“在哪兒?”
“因爲我們正在會見您,他在傳達室裏等候。”
“好,快請他進來。”偵查主任急忙吩咐部下。
第二天晚上。嫂子抱著丈夫的骨灰盒,乘上去東京的列車。
祯子和本多在站臺爲她送行,從車窗中見到嫂子的臉似乎出了神,蒼白而沒有表情。
“這兒警方的事一完,我盡早回東京去。”
祯子握住嫂子的手說。嫂子手冰涼,擦了眼淚後,也沒擦擦手。祯子不由地一怔。
在站臺的另一端,有十來個身著盛裝的婦女在爲一個坐臥鋪車的客人送行。從她們的豪華的裝束就知道她們是有錢人家的主婦。列車開動前,那個被歡送的老人站在車門前向送行者致意。老人紅光滿面、笑容可掬。婦女們將老人圍成半圓形,彬彬有禮地有說有笑。報社記者的閃光燈不斷地照在老人的臉上。
本多被閃光燈所吸引,朝那群婦女看了一眼,“哎呀!”小聲地喊道
本多良雄見了站在站臺上的那群婦女,不由地“哎呀”喊了一聲,引起了祯子的注意,也向那邊看去。
這群婦女年齡從三十歲到四十歲,有的穿西眼,有的穿和服,各各樣都有,都非常講究。這是當地上流社會的婦女,在這裏形成了豪華的氛圍。
本多對祯子輕聲地說:
“夫人,其中也有室田夫人。”
室田夫人——啊,那位耐火磚公司的太太,祯子立刻就領會了,她曾去訪問過她。
祯子用眼睛搜索。本多說:
“瞧,就在那老爺子跟前。”
這才看清了,那白發老人站在車門口,笑容滿面。婦女們圍成半圓形,爲老人送行,中央則是熟識的室田夫人。
細高挑兒,長臉,五官端正的側臉勾劃出美麗的線條。那面對客人的笑容也是美麗的。
祯子心想,回頭去打聲招呼,目光又回到嫂子身邊。在車窗裏,嫂子的眼睛腫得通紅,臉上顯露出膽怯的表情。
“嫂子,沒事吧?”祯子注視著窗孔,說道:
“我過幾天就回去,你一個人冷清,忍著點吧。”
嫂子默默地點點頭。四四方方用白布包起來的骨灰盒放在膝蓋上。原來多麼快活的人,此時萎縮得不會說話了。
發車的鈴響了。
祯子握住嫂子的手,失去丈夫的共鳴,從手心傳到全身。嫂子放聲哭了起來。坐在周圍的人投以好奇的目光。
一陣掌聲從臥鋪車廂前傳來。列車啓動了。
“祯子,盡可能早些回來。”
嫂子最後說了一句話。列車帶著她的哭臉遠去了。突然窗口出現那位老人的笑臉。
老人笑嘻嘻地向衆人招呼,好像也對祯子打招呼;老人漸漸遠去。嫂子也無影無蹤了。祯子回過頭來,那些婦女們還在揮手致意,個個表情開朗。那半個圓圈已開始散了。
本多朝那邊走去,室田夫人站住了,接受本多的寒暄。她穿著很合身的黑和服。
本多不知說了什麼,室田夫人轉過臉來,看見祯子站在那裏。
“晚上好!”
夫人向被子招呼。站臺上的燈照著勝的臉,在她的笑臉上落下了影。那天承蒙款待,謝謝了。”祯子恭敬地向夫人施利。
“不,不,諸多失利。”夫人微笑道:
“您來送那一位?她好像什麼也不知道。
“是……我來……”
夫人覺得枯幹的語言有點奇怪,快活地接過去說:
“我和大家一起來爲三田先生送行,三田先生,您知道嗎?他是短歌的大家。”
祯子想起在車窗中揮手的白發老人,在報紙、雜志上常見他的照片,他是“紫杉派”的大家。
“先生這次來京都,我們特意請他來金澤,昨天大夥兒一起去能登,今天晚飯前舉行了歌會。”夫人口齒伶俐地說。
室田夫人身後有兩三位中年婦女站在那裏,等她們說完話。祯子趕緊回避了。
“諸多失禮,我這就……”祯子鞠了一躬。
室田夫人皺起眉頭。“那好吧,真遺憾,本來還有許多話說。”
夫人意識到有人在等她。祯子覺察到,還有許多話說,肯定是指憲一的事。看來,夫人還惦記著這件事哩。
“我家先生也在擔心,還沒有消息嗎?”夫人小聲地間。
“還沒有,警方正在調查。”
室田夫婦恐怕還不知道大伯子的事件,可能在報上讀到過消息,但沒有注意到與鹈原憲一失蹤有關連。可是,在這站臺上不便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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