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龍頭老大十一、月後河 截貪官船上一小節]等等的小把戲就更不用說了,我玩起來全像吃大白菜……”
一撚黑髯,苟圖昌笑罵道:
“好,好,你祁老六就算是東海龍王的兒子,黃河河君的女婿,可以踏如行路,浮
如魚遊,行了吧?”
搔搔光頭,祁老六笑道:
“這個麼,卻也不是吹的,便不算東海龍王的兒子、黃河河君的女婿、亦差不遠矣,我這中的本事,嘿嘿,非我誇口,天下之大,怕也少有人能爭長短,至于在
裏奪人家的財,取人家的命,就更說不上一回事了!”
在沙地上睡“回籠覺”的貝羽被吵醒了,他皺著眉道:
“你呀,老六,除了聽你誇口你的裏功夫之外,便是吹牛吹你能在女人身上騎多久,老是這兩套,聽得人都膩味了……”
臉孔一紅,祁老六慌忙“噓”了一聲,急道:
“你他娘少放屁不行哪?大哥在前面,怎他說起話來也不琢磨琢磨?亂講一通……”
貝羽笑道:
“誰叫你又在吹大氣?”
狠狠瞪了貝羽一眼,祁老六道:
“娘的,我怎麼叫吹大氣?莫不成還假得了?”
露齒一笑,貝羽道:
“嗯,他的上功夫麼,卻是不假,大夥兒全看見過了,至于你那套
上功夫,倒還未曾拜識過,怎麼著?爲了證實一下,回去以後是否可以和你的‘春君’
表演一番給我們開開眼界?”
“呸”了一聲,祁老六慘叫道:
“貝羽,嗯,貝羽,你他娘簡直造反了,尋開心尋到哥哥我頭上來啦,得,得,得,本來我那‘春君’的子還打算引介給你,如今去球,我他娘的卵蛋也不叫你碰一下了!”
哈哈笑了,苟圖昌道:
“老六,你這就叫‘惱羞成怒’!”
獨眼連翻,祁老六哇哇叫道:
“什麼‘惱羞成怒’?貝羽這小白臉以爲仗著他略有幾分姿,就可以他娘的狂蜂戲花蕊了?做夢哪,還得我這准
夫替他拉拉皮條才行,想不到這小子吃裏扒外,胳膊彎子往外拗,幫著你來坑我了好,他幫著你,二爺,就叫你替他拉這皮條吧,我祁老六縮手了,不但不幫忙尚要棒打野鴛鴦,娘的,我看他能不能靠他那張臉蛋兒逗開我那小姨子的芳心!”
貝羽失笑道:
“老六,你好狠唷!”
嘿嘿一笑,祁老六道:
“我叫你吃裏扒外,這即是報應了……”
這時,另一個大夢周公的“二頭陀”藍揚善亦已醒轉多時,他先呵了口氣,懶洋洋的嘀咕道:
“吵,鬧.叫,一天到晚淨聽見你們胡鬧個沒完!你們也不覺得累?不覺得乏?他好好一場‘回籠覺’全叫你們給吵醒了……”
輕輕的,貝羽拍拍藍揚善的屁,道:
“天亮了,肥哥。”
打了個哈欠,藍揚善含混的道:
“還沒來?”
祁老六賊嘻嘻的道:
“誰?你那渾家麼?”
一骨碌坐了起來,藍揚善揉揉眼,道:
“來了麼?咱那渾家‘春君’……”
衆人隨即低聲哄笑起來,祁老六臉上又是一熱。他氣咻咻的道;
“好胖哥,看你肥頭大耳貌似忠厚,不料卻是這等尖酸刻薄,你瞧著,下次我包管要抖漏你一道……”
故意裝成一付驚惶之狀,藍揚善道:
“咱的皇天,你可嚇煞咱了……”
‘二頭陀’這等模樣,又不禁將大家引得笑彎了腰,就在一片笑聲中,紫千豪已回過頭來,皺著眉道:
“你們怎麼這樣高興?全返老還童了?”
于是,大夥兒連忙抑止了笑聲,盡量將臉扮得莊重了些,紫千豪搖搖頭,淡淡的道:
“來了,候龍寶的船!”
“什麼?來了?”五個人—聲驚呼,急忙湧上前來眺望,可不是,“月後河”飄渺的波上遊,兩艘龐大的雙桅大帆船不正緩緩朝這裏駛了過來了兩艘船的吃
線更且深深的浸入
中好多……
低沈的,苟圖昌道:
“果然不錯,是兩艘船!”
眨眨獨眼,祁老六躍躍慾試的道:
“看那兩條船的線,埋進
裏好深,哼哼,姓候的還真裝上了不少家當呢……”
雙目凝視著那邊,苟圖昌道:
“又不知他們請了些什麼樣的角來護航?希望不要使我們多費周章才好!”
祁老六狠毒的道:
“管他娘的是些什麼人來保镖,我們擇定的肥養幾時還會逃出手去過?二爺,你放心了!”
苟圖昌平靜的一笑道:
“還是謹慎點好。”
伸手摘了一片枯葉捏碎,紫千豪望著自指隙中流落的葉屑,徐緩的道:
“我們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該怎麼做,我想你們全知道了。”
苟圖昌聞言之下,立即揮手發令,祁老六面一整,躬身退下,他後面那擡著兩盤鋼索的四名大漢也快步跟去,貝羽則自身後的包囊內取出一付長有三尺,寬約一尺,作梭槳形的黑
輕薄木片縛套在腳踩上,倒抓著他的兵器——大馬刀與短柄點鋼槍,步履蹒跚,有如踩著兩只小船艇自行走到十多丈之外的一叢枯草後面伏下。
扛著金鋼杖,藍揚善忖度了一下眼前的地形,奔到三十步左右的距離站住,回頭朝流林子的方向揮了揮手。于是,可以看見林邊有幢幢人影閃幌,極快的,那些閃幌著的人影亦已全部隱趴在林前的草叢雜樹底下,這時,藍揚善才滿意的籲了口氣,移動著他那龐大的軀往裏橫去,蹲在一片密密的蘆葦裏頭。
左右直視了一遍,苟圖昌啓口道:
“老大,全妥了!”
紫千豪估量著寬有三十余丈的河面,低聲道:
“圖昌,假如船在河心,不能及時拖近岸邊,你有把握從這裏不須‘浮腳木’便往來撲掠麼?”
苟圖昌從雜樹叢裏拿出來一捆早已備妥了的東西,這捆東西十分尋常,是四、五把摘去了頭頂白蘆花穗的乾葦杆子,拿在手中。苟囹昌道:
“有了這玩意墊腳,老大,就不成問題了!”
點點頭,紫千豪笑道;
“很好,其實你須要往來河面及岸上調度指揮,尚得參與攻戰,腳上如若套上了那‘浮腳木’,也的確相當不便……”
忽然——
十多丈外的貝羽起半個身子來朝這邊遙遙揮手,幾次之後,他又立即伏了下去,紫千豪目注逐漸來近的兩艘雙桅大船,颔首道:
“是順風,這兩條船行得好快!”
苟圖昌低沈的道:
“老大,貝羽已發出信號了!”
紫千豪微笑道:
“我已看見,圖昌,依計而行吧!”
于是——
苟圖昌用力擊掌三次,當那三聲擊掌的脆響甫始在晨間清冷的空氣中傳揚,隱在河邊葦花蕩中的百余名穿著油布靠的大漢已有一半人像五十條黑魚一樣滑進了冰冽的河
中。
同時,另外五十多人也分成兩撥,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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