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秀拉看見瑪嘉瑞憂心忡忡的樣子,她問道:“怎麼啦?是否發生了什麼事,而你沒告訴我?”
“我們只是有點擔憂,小。”瑪嘉瑞回答:“因爲謠言紛紛傳說
王軍隊就要攻城了!你知道人怎麼議論紛紛嗎?”
瑪嘉瑞做了一個意味深長的手勢,于是秀拉趕緊問:“將軍沒說什麼嗎?”
“沒有,小,就是因爲他沒做任何表示,才使人民心生恐懼而議論紛紛的。”她頓了一下,又說:“城裏有許多人都相信,凱瑟琳就是傳說中的那位渡海而來替我們帶來和平和繁榮的公主。”
“你是說首相告訴他們的那個古傳說嗎?”秀拉問。
“是的,就是他告訴我們的那個古傳說。”瑪嘉瑞說。
秀拉穿好服,走進起居室。她不知道,將軍是否了解,當此陽光和煦、百花爭豔時,被關在房間裏有多麼難受。她渴望到花園去散散步,她想遠離這套房逼人的氣氛和那些對她虎視眈眈的哈布斯堡皇族畫像。
可能快近中午的時候,她聽見敲門聲,以爲是瑪嘉瑞送午餐來了,所以她頭也不回地大聲喊道:“進來!”
她聽見有人進來了,她想瑪嘉瑞怎麼沒說話,于是她回過頭去看看,她嚇了一跳,來人竟是將軍。
她靜止不動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陽光從窗口射進來,在她的秀發上形成一圈光暈,使她美麗的頭發更能襯托出她心形臉上的兩只焦慮不安的大眼睛。
“我想跟你談談,華琳小。”隔了一會兒,他說。他的語氣非常嚴肅,秀拉擔心他不知有何要事想和她談。
他們一起走向由綢緞覆蓋的大沙發和扶手椅,這些椅子都圍繞在華麗的火爐旁邊,火爐在這個季節當然是不生火的。
將軍等她坐下,把褐美麗諾絨的裙擺拉好,他才坐下。秀拉才知道,在如此溫暖的天氣裏穿這種
服實在嫌熱。
他穿著軍裝看起來潇灑異常,但秀拉注意到,他的軍裝上並沒有飾以五花八門的肩章,與一般卡瓦尼亞軍官所著的軍裝不太一樣。
先是一陣沈默,秀拉覺得他好象在斟酌措辭,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對你有個建議,華琳小,你聽了也許會覺得奇怪,但等我說出這個建議時,你會相信我是誠心誠意的嗎?”
“當然會。”
秀拉的眼光投向他臉上,卻無法了解他臉上的表情。
“現在情況是,”將軍開始說:“在奧在利軍官指揮下的保皇軍正准備攻打詹索斯市。”
“他們的軍力夠嗎?”秀拉問。
“民軍的人數雖然較多,”將軍回答:“但我們非常缺乏武器,我們的來福槍都是老式的,我們又沒有重型步槍。”
他的雙緊抿,然後繼續說:“但是保皇軍的裝備卻是最新式的。”
秀拉沒說什麼,只是緊扣十指。
“因爲交戰可能造成危險,”將軍繼續說:“我不能讓戰爭發生在詹索斯街頭,否則一定會造成市民大量傷亡,尤其是婦女和小孩。”
“那麼,你想怎麼辦?”秀拉問。
“我打算在王尚未到達詹索斯的半途中攔截他們,”將軍說:“也就是說,我們的軍隊今晚必須出發。”
“在野外和他們交會,那不是太愚蠢了嗎?”秀拉問。
“這點我已經考慮到了,華琳小,”將軍帶著一絲淺笑說:“幸虧從這兒通往希臘的唯一一條路上多高山險阻。”
“你的意思是要埋伏突襲他們嗎?”
“那正是我的計策,坦白地說,那也是我們唯一的勝算。”他停了一下,繼續說:“華琳小,我坦白地告訴你我的計劃,希望你務必絕對保密,不能泄露給任何人,即使是你的女仆。”
“我不可能泄露的,將軍。”秀拉急忙說。
“我再信任你不過了,”將軍說:“因爲我想要做的事與你有直接關系。”
“和我有關?”
“華琳小,我的困難是如何安置你。”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但他卻把他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繼續說:“我對昨晚所發生的事深感抱歉,但你必須知道,在戰爭期間,這種事是免不了的。”
當她想起昨晚那個士兵撲在她身上的恐怖情景,和將軍如何把他殺了挽回她的清白時,秀拉感到她的雙頰一陣灼熱。
“你們軍隊裏面……是不是有很多象……他一樣的人?”秀拉低聲問道。
“我很高興,無論什麼人都願追隨我——不管他們象誰,或有多野蠻。”將軍回答。
“我能……了解。”
“那麼,你該了解,要在此地爲你尋找可靠的守衛有多困難。”將軍說,“即使我們打敗了,我也不希望讓你受驚,因爲那些外籍傭兵的殘暴行爲簡直難以想象!”
秀拉倒吸了一口氣。
不需要他多加渲染,秀拉也很了解這種事。她曾經讀過許多描寫拿破侖的軍隊在葡萄牙和其他被征服的家,如何燒殺、搶劫和蹂躏的故事。
戰爭的掠奪就是軍人的報酬,虐掠敵方的婦女也成了他們當然的權力。
秀拉顫抖著說:“請你……把我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正想這樣做,”將軍回答,“但是只有一個方法,可以確保你不被任何卡瓦尼亞男人染指。”
“什麼辦法呢?”
“就是,你必須歸屬于我!”
將軍雖然用英語說,但秀拉卻疑惑地注視著他,仿佛覺得他的意思不可能是他所說的那個意思。他好象怕她會誤解他的意思,趕緊加上一句:“華琳小,我認爲我們應該通過一個結婚儀式,你成了我的妻子以後,才會絕對完全,才能象我一樣可以在城內自由行走不受傷害,沒有人會背叛我。”
“你的妻子?”秀拉嗫嗫地問道。
“只是名義上的,”將軍說:“那是一種沒有宗教儀式的俗約婚禮,等我們獲得和平之後,我就能以統治者的身份,依照卡瓦尼亞法律解除婚約。”
他停了一下,又說:“到時候你就可以返回英了,華琳小
,我很了解,做一位革命
人的妻子是再倒黴不過的事了。”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在房裏踱著方步: “主要是因爲時間的問題,”他說:“如果時間充裕的話,我也許可以另想辦法;但在目前緊急的情況下,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雖然對你有點窘,那也是無可奈何的。”
秀拉聽了沈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她才說:“我……我想將軍,你要我做你的妻子,可能另有……原因吧!”
將軍停止踱步,站在房間的中央,投予她銳利的一瞥。
“你的透視力嗎?華琳小,還是有人告訴了你什麼?”
“瑪嘉瑞告訴過我,”秀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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