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後漢演義第76回上一小節]將軍計,最好是通使朝廷,協同曹公;既足保名,複足安身,比諸與術結婚,禍福利害,相差甚遠哩!”布蹙額道:“我女已去,怎得複回?”珪急答道:“去尚未久,盡可追還!”布聽了此語,立遣輕騎往追;才閱半日,已得將女追回,並拘住韓胤,監禁獄中。珪複勸布解胤入許,即舉子陳登爲使。原來就是登父,可謂舉不避。布尚在躊躇,可巧朝使王則到來,開讀诏書,赍給左將軍印绶,布欣然拜受;則又出
私書,交布展閱,內容多敬慕語,喜得布手舞足蹈,厚待王則,優禮餞歸,並遣陳登持了謝表,隨則入都。臨行時與登密談,要他代白曹
,薦爲徐州牧;登謂宜解胤入都,自得所望,布亦樂允,就將胤推入檻車,令登帶去。登至許都,呈入謝表,谒見曹
,
聞韓胤一並解到,立命
斬。真是枉死。登因白
道:“呂布有勇無謀,輕于去就,明公宜早圖爲是!”
喜答道:“我素知布狼子野心,不宜久養,卿父子善察情僞,幸爲我從中代謀。”登應聲如命,
即表增珪秩爲二千石,登爲廣陵太守;且留登數日,方許告歸。尚握登手叮咛道:“東方事盡行付卿,卿勿相忘!”登喏喏受教,馳回徐州,報知呂布,具述父子邀恩,獨不及徐州牧事。布不覺怒起,拔劍斫幾道:“汝父勸我協同曹
,絕婚公路,今我所求不得,汝父子乃得叨顯貴,是明明爲汝父子所賣,還敢回來見我麼?”始終不
孩兒氣,怎得成事?登夷然自若,從容答說道:“登見曹公,原爲將軍進言,謂養將軍譬如養虎,當令食肉得飽,不飽且將噬人;曹公獨批駁登言,比將軍如養鷹,饑可爲用,飽即揚去,所以未肯實授州牧,將軍自思,究竟何如?”布轉怒爲笑道:“曹
竟視我爲鷹麼?”一語甫畢,當有探卒入報道:“袁術遣大將張勳橋蕤,與韓暹楊奉連兵,步騎數萬,分作七道,來攻徐州了!”布大驚道:“我兵不逾萬,馬不滿千,如何敵得住袁術?”說著,複瞋目視登道:“都是汝父教我絕婚,惹出此禍,汝速去叫父前來,爲我敵術;如不能敵,休想活命!”登大笑道:“將軍爲何這般懦弱,登看袁術七軍,好似七堆腐草,立可掃平。”是謂元龍豪氣。說到此語,那陳珪已經趨至,複由布問及禦敵方法。珪即說道:“珪正爲此事前來,今袁術雖起七軍,勢同烏合,韓暹楊奉,未必果爲術用;但教將軍作書相招,定可倒戈,若術果
至,保爲將軍擒術哩!”布乃說道:“作書通使,仍須煩卿父子,幸勿推辭。”珪答說道:“我子登一人能爲,毋煩老朽。”說罷即去。登即爲布繕就書牍,當先交布閱過,大略說是:
二將軍拔大駕來東,有元功于,當書勳竹帛,萬世不朽。今袁術造逆,當然誅討,奈何與賊聯兵攻布?布有殺董卓之功,與二將軍俱爲功臣,可因今共擊破術,建功于天下,此時不可失也!
布覽畢大喜,便遣登持書前去。過了數日,登趨回報布道:“韓暹楊奉,願爲內應,專候將軍進兵,會同擊術,不致有誤!”布因即起兵,帶同張遼高順陳宮臧霸等一班將吏,出城迎敵。行至數十裏外,與術將張勳相遇,勳未敢交鋒,閉營自守,靜待各軍接應;布即壓營結壘,相去僅數百步。俄而喊聲大起,韓暹楊奉兩軍殺到,勳望見兩路旗幟,總道他前來相助,當即開營出戰,不意暹與奉反招呼呂布,三面夾擊,殺得張勳叫苦連天,慌忙引兵奔還。逃至汝濱,士卒墮溺死,不可勝計。布與暹奉二軍,乘勝南下,直指壽春,
陸並進,沿途大掠。行抵锺離,見有重兵把守,乃投書譏術,還渡淮北。術接得敗報,方率健卒五千,
至淮上,與布等隔
相望。布令部兵辱罵一場,班師徑歸。韓暹楊奉慾與布同至徐州,布將所掠財物,分贈二人,令他留屯徐揚交界,防禦袁術,二人乃依言分駐,免不得縱兵四出,劫掠平民。豫州牧劉備,方在沛城,聞得暹奉爲殃,誘令入宴;
囑關羽張飛,突至席間,把他兩人殺死,余衆聞變駭散,民得少安。當時與暹奉挾帝東行,尚有胡才李樂,留屯河東,樂自病死,才被怨家所害;就是李郭張樊四將,同時作亂,樊稠爲李傕所殺,張濟戰死穰城,郭氾入居郿塢,也由部將伍習刺死,但剩得李傕一人,收拾殘衆,混迹關西,甯輯將軍段煨,奉诏往討,陣斬李傕,誅及三族。可見天道昭彰,無惡不報,人生何苦作
行暴,累得身家絕滅,宗族淩夷呢?當頭棒喝。
惟曹得知袁術敗耗,方擬東圖呂布,忽又接到陳
警信,乃是陳王劉寵,明帝子敬王羨的曾孫。與陳相駱俊,俱爲刺客所傷,相繼殒命。這刺客系由袁術差遣,術向陳乞糧不獲,故有此舉。
想術如此不道,樂得聲罪致討,先滅淮南,再攻徐州;乃表請東征,即日檢閱三軍,
出討術。術聞
大舉東來,棄軍急走,但留部將橋蕤李豐梁綱樂就等,居守蕲陽。
引衆圍城,一鼓突入,把橋蕤等盡行擒斬,再追術至淮上,術渡淮竄去,
乃還師。途次遇一壯士許褚,挈衆來歸,自稱沛
谯人,與
同籍;
見他身逾八尺,腰大十圍,容貌壯偉,氣象粗豪,料他必有勇力,便問他所長何技?許褚答道:“生平無他技能,但力能任重,足舉百鈞,從前汝南多賊,褚嘗倒曳牛尾,行百余步,才得將賊嚇退,故鄉族
賴褚保全。聞明公禮羅豪俊,故挈衆歸誠,投效麾下。”
尚恐他所言未實,令他曳牛試技,果如所言;乃喜撫褚背道:“卿真可爲我樊哙哩!”又想做漢沛公了。當下面授褚爲都尉,引入宿衛,就是與褚同來的武夫,亦因他各具膂力,仍令歸褚管轄,號爲虎士。自從典韋死後,得褚爲繼,也算是無獨有偶,視亡若存,
複得高枕無憂了!可惜鄒氏不能複生。及行抵葉縣,聞得張繡結合劉表,謀襲許都,
便令許褚爲先鋒,移軍至宛,就在清
旁追祭亡將,哭至失聲;將吏都上前勸慰,
流涕道:“他將尚可恝置,惟典韋在此捐軀,令我余哀未忘哩!”還有一位鄒夫人更覺可哀。正唏噓間,探馬報劉表將鄧濟,進據湖陽,爲繡聲援。
即下令將士,速擊湖陽;許褚奉令先行,
亦繼進,將至湖陽城下,許褚已擒濟還報,
錄褚爲首功,將濟斬首。湖陽城不攻自降,再分兵略舞
,也即攻下。乃進圍穰城,穰城由張繡
守,見
軍聲勢甚盛,不敢出戰,惟飛使向劉表求援。表遣兵救繡,截
後路。
正擬分兵抵禦,突接許都來函,系由侍中荀彧所發,內稱袁紹有襲許意,不如速歸;但歸途務請小心。
複彧書道:“劉表屯兵安衆,斷我歸路,我若一退,繡追我後,表扼我前,原是危道。我已定有良策,一到安衆,必能破繡,願君勿憂!”此書既發,立即撤圍西歸。到了安衆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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